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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西洋军队”也有数万之众。
什么会津军被打得全军覆没。
种类繁多,有真有假,愈传愈烈,使大津的町民们陷入强烈的恐慌之中。
青登刚一回到大津,便有收到相关报告。
但因为忙于军务,所以始终顾及不到此事。
直到今日今时亲眼一见,才后知后觉地现大津的町民们已不安到这等境地。
中年人的口齿很清晰,条理很清楚。
相较之下,青年的口才就略逊一筹了。
他涨红着面庞,张了张嘴,想要驳斥中年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字句全憋在喉间。
须臾,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你这家伙是专程过来惑乱人心的敌军奸细吧?!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混账太多了,大家才会揣揣不安!”
喊毕,他握紧双拳,挺身冲向中年人,作势要打。
中年人虽上了年纪,但也不是一个怂货,眼见青年要动粗,他不甘示弱地摆定架势。
二人的争执从“文斗”上升为“武斗”,现场众人纷纷惊叫出声,争先恐后远离他们。
就在二人即将打作一团儿的这一刹,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斜刺里蹿出,横插进二人的中间。
“请冷静。”
青登边说边抬起双手,一掌一个包住二人挥出的拳头。
中年人和青年直感觉自己的拳头被铁钳给夹住,动弹不得。
“吵归吵,不要上拳脚。动粗并不能展现智慧,只会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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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的后半句话是对青年说的。
因为当惯了上位者,所以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强势意味。
中年人和青年双双抬头,怔怔地直盯着青登看。
青登见状,不禁愣了愣。
二人的这副神情,不像是被他劝服,更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时,青登慢半拍地现周遭静得厉害。
青登扬起视线,茫然地扫视一圈。
只见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像中年人和青年那样,怔怔地直盯着他,满面的不敢置信。
紧接着,便见他们交头接耳起来。
“是仁王大人……”
“真的是他吗?”
“一定是他,不会错的。”
“仁王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微服私访吗?”
虽是蚊子哼哼般的细语,但在天赋“风的感知者”的加持下,青登听得非常清楚。
青登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中年人和青年的拳头,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低沿斗笠——还在,并未除下。
既然仍戴着这顶斗笠,那么旁人应该看不见他的脸才对。
不及细想,其面前的青年便慌手慌脚地屈膝跪地:
“仁、仁王大人!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其他人。
分秒间,现场跪作一片,只剩青登一人仍安然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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