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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熹,薄雾尚未散尽,神都的街巷还沉浸在黎明前的寂静中。陈淮安已踏着青石板路,步履匆匆地穿行在空旷的街道上。他一身素净的月白儒衫,外罩一件半旧的靛蓝直裰,虽是新晋的“集贤殿校书郎”,却毫无新贵的骄矜之气,眉宇间只有学者特有的沉静与专注。他的目的地,是位于皇城东南、毗邻紫微宫的帝国文枢——翰林院。
翰林院,并非寻常官署。它坐落在皇城根下,朱墙高耸,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前两尊巨大的石貔貅,怒目圆睁,威严肃穆。门前守卫的金吾卫,甲胄鲜明,长戟如林,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之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墨香、纸香和淡淡檀香的独特气息,厚重而悠远,无声地诉说着此地的尊崇与积淀。
陈淮安在门前验过腰牌——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正面阴刻“集贤殿校书郎”,背面是翰林院的徽记——守卫仔细核对后,才微微颔,示意他通过。跨过高高的门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直通深处,两侧是连绵的殿宇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甬道两旁古柏参天,枝叶繁茂,投下大片浓荫,更添几分幽深静谧。
“陈待诏,晨安。”一位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癯的中年官员恰好经过,拱手行礼。翰林院内等级森严,但文人相轻之气并不浓,尤其对这位新晋的才子,众人多持观望与好奇的态度。
“李编修晨安。”陈淮安连忙还礼,态度谦恭。
“待诏今日来得甚早,可是有要事查阅?”李编修随口问道。
“正是,”陈淮安斟酌着词句,“想查阅一些前朝地理志书,尤其是关于皇城西北旧官署、道观的记载,为…为整理前朝风物志做些准备。”他并未提及“红丸案”或“玄元观”,只以“风物志”为托词。
李编修点点头:“哦?皇城西北…多是些废弃的库房、工坊,少有记载。不过《神都营造志》前朝卷或许有些线索,在‘舆地阁’丙字库。待诏可自去寻阅。”他指了个方向,便匆匆离去。
陈淮安谢过,沿着甬道前行。翰林院内部结构复杂,殿阁相连,回廊曲折。他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座名为“文渊阁”的宏伟建筑前。这里是存放核心典籍与秘档之处。阁前守卫更加森严,不仅有金吾卫,还有两名身着翰林院特有深青色袍服、眼神锐利如鹰的“典籍官”。
“陈待诏。”其中一位年长的典籍官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文渊阁秘档库,非奉特旨或鸾台手令,不得擅入。待诏可有凭证?”
陈淮安心中一沉,知道秘档库这条路极难走通。他取出腰牌,诚恳道:“赵典籍,下官想查阅前朝天佑年间,关于皇城西北‘玄元观’的官方卷宗,不知可否通融?”
赵典籍闻言,眉头立刻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排斥:“玄元观?”他声音低沉,“陈待诏,此乃前朝宫闱禁地,相关卷宗早已封存,列为绝密!莫说待诏,便是本院学士,若无陛下或鸾台明旨,亦不得开启!此事休要再提!”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陈淮安心中一凛,连忙拱手:“下官唐突了。既如此,下官告退。”他不敢多言,转身离开。赵典籍那警惕的眼神和“宫闱禁地”、“绝密”等词,更让他确信“红丸案”的敏感与凶险。
离开文渊阁,陈淮安转向另一侧较为偏僻的“舆地阁”。这里是存放地理、方志、营造等“杂项”典籍的地方,虽非秘档,但卷帙浩繁,尘封已久。
舆地阁内光线略显昏暗,高大的紫檀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一排排矗立,直抵屋顶。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典籍,竹简、帛书、线装书、甚至还有石刻拓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纸张霉味和尘埃的气息。只有寥寥几位老书吏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籍,动作迟缓,仿佛与这沉寂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位大人,有何吩咐?”一位须皆白、佝偻着背的老书吏(姓钱)颤巍巍地迎上来,声音沙哑。
“老丈有礼,”陈淮安态度恭敬,“下官想查阅前朝《神都营造志》,尤其是关于皇城西北区域,以及一处名为‘玄元观’的道观记载。”
“营造志…玄元观…”钱老书吏眯着昏花的眼睛,思索片刻,指了指最里面一排书架,“大人请随我来。前朝营造志…都在那边,积灰厚着呢。”
陈淮安跟着老书吏走到角落。果然,一排厚重的书册整齐码放,书脊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钱老书吏费力地抽出一本封面残破、纸张泛黄的大部头——《神都营造志·天佑卷》,递给陈淮安:“大人慢慢看,老朽去忙了。”说完,又慢吞吞地走开。
陈淮安寻了一张靠窗的旧书案,拂去灰尘,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厚重的志书。书页脆黄,墨迹有些模糊,但字迹工整,记载详实。他直接翻到“宫苑寺观”篇,仔细查找关于“玄元观”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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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皇家道观”一节中,他找到了关于玄元观的详细记载:
“玄元观,位于皇城西北隅,天佑三年敕建。占地百二十亩,殿宇三重,规制宏丽。主祀三清,兼为皇家丹鼎之所。观内有丹房九区(甲至壬),经阁七座(壹至柒),后依北邙余脉,有溪涧名‘幽涧’,清幽僻静,辟为丹室静修之地…”
并且下面还附有玄元观布局图。
陈淮安精神大振!他立刻在图上寻找,果然在丹房区域标注着“丙区”,在经阁区域标注着“柒号”,后山溪涧处则清晰地写着“幽涧”二字!
“‘丙柒’!‘幽涧’!找到了!”他心中狂喜,几乎要喊出声来!这印证了李昭然的推测,也指明了下一步探查的具体地点——玄元观丹房丙区、经阁柒号、后山幽涧!
他强压激动,继续翻阅。在“营造规制”篇,他现了更详细的描述:
“…丹房丙区,为观内上品丹师所用,内置地火丹炉三座,引‘幽涧’寒泉为淬火之用,防护严密…”
“…经阁柒号,藏道藏秘本及丹方典籍,非观主手令不得入…”
“…后山‘幽涧’,地势险峻,多溶洞奇石。天佑五年,于涧底深处开凿秘窟三处,为观主玄真子闭关炼丹之所,外设机关,常人难近…”
机关!秘窟!陈淮安的心跳加。这“幽涧”绝非普通溪涧,而是玄真子进行核心炼丹活动的秘密基地!这无疑大大增加了“红丸”的神秘性和危险性!
带着重大现,陈淮安并未满足。他知道官方志书往往隐恶扬善,想要了解真相,还需从野史杂谈中寻找蛛丝马迹。他转向存放野史笔记的“杂俎库”。
杂俎库位于翰林院最偏僻的角落,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霉味更重,书架也更加杂乱。陈淮安在堆积如山的故纸堆中耐心翻找,手指沾满了灰尘。他专挑那些书名古怪、纸张残破、记载离奇的书册。
终于,在一堆几乎被遗忘的残卷中,他翻到了一本封面缺失、书页泛黑、散着浓重霉味的线装书。书脊上隐约可见“天佑遗事”四字,署名“西山野叟”。他如获至宝,连忙拂去灰尘,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光,仔细阅读。
书中记载光怪陆离,多有神鬼志怪之谈,但其中一篇《玄元观异闻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天佑七年,季秋望日前后,玄真子道人于‘幽涧’秘窟闭关,言炼‘九转红丸’。七七四十九日,不食烟火,唯饮晨露。秘窟外时有异香飘出,闻者心旷神怡。然有守夜道童言,夜深时,常闻秘窟内传来非人低语,似金铁摩擦,又似鬼魅呜咽,令人毛骨悚然…”
“…丹成之日,紫气冲霄,观内百鸟惊飞。玄真子出关,面色惨白如纸,双目赤红,手持一赤红玉匣,内盛‘红丸’三枚,献于帝前…”
“…帝崩噩耗传来,官差查抄玄元观,‘幽涧’秘窟已空,唯余丹炉冰冷。炉底灰烬中,有司寻得数片未燃尽之符纸残片,符文扭曲如蛇,朱砂殷红似血,触之阴寒刺骨!有老道见之,骇然失色,言此乃南疆‘噬魂夺魄’之邪符,绝非道家正法!然此事旋即被压下,符纸亦不知所踪…”
陈淮安看得心惊肉跳!邪符!噬魂夺魄!这绝非“丹毒误君”那么简单!玄真子炼丹过程诡异,所用符咒更是邪门至极!这为“红丸”是邪丹或毒药提供了强有力的旁证!也解释了为何皇帝死时面呈紫金,体有异香的蹊跷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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