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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苏州码头就热闹起来。挑夫们扛着货箱穿梭,渔妇们蹲在石阶上剖鱼,腥气混着早点摊的葱油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滚。
阿澈背着包袱刚踏上码头,就被个卖豆浆的老汉撞了下。粗瓷碗“哐当”摔在地上,乳白色的浆汁溅了他一裤脚。
“对不住对不住!”老汉慌忙去捡碎片,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倒像个练家子。阿澈正想摆手说没事,却见对方袖口滑下来半块玉佩,青玉底子上刻着朵残莲。
“老人家,这玉佩……”
话没说完,老汉突然翻腕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铁钳。阿澈余光瞥见街角几个穿短打的汉子正摸腰间的刀,赶紧屈肘撞向对方胸口——这招还是上次在白云观跟沈砚之学的。
“撒手!”他低吼着挣开,后腰却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住。转头一看,是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手里攥着把短铳,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肋骨。
“血楼的人?”阿澈摸到背后的剑,却被对方用铳柄狠狠砸在手腕上。剑“当啷”落地,他这才现,周围卖菜的、搬货的,十几个汉子都围了过来,手里不是扁担就是铁钩,眼神齐刷刷地盯着他。
“把布防图交出来,饶你不死。”刀疤脸咧嘴笑,露出颗金牙,“沈先生的船还没靠岸吧?等他来了,正好一锅端。”
阿澈心里咯噔一下——沈砚之带着秦远山先去府衙办通关文牒,按理说该比他们早到。难道路上出了岔子?他正琢磨着怎么拖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让让,让让,新鲜的莲蓬!”
是个穿蓝布衫的少年,挑着担莲蓬挤过来,扁担两头晃悠着,正好撞在刀疤脸背上。短铳“啪”地掉在地上,少年手忙脚乱去捡,却把整筐莲蓬掀翻在码头上。
“你娘的!”刀疤脸刚要作,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是少年散落的草绳,不知怎的竟缠成了死结。他骂骂咧咧去解,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哄笑——原来草绳上还沾着层滑溜溜的藕粉。
阿澈趁机踹开身边的汉子,抄起地上的剑。那卖莲蓬的少年却突然冲他眨眨眼,抬手抹了把脸,露出张清秀的姑娘家面孔。
“阿竹?”他惊得差点握不住剑。
“别愣着!”阿竹甩甩袖子,藏在里面的铜钱“哗啦”撒了一地。抢着捡钱的汉子们立刻撞作一团,她趁机拽起阿澈就跑,“沈先生早料到他们会在码头动手,让我扮成卖莲蓬的接应!”
两人刚冲到石阶顶端,就听见“咻”的一声——红色的莲花信号弹又在天上炸开。阿澈回头,见沈砚之正站在知府官船的甲板上,秦远山站在他身边,手里握着杆长枪,枪尖还挑着个血楼的令牌。
“往那边跑!”阿竹指着巷口,那里停着辆青布马车。两人刚钻进去,车夫就扬鞭赶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把身后的叫骂声远远甩在后面。
“沈先生呢?”阿澈扒着车帘往后看。
“他说要演场戏给城里的余党看。”阿竹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蟹黄汤包,“赵知府的人已经把码头围了,咱们先去运河边等,午时准时开船。”
马车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座石桥下。阿澈刚跳下车,就看见苏文蹲在河边,正对着水面呆。
“你怎么在这?”
“沈先生让我在这儿等。”苏文指着水里的倒影,“你看那座桥,栏杆上刻着的莲花,和账册里的拓片一模一样。”
阿澈凑近一看,果然,每朵莲花的花瓣里都藏着个小字,连起来是“运河古道,逆流三里”。
“这又是藏着什么玄机?”阿竹啃着汤包,汤汁溅了鼻尖。
“不知道,但肯定和去北疆有关。”阿澈望着河面上缓缓驶过的货船,忽然想起沈砚之昨晚在笛尾刻的字,“此心安处是吾乡……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
苏文突然笑了:“家父说过,莲妃当年在宫里种莲,特意选了最耐涝的品种。不管水多深,根茎总能扎在泥里,等着天晴。”
正说着,水面突然荡起圈涟漪。阿澈警觉地摸出剑,却见艘乌篷船悄无声息靠过来,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人,手里举着个莲花灯笼——是赵知府派来的人。
“沈先生让我来传话。”那人压低声音,“血楼总舵在运河上游的水寨,他们今晚要劫漕运粮船。”
阿竹把最后半个汤包塞进嘴里:“那咱们去截胡?”
“不。”阿澈突然明白过来,“沈先生要顺水推舟,让他们把假图带走。”他摸出怀里的羊皮卷,边角处还沾着点樟木箱的木屑,“这才是真正的布防图,刚才在绸缎庄拿的是赝品。”
苏文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时候换的?我怎么没看见?”
“你在看账册的时候,”阿澈想起沈砚之今早递给他的那杯茶,杯底沉着片莲心,“他用茶沫在桌上写了个‘换’字。”
乌篷船突然剧烈晃了晃,戴斗笠的人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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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探头一看,河面上漂来十几片荷叶,看着像是随波逐流,仔细瞧却现每片叶子下面都藏着个潜水的汉子。
“坐稳了!”戴斗笠的人猛地撑起长篙,乌篷船像支箭似的冲出去。阿澈听见身后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回头见阿竹正把船尾的石灰包往水里扔——白茫茫的粉雾里,那些潜水的汉子捂着眼睛浮出水面,活像群翻肚子的鱼。
“这招还是跟阿澈学的呢。”阿竹拍着手笑,间的绿帕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次在淮河,他往水里撒过胡椒面。”
船过三里闸时,阿澈看见沈砚之站在闸口的石阶上,正和个穿漕运服的老卒说话。老卒手里捧着个竹筒,里面插着支新鲜的莲蓬,莲子剥得干干净净,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那是漕帮的暗号。”苏文指着竹筒,“我在家谱里见过,北斗指的是今晚三更,在七星码头汇合。”
阿澈突然觉得手心烫,低头一看,是那支刻着“莲”字的竹笛。晨光透过笛孔照进来,在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昨晚玄武湖的月光。
“喂,想什么呢?”阿竹用手肘撞他一下,“沈先生说,到了北疆,让你教我吹《漕运令》。”
“你不是总说这调子太沉吗?”
“现在听着,倒觉得挺有劲儿的。”阿竹望着远处渐渐开阔的河面,嘴角翘得老高,“就像……就像憋着股劲儿要往上长的莲芽。”
乌篷船穿过闸口,河水“哗啦”一声涌进来,带着股清冽的气息。阿澈把竹笛凑到唇边,这次没吹《漕运令》,而是随口哼了段苏州评弹的调子。不成调的旋律在水面上荡开,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掠过船头,往朝阳升起的方向飞去。
他看见沈砚之站在闸口朝他们挥手,秦远山的长枪斜斜扛在肩上,枪缨红得像团火。苏文正低头数着漕运图上的水寨标记,阿竹已经开始盘算到了北疆要带几匹绸缎做新衣裳。
水面上的雾气渐渐散了,运河两岸的芦苇荡绿得亮,远处的漕运船队正缓缓驶来,船帆上的莲花标记在阳光下闪闪亮。阿澈突然觉得,沈砚之刻在笛尾的那句话,好像正顺着这水流,慢慢渗进每个人的心里。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管他前路有多少风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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