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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嘉措心中苦涩,单手竖掌致谢:“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贫僧……桑吉。”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此刻已无隐瞒必要,对方若是有不轨心,早就能从北元通缉令上知晓。
“阿罗耶。”客栈主人报出自己的名字,一个典型的西域名字。他拉过那张唯一的凳子,在床边坐下,高大的身躯让小屋显得有些逼仄。阿娜尔安静地站在父亲身后。
“桑吉师父,”阿罗耶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桑吉嘉措,“鸣沙山外,伤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最后说……‘抢走了包袱’?那包袱里,真的只是经书和矿石?”他的问题直指核心,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桑吉嘉措迎上阿罗耶的目光,心中念头飞转。对方救了自己,是恩人。但金佛之事,牵连太大,一旦泄露,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更可能给这客栈带来灭顶之灾。他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痛苦和后怕,声音依旧虚弱:“阿罗耶恩公……贫僧不敢隐瞒。那……那三头怪物,形貌狰狞可怖,绝非人间凡物!一头赤红如血,五条尾巴,额头生有独角;一头形如巨猿,双臂却是两柄寒光闪闪的骨刀;最后一头……浑身覆盖铁甲般的骨板,能喷吐腐蚀粘液……贫僧从未见过如此凶物!它们……它们力大无穷,迅疾如风,更……更可怕的是,它们似乎……有智慧!懂得配合围攻!”他描述着狰兽等三头异兽的恐怖,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恐惧,这并非伪装。
“至于包袱……”桑吉嘉措喘息了一下,脸上满是懊悔和痛心,“里面……确实有几卷贫僧视若性命的祖传古经……还有一些……贫僧收集的、准备绘制唐卡的上好矿石颜料……那是贫僧……吃饭的家当啊!全……全被它们夺走了!”他紧紧攥住右拳,指节白,声音带着哽咽,将一个失去珍贵物品的苦行僧的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金佛?绝口不提!
阿罗耶静静地听着,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桑吉嘉措的脸,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伪。当听到桑吉嘉措描述怪物“有智慧”时,他古铜色的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智慧……”阿罗耶缓缓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你说对了,桑吉师父。那些东西……不是野兽。它们是‘狰’。”他吐出一个古老而狰狞的名字。
“狰?”桑吉嘉措心头剧震!果然!《山海经》所载的凶兽!
阿罗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某种阴影:“不止是狰。你遇到的那三头,是‘狰主’和它的两个爪牙——‘刀猿’和‘酸蜥’。它们盘踞在鸣沙山深处那片最古老、最险恶的流沙禁区,已经……很久了。”
他站起身,走到小窗前,望着窗外,背影如山般沉重:“敦煌……早就不是佛国了。明朝的卫所?形同虚设,龟缩在破城里,只求自保。北元的探子?像沙鼠一样在暗处钻营,也只盯着对方。这方圆数百里的荒漠戈壁,真正的主宰……是这些从古老传说里爬出来的怪物!”
阿罗耶转过身,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无奈:“它们不杀人,至少……不轻易杀人。但它们会袭击任何进入它们‘领地’的商队、旅人!目标很明确——金银财宝!粮食!还有……任何它们觉得‘亮晶晶’或者‘有力量’的东西!”他指了指桑吉嘉措,“你的‘矿石颜料’,大概就是被它们当成了宝贝。”
“它们太聪明了!比最狡猾的狼群还难对付!懂得设伏,懂得协作,甚至……懂得避开我们设下的陷阱!沙驼客栈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给往来于这条‘鬼路’上的亡命徒们提供庇护,收集情报,想办法……对抗这些畜牲!”阿罗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可我们死伤惨重,收效甚微。它们抢走的财货,足够堆满一座小山了!没人知道它们要这些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它们的老巢究竟在哪里。鸣沙山深处那片流沙,是真正的死亡之地,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桑吉嘉措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杀人,只抢金银财宝和“有力量”的东西?狰兽看金佛时那复杂的眼神……它夺走金佛,绝非仅仅因为“亮晶晶”!
“那……寺庙呢?千佛崖下,可还有伽蓝存留?贫僧本是……想去那里挂单,寻个画工的差事……”桑吉嘉措试探着问道,这是他混入莫高窟的关键。
“寺庙?”阿罗耶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的苦笑,摇了摇头,“早没了!真正的和尚,要么被乱兵杀了,要么早就逃光了。千佛崖下那些破房子,现在住的都是些和我们一样,靠着莫高窟吃饭、或者躲避仇家的三教九流。偶尔有几个懂点经文的老家伙,也早就不念经了,靠着给死人度或者给商队算命混口饭吃。”
桑吉嘉措的心沉了下去。师伯指引的路径,第一步就断了?
然而,阿罗耶话锋一转:“不过……画工?你想在莫高窟找画工的差事?”他那锐利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了桑吉嘉措一番,尤其是在他那包扎固定着的左臂上停留了片刻。桑吉嘉措心中一紧,脸上却努力保持平静:“贫僧……自幼习画,右手尚可。左臂……待养好些,做些调色铺底的粗活应当无碍。”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只有进入莫高窟,才有机会探查狰兽的踪迹,寻找夺回金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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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耶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弯刀的刀柄,出沉闷的“笃笃”声。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火盆里炭火偶尔出的轻微“噼啪”声。
“画工……”阿罗耶缓缓开口,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门路。虽然明面上的寺庙没了,香火断了,但你要知道,桑吉师父……”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洞悉隐秘的意味:“这敦煌,表面上死了。但暗地里……还有些东西在撑着。总有些念旧的人,或者……心里有鬼、想求个心安的人。那些曾经富甲一方的西域胡商后裔,那些靠着丝路最后一点残羹冷炙家的地头蛇,甚至……一些身份见不得光的‘大人物’。”
阿罗耶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土墙,望向鸣沙山的方向:“他们……还在偷偷地供养着莫高窟。不是开凿新窟,那动静太大。是……修缮旧窟。找一些信得过的、手艺好的画工、塑匠,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溜进指定的洞窟里,修补那些快要剥落的壁画,重塑那些残破的佛像。给的酬劳……很丰厚。当然,嘴巴也必须严实,否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
“沙驼客栈,做的就是这些‘信得过’的中间人生意。”阿罗耶盯着桑吉嘉措,“提供安全的落脚点,安排隐秘的路径,联系那些需要人手又不想露面的‘供养人’。所以,我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外面那些‘客商’,十有八九,都是带着刀、揣着秘密、或者等着接‘活’的。”
桑吉嘉措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荒芜只是表象!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下,依旧涌动着信仰、利益与秘密交织的暗流!莫高窟,依旧是某些人心中割舍不下的圣地或……必须维持的“门面”!
“阿罗耶恩公的意思是……”桑吉嘉措的声音带着一丝希冀。
“我可以帮你牵个线。”阿罗耶沉声道,“但前提是,你得证明你的手艺值这个价,并且……你的嘴够严实。更重要的是,”他指了指桑吉嘉措的左臂,“你得先养好伤。你现在这样子,连笔都拿不稳,没人会要一个废人。”
桑吉嘉措深吸一口气,单手合十,郑重道:“恩公大德,桑吉铭记于心!待贫僧伤愈,定当竭尽所能!至于口风,请恩公放心,贫僧乃方外之人,只求一隅清净,绘制佛容,了此残生,绝不多言半句!”他将一个心灰意冷、只想寄身佛窟了却残生的落魄画僧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阿罗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灵魂深处都看透。良久,他才缓缓点头:“好。你就在这安心养伤。阿娜尔会照顾你。”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门口的光线,“记住我的话,桑吉师父。敦煌这地方,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假的。想活下去,想在这里找到‘清净’……管住眼睛,闭紧嘴巴。”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个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阿爹他……说话总是这样,你别介意。”阿娜尔吐了吐舌头,小声对桑吉嘉措说,大眼睛里带着一丝俏皮,“不过阿爹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你先好好养伤,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她端起空药碗,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桑吉嘉措靠坐在床头,屋内只剩下他一人。温暖的炭火驱不散他心底的寒意。阿罗耶的话,如同冰冷的楔子,深深钉入他的脑海。
狰主……刀猿……酸蜥……它们盘踞鸣沙山,抢夺财宝和“有力量”之物……金佛,无疑是后者!它们要金佛做什么?那诡异的粘液隔绝了金佛的威压……它们似乎……在研究它?或者……想利用它?
沙驼客栈,鱼龙混杂的枢纽,连接着敦煌地下供养莫高窟的隐秘网络。这既是混入千佛崖的绝佳跳板,也是步步杀机的漩涡!
而自己……左臂重伤,武功几乎半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师伯所授的“金刚怒目心法”和那……尚未真正入门的画艺。
金佛落入狰兽之手,如同明珠蒙尘,凶吉难料。时间,变得无比紧迫!
他闭上眼,强行运转心法,冰冷的意念流转,试图驱散肉体的剧痛和心中的焦灼。师父临终前的嘱托、金佛震怒时的咆哮、狰兽冰冷的竖瞳……交替闪现。
“护住它……护住这道脉……”师父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荡。
“佛啊……弟子……该如何是好?”桑吉嘉措在心中无声呐喊,右手死死攥紧了盖在身上的粗布薄被。窗外,绿洲的风吹过胡杨林,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无数细碎的耳语,在这看似平静的沙驼客栈周围,编织着一张巨大而隐秘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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