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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图书馆时,陈砚正在给一本年的《摄影技法》包书皮。牛皮纸裁得刚好,他用指尖沿着书脊压出折痕,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书里的老照片。
“同学,能借支笔吗?”
声音落在耳边时,陈砚正把最后一段胶带粘在书角。他抬头,看见个女生站在书架前,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捏着张便签纸,指尖沾着点墨水——大概是刚在笔记本上写过字。
她的马尾辫垂在右肩,尾有点卷,像是被夏天的太阳晒得自然弯了。
“在左边笔筒里。”陈砚指了指阅览桌角落,那里插着几支磨损的钢笔,都是读者落下又没人领的。
女生走过来时,帆布包带在肩上滑了滑,露出包侧的相机背带——黑色的,磨出了细痕,看着有些年头了。她抽了支蓝色水笔,笔尖在便签纸上顿了顿:“我找《暗房操作指南》,分类号标错了,你知道在哪吗?”
陈砚的指尖在刚包好的书上蹭了蹭。他在图书馆做志愿者快一年了,闭馆后整理书架时,总爱在摄影类区域多待半小时。那本《暗房操作指南》他见过,红色封皮,书脊上有个小小的相机烫金图案,被错塞在《电影理论》的架子里。
“跟我来。”他起身时,椅腿在水磨石地面上蹭出轻响。
书架间的光线有点暗,阳光被窗棂切成细条,落在女生的帆布包上。包上挂着个银质相机吊坠,走路时会轻轻撞在一起,出细碎的叮当声。
“在这里。”陈砚从最高层抽出那本红皮书,书脊果然沾着点灰尘,“上次闭馆前看到的,大概是谁放错了。”
女生接过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很轻的一下,像被晒暖的银杏叶扫过,陈砚的指尖莫名有点痒。
“谢啦!”她翻开书,扉页上有行娟秀的字:“显影液温度oc,定影要足分钟——外婆记”。她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摸了摸,抬头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我叫苏漾,新闻系的。你呢?”
“陈砚,历史系。”他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砚台的砚。”
“陈砚。”苏漾把书抱在怀里,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像从旧诗里走出来的名字。”
陈砚没接话。他看见她便签纸上写着“周三下午摄影社活动”,字迹和那本《暗房操作指南》扉页上的有点像,都是圆圆的,尾钩轻轻往上挑。
“你也喜欢摄影?”苏漾注意到他在看便签,把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兜里,“我刚报了摄影社,听说有暗房?”
“嗯,在老教学楼地下室。”陈砚想起上周整理旧物,在仓库角落现过个铁盒,里面装着显影液配方和几卷过期胶卷,“不过设备有点旧。”
“旧的才好呢。”苏漾眼睛亮起来,像落了星光,“我外婆说,旧相机能拍出时光的味道。”
闭馆音乐响起时,桂花香更浓了。苏漾抱着书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陈砚,你周三去摄影社吗?我不太会用暗房,能不能……”
“我去。”陈砚打断她时,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其实没报名摄影社,但仓库里那几卷过期胶卷,忽然在心里轻轻晃了晃。
苏漾笑起来,梨涡里像盛了桂花蜜:“那说定啦!”
她转身跑下台阶时,帆布包上的相机吊坠叮叮当当地响,陈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香樟树下,低头摸了摸刚包好的《摄影技法》——牛皮纸封面被他的指尖按出了个浅窝。
摄影社的暗房比陈砚想的要小。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显影液、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涌过来,墙上拉着绳子,挂满了半干的照片,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像一串凝固的影子。
“陈砚!”苏漾从红色塑料桶里抬起头,手里还捏着张相纸,“你来啦!”
她面前摆着三个搪瓷盘,分别盛着显影液、停显液和定影液,液体表面浮着层细密的泡沫。旁边堆着几本旧相册,封面上的烫金已经磨掉了大半。
“社长说让我先练洗照片。”苏漾把相纸放进停显液,指尖沾着点棕色药水,“但这张总洗糊,你看——”
相纸上是片模糊的光斑,隐约能看出是图书馆的窗,但窗台上的那盆绿萝完全没显出来。陈砚凑近看了看,显影液里沉着点絮状沉淀:“药水过期了,显影时间没控制好。”
他从帆布包拿出个小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我带了新配的显影液,试试这个。”
这是他昨天在实验室配的,按仓库铁盒里的老配方调的,苏打粉加维生素c,闻着有点像橘子皮的酸气。苏漾眼睛亮起来:“你还会配这个?”
“以前看我爷爷弄过。”陈砚把旧药水倒掉,用温水冲洗搪瓷盘,“他以前在报社当摄影记者,家里有个暗房,我小时候总蹲在旁边看。”
红灯亮起时,暗房里的一切都浸在暗红色里。苏漾的睫毛被染成深棕,像落了层细沙。陈砚调试放大机时,她忽然凑过来,肩膀几乎碰到他的胳膊:“这个旋钮是调焦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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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梢扫过他的脖颈,带着点洗水的清香,混着暗房里的药水味,很奇怪的好闻。陈砚的指尖在旋钮上顿了顿:“嗯,先对焦,再调光圈。”
他选了张底片——是上周在图书馆拍的银杏叶,阳光透过叶脉,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放大机的光束落在相纸上,叶纹慢慢显形,像在纸上生长。
“要盯着相纸的变化。”陈砚把镊子递给她,“显影液里不能停太久,看到影子清晰了就赶紧拿出来。”
苏漾捏着镊子的手抖了抖:“要是拿早了怎么办?”
“就像没说出口的话,总觉得差点意思。”陈砚的声音在红灯里显得有点闷,“拿晚了,就像话说太满,反而模糊了。”
苏漾忽然笑了,镊子在显影液里轻轻晃:“陈砚,你说话像老照片的配文。”
相纸在停显液里浸了半分钟,她小心翼翼地夹出来,对着红灯看:“这次清楚了!”
银杏叶的纹路像用细笔描过,连叶尖的小缺口都看得分明。陈砚看着她把相纸挂在绳子上,手指在相纸边缘轻轻捏了捏,像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显形了。
“你为什么喜欢摄影?”苏漾忽然问,眼睛在红灯里亮晶晶的。
陈砚想起爷爷的暗房。那时候他才六岁,总趁爷爷不在,偷偷摸那台黑色的胶片机。爷爷现了也不骂,只是拉着他的手调光圈:“拍东西要等,等光落对地方,等风停,等心里那点念想攒够了,再按快门。”
“喜欢等照片显形的过程。”他说,“像看着什么东西慢慢长出来。”
苏漾从帆布包拿出个铁皮饼干盒,打开时“咔嗒”一声响。里面装着卷胶卷,黑色外壳上印着“”的字样,边缘已经有点氧化。
“这是我外婆的胶卷,一直没洗。”她捏着胶卷的边缘,指尖轻轻转了转,“她说里面有她和外公第一次约会的照片,但她总说‘等个好天气再洗’,一等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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