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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金刚杵,指尖却触碰到怀中另一件硬物——索南上师秘密交给她的那卷薄薄的羊皮卷。上面那些艰涩的密宗真言和简易心法、小术的图形,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微光。这或许……就是她的“能”!是她有资格站在桑吉身边,而非仅仅成为一个拖累的凭依!
这念头如同一点星火落入干草,瞬间点燃了她眼中挣扎的光芒。她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一种近乎决绝的神色渐渐取代了彷徨。
次日午后,客栈后院一片难得的安静。大部分伙计都在前院忙碌或轮值休息。阿娜尔像一只轻盈而警惕的小鹿,悄然穿过堆满草料的角落,来到了五爷处理账目和接收信鸽的那间僻静小屋外。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抬手敲门,屋内五爷与哈桑低沉的对话声却透过门缝隐隐传来。
“……人选确实棘手。关内几个可靠的‘点’,一时都抽不出合适的人手。是五爷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桑吉身份特殊,金佛事关重大,这假扮夫妻的女子,必须万中挑一,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哈桑沉声道:“五爷所言极是。只是……几日之期转瞬即逝。若实在寻不到,不如让桑吉独自……”
“独自上路风险太大!”五爷打断道,语气斩钉截铁,“实在不行,只能再等几日,从更远的……”
后面的话,阿娜尔已经听不清了。五爷话语中那份沉重的忧虑和紧迫感,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和恐惧。一股莫大的勇气和一种“舍我其谁”的冲动瞬间攫住了她!
“砰!砰!砰!”她不再迟疑,用力叩响了门板。
屋内的谈话戛然而止。片刻,门被拉开,五爷略显诧异地看着门外脸色微红、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的阿娜尔:“阿娜尔姑娘?有事?”
阿娜尔挺直了纤细的背脊,一步跨入屋内,目光直视着五爷温和却深不可测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无比地响起:“五爷!请让我去!”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哈桑坐在一旁,仅剩的右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短刀柄,眼中满是震惊。五爷脸上的诧异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审视。他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娜尔,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阿娜尔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但她强迫自己迎向那目光,继续说道,语加快,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急切:“我能行!五爷!我会骑马射箭,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戈壁沙漠里长大的,什么苦都能吃!我懂一些简单的草药和包扎,是父亲教的!而且……”她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手探入怀中,拿出了那卷薄薄的羊皮卷,“索南上师……他……他临行前教了我一些密宗的心法和小术!他说……或许能在危急时帮上忙!我可以学!我一定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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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展开羊皮卷的一角,上面繁复的梵文图形和人体经络示意隐约可见。她的脸颊因为激动和羞涩而涨得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焰:“我知道路上凶险!我不怕!我……我……”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最重要的理由说出口,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执拗,“我会用我的生命去护着桑吉!护着金佛!绝不会背叛!”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带着少女全部的热忱与决绝。
五爷的目光在阿娜尔脸上和她手中的羊皮卷之间缓缓移动,那双温和的眼睛深处,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他没有立刻表态,沉默在狭小的土屋内蔓延,带着千钧的重量,压得阿娜尔几乎喘不过气。她紧张地盯着五爷的嘴唇,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此事……”五爷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关系重大。阿娜尔姑娘,你的心意和勇气,我已知晓。但……”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无比凝重,“你需明白,此去非是儿戏。万里迢迢,步步杀机。你一旦踏上这条路,便再无回头可能。你的父亲阿罗耶兄弟在敦煌,亦是身处险境,你当真……能放下?而且,没有你父亲的应允,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父亲”二字,像两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阿娜尔的心房。她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中瞬间涌起巨大的痛楚和挣扎。哈桑在一旁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阿娜尔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痛楚被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强行压下。她抬起头,迎向五爷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清晰:“我……放不下!我每时每刻都想着父亲!但是……”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铿锵,“父亲送我离开敦煌,不就是为了让我活着!如果因为我的犹豫,让桑吉孤身上路出了意外,让金佛有失,父亲在敦煌所做的一切,我离开他身边所承受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她却倔强地没有去擦,“我……我想替父亲,护住他要护的东西!我想……活着回来见他!我们都要活着!”
这番话,带着血泪的嘶喊,像重锤击打在土屋凝滞的空气里。哈桑动容地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姑娘,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如此灼热而沉重的光芒。五爷长久地凝视着阿娜尔泪光闪烁却燃烧着火焰的双眼,那目光仿佛在掂量着她灵魂的重量。终于,他眼中那深沉的审视,缓缓化开,沉淀为一种复杂难言的……认可与沉重。
“好。”五爷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定音之锤,“此事,我需立刻飞鸽传书,禀明祖庭与阿罗耶兄弟,最终定夺。但阿娜尔姑娘,”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若获允准,你需立下重誓!此路艰险,你与桑吉,便是生死相依的同命之人!再无退路!”
“我誓!”阿娜尔毫不犹豫,斩钉截铁,泪水滑入口中,带着咸涩与决绝的味道。
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桑吉心中激起远比他自己预想中更为剧烈的涟漪。
当哈桑面色复杂地将阿娜尔主动请缨、五爷已传书请示的消息告知桑吉时,桑吉正在土屋的小桌前,对照着几张简陋的草药图样,尝试调配一种能缓解旅途风寒的简单药散。他手中的小药杵悬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骤然僵硬的侧脸。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放下了药杵。桌面上,刚刚写好的、墨迹未干的几页关于“铃医”行止要点的纸张,被窗外透入的晚风吹得轻轻卷起一角。
阿娜尔……要假扮他的妻子同行?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远比昨日初闻“假扮夫妻”这个策略时强烈百倍!眼前瞬间闪过少女在旱峡石窟中跪地痛哭的脆弱,在戈壁朝阳下扬鞭策马的倔强,在福安客栈院中默默帮他照料马匹时的细心……还有那双总是追随着他、盛满担忧与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情愫的眼睛。让她陪自己去闯那条九死一生的路?让她卷入因金佛而起的无边凶险?让她……以“妻子”的身份,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巨大的抗拒和沉重的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桑吉。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不行!绝对不行!李鬼因他而死,金佛因他而损,他不能再将阿娜尔拖入这无底的漩涡!他几乎要立刻冲出去,找五爷断然拒绝。
然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谁又能比她更合适?谁又能比她更真心?组织的人选难寻,时间紧迫。阿娜尔的身手、她对草药的了解、索南上师所授的密宗之术……这看似仓促的组合,竟奇妙地契合了那几乎不可能的要求。更重要的是,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有着不惜一切的守护决心——这决心,他看得懂。
留下她,就能保她平安吗?敦煌就安全吗?沙陀客栈难道不是风暴之眼?让她留在福安客栈等待,与随他东行,究竟哪个更危险?这念头如同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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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心中激烈地拉锯、撕扯。他霍然起身,在狭小的土屋内烦躁地踱步,影子在斑驳的土墙上剧烈地晃动。想推开她,却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想接受,又觉得那是对她莫大的残忍。这犹豫本身,让他痛恨自己的软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门口。桑吉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钉在原地。他能感觉到门外那熟悉的气息,带着一丝忐忑,一丝期待,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安静等待。她来了。她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回应,或者说,等待着他的“判决”。
桑吉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跳动。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那扇薄薄的、仿佛隔绝着两个世界的木门。抬起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门板,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门外,是阿娜尔孤注一掷的勇气和沉甸甸的心意;门内,是他如坠深渊的挣扎和如山般压顶的责任。咫尺之隔,却仿佛隔着刀山火海。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淌。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将桑吉僵立在门前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不定。他紧抿着唇,下颌的线条绷紧如刀锋,眼神在昏暗中剧烈地变幻着,痛苦、挣扎、不忍、决绝……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那只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终究没有推开那扇门,也没有落下。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弃在时光角落的石像,沉默地承受着内心惊涛骇浪的冲刷,等待着那最终决定他们命运的鸽信降临。而门外,那安静等待的呼吸声,也未曾离去。仿佛宿命落下的棋子,已将他们推至这无声对峙的棋局中央,只待那最终的一“允”或一“否”,便要在这诡谲莫测的万里征途上,写下属于他们的、无法预知的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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