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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衍满脸尴尬地躲了躲:“你受伤了。”
他们肌肤相亲多时,互相也知道对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邵斯衍对池珺宴似乎也有那方面的意动,感到有点不解,却不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往下发展。
池珺宴刚为他负了枪伤呢,他刚刚决定的,不再将他视作私有物,不能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快活,就引诱他做下那事。
池珺宴温柔又多情,特别是他们早就有过深入接触,以他现在对池珺宴身体的了解,知道只要他撩拨得当,多半不会被拒绝。
但他不能那样做。
邵斯衍:“我不能乘人之危。”
池珺宴用触手缠住他,一个翻身坐上去,笑问:“那我乘人之危好不好?”
邵斯衍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努力压制着情绪:“宴宴,别这样,我经不起考验。”
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眼睛却贪婪地看着他。
野外的洞穴又黑又乱,池珺宴几乎背对着月光,他只能看到银镀的轮廓。
洞外的月光,银币一样撒了满地。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月色。
从高峰上轻轻落下,他觉得全身一松,是池珺宴放松了触手。
邵斯衍忙坐起来,把人拥在怀中,担忧地问:“我刚才……这也没有东西,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心疼地吻了吻怀中人汗湿的额角,低声相询:“不如,我帮你弄出来?总是好点。”
池珺宴奇异地瞥了他一眼,摊软在他身上享受着他温热宽阔的胸口,像一具自发热大床一样舒服,他挪了挪,找到个更合适的位置,懒懒地跟这呆头鹅科普了他们的生殖系统如何工作才会怀孕。
邵斯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
“那就好。”
池珺宴闭着眼睛:“怎么?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邵斯衍忙道:“当然!”他想说,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怎么能用“谁为谁生”来形容?孕体又不是容器。
池珺宴慢条斯理:“哦,那是想让我给别人生孩子。”
这当然更不行了!
邵斯衍想也不想就黑了脸,紧搂着他:“我不许!”
池珺宴的唇角微勾,想说他还是别装了,装也装不像,就听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我希望和你生小孩,是因为我喜欢和你生小孩,不是让你‘为了我’勉为其难生小孩。”
在这样的深夜里,邵斯衍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一向遇事不慌的他也难免有几分怆然:“宴宴。你回来了也好,这样你就可以过更熟悉的生活了。”
他摩挲着池珺宴的背,低声说:“我喜欢你,宴宴。”
只是他可能无法再拥有他了。
池珺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情给弄懵了。
他睁开眼,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男人的五官经过几日的折腾,又瘦了几分,更加浓郁深邃。
从他的角度看,他的下颌线条收得极紧,漂亮得像是大理石雕像。
邵斯衍也低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很蠢?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你。”
池珺宴依旧没有说话,他看着他,似是在等他接下去的话。
邵斯衍捧着他脸,虬长手指正好触在他后颈处的腺体附近,微糙的触感磨砺着他的肌肤,让他想要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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