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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远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看着阿娜尔手臂上的伤痕,眼神更加深邃莫测。
桑吉的心沉到了谷底!身份暴露在即!
“军爷明鉴!”桑吉急中生智,声音带着悲愤,“路上遇到马匪劫杀,夫人为护住一点救命的药材,被那些天杀的匪徒所伤!我们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啊!”他指向窗外,“‘义兴隆’的马老板和受伤的护卫兄弟就在楼下,他们都能作证!那伙马匪人数众多,凶残无比,商队死了好多人啊!”他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悲怆,感染力极强。
楼下的喧闹和伤员的呻吟声适时传来。兵丁头目脸上的杀气稍缓,但疑虑未消。
张清远法师的目光在桑吉悲愤的脸上、阿娜尔手臂的伤痕、以及那根毫无异状的房梁之间来回扫视。他手中的罗盘依旧在嗡鸣,白光明灭不定,仿佛也被这房间内外的复杂气息所干扰。最终,他缓缓抬起手,制止了兵丁头目进一步的动作。
“罢了。”张清远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听不出喜怒,“既有同行商队作证,又有伤在身,暂且存疑。此间秽气虽浓,却未能寻得实物,许是沾染了战场凶戾煞气未散,或是……那邪物已随马匪遁走。”他深深地、意味深长地看了桑吉和阿娜尔一眼,那眼神仿佛穿透了他们的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带上你的人,去下一家!此地……留下标记,着人暗中盯着!”后半句,他是对兵丁头目低声吩咐的。
兵丁们骂骂咧咧地停止了搜查,将翻乱的东西胡乱丢下,簇拥着张清远离开了房间。临走前,一名兵丁在门框不起眼的下角,用刀尖飞快地刻下了一个小小的、如同扭曲火焰般的标记
房门被重重关上。桑吉和阿娜尔如同虚脱般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衣衫。刚才那一刻,距离暴露仅有一步之遥!
桑吉的目光死死盯着门框下那个小小的火焰标记,心头的寒意更甚。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缝隙向下望去。只见张清远并未立刻离开客栈,而是站在院中,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二楼他们房间的窗户,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他招过一名侍立的小道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道士立刻点头,退到客栈对面的一个茶摊角落坐下,目光却如同钉子般,牢牢锁定了“安平老栈”的大门和桑吉他们房间的窗户。
监视!已经开始了!
清宁观,静室。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室内的凝重。张清远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面前摊开一张信笺。他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恩师玄素道长尊鉴:弟子清远,叩于宁夏卫清宁观。
今有要事禀报,事关重大,不敢擅专。卫城‘净秽法会’间,弟子持‘天机盘’于城西‘安平老栈’,侦得强烈‘金精邪气’,其性燥烈含煞,隐有佛光梵韵,然根基驳杂,绝非正朔。疑与昔日失窃之‘阎魔德迦金佛’所泄气息,有七分神似!
持气者为一对男女,非一僧人。然男主精神不俗,目光沉凝,隐有密宗金刚伏魔之威;另女,容颜虽蔽,然眉宇间有西域异族之痕,臂带新伤,疑为武技所致。此二人应对机警,巧言令色。弟子观其行止,绝非寻常铃医,恐系我朝与师父一直追查的桑吉嘉措及阎魔德迦金佛!
宁夏府乃边关重镇,各派力量纷争,未免节外生枝,弟子已着人严加监视,然此二人狡黠,且似有‘义兴隆’商队庇护,恐难久困。金佛干系重大,牵扯朝廷声威,佛道气运乃至北元、西域秘辛。弟子道行浅薄,恐力有不逮,酿成大错。恩师当年亲历元宫金佛之争,洞悉其秘。万望恩师星夜启程,移驾宁夏!此物若再被北元所夺,则西北祸乱再起,我道门于边陲之布局亦将毁于一旦!
弟子清远,伏乞钧裁!”
写罢,张清远仔细吹干墨迹,将信笺卷成细小的纸卷,塞入一枚特制的细竹管内。他走到静室后窗,推开窗棂。窗外檐下挂着一个不起眼的乌木鸟笼,笼中并非鸟雀,而是两只通体漆黑、唯眼周有一圈金毛的异种信鸽。张清远将竹管小心系在一只信鸽的脚环上,随即打开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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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那被称作“金翎儿”的信鸽出一声短促的鸣叫,振翅而起,化作一道迅疾的黑影,瞬间冲入宁夏卫城灰蒙蒙的天空,朝着西南方向,朝着千里之外的敦煌,疾驰而去!
张清远负手立于窗前,望着信鸽消失的方向,清癯的脸上再无半分在客栈时的淡漠,只剩下深沉的忧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他低声自语,声音在静室中回荡:
“阎魔德迦……搅动风云之物,终究还是现世了,如果天机盘没有判断错,或许阎魔德迦金佛就在这宁夏卫城的安平老栈……!”
静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一名年轻道士躬身而入,正是奉命监视客栈的那位。
“师叔,那两人自官兵走后便闭门不出。客栈周围已经加强了警戒,他们插翅难飞。”
“嗯,知道了。继续盯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尤其注意,他们是否有传递消息,或与不明身份的人接触。”张清远头也不回,声音冰冷,“还有,去查!查清楚那‘义兴隆’马三,除了走商,暗地里还跟哪些人、哪些势力有勾连!特别是……是否与西夏遗族,或北元的探子有关!”
“是!”年轻道士领命,悄声退下。
张清远缓缓关上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光线。静室内,檀香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也……更加压抑。他踱步到供奉着三清神像的香案前,目光落在神像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暗格里。他伸出手,从暗格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入手温润的黑色令牌。令牌造型古朴,正面刻着一个奇异的、如同火焰缠绕古树的图腾——竟与桑吉当初用于和马三保相认的信物,一模一样!背面,则是一个繁复的西夏文字符——“影”。
张清远的手指摩挲着令牌上那火焰古树的图腾,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深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潭水,比想象的更深啊。”他喃喃自语,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
客栈二楼,临街的客房内。
桑吉和阿娜尔坐在桌旁,桌上油灯如豆,映照着两张凝重无比的脸。窗棂被小心地用布条堵住缝隙,隔绝了光线和窥探的可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未散的紧张气息。
“那道士,张清远,绝非等闲。”桑吉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他的罗盘能感应金佛气息,最后看我们的眼神……他根本不信我们的说辞!门外和街对面,至少有四双眼睛在盯着这间屋子。”
阿娜尔点头,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马叔刚才悄悄上来说,客栈前后门都被不明身份的人盯住了,我们想悄悄离开,难如登天。而且……”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个火焰标记,还有道士最后的话……他提到了‘金精邪气’和‘煞怨’……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金佛的隐秘?”
桑吉沉默。他回想起金佛在王陵灵界释放的暗金佛影,在荒原镇杀群匪时那股毁灭性的冰冷气息,以及佛像深处那股越来越难以忽视的、带着贪婪与躁动的意念……阎魔德迦……这个名号本身就充满了忿怒与毁灭的意味!
“此地不可久留!”桑吉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张清远没有当场作,一是没有确凿证据,二是边陲重镇,兵家之地有所忌惮。但他绝不会罢休!他最后说‘邪物随马匪遁走’是托词,实则是缓兵之计!他在等!等更有把握,或者……等更重要的人到来!”
“等谁?”阿娜尔追问。“不知道。但能让一个清宁观高功如此慎重对待的……”桑吉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恐怕只有当年参与过元宫金佛争夺,如今在敦煌的张玄素了!”
阿娜尔倒吸一口凉气。张玄素!这个名字如同阴影,一直笼罩在他们的逃亡路上。
桑吉走到房梁下,仰头看着那道缝隙。金佛藏在那里暂时安全,但绝非长久之计。他闭上眼睛,识海中“心塔”的光芒明灭不定。与金佛的深层联系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干扰着,变得晦涩难明。
“马叔的人被盯死了,我们也不能冒险传递消息。”桑吉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芒,“为今之计,只有……等!”
“等?”阿娜尔不解。
“等马爷兄弟们的伤势再稳定些,等一个……全城不得不动的时机!”桑吉的目光投向窗外被堵死的缝隙,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这座卫城上空正在悄然汇聚的、更加浓重的阴云。“这‘净秽祈福法会’……不会只有搜查这么简单!他们要‘净秽’,要‘祈福’,更要在这新设的卫城,立下他们的威望!大动作,还在后面!”
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根筷子,蘸着杯中清水,在桌面上飞快地画下一个简单的奇门遁甲盘局,手指点在代表“惊门”和“值符”的方位,眼神锐利如刀。
“惊门主乱,值符为贵神动……契机,就在这两日!风暴将至,唯有趁乱,方有一线生机!”
夜色深沉,宁夏卫城在压抑的寂静中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清宁观的飞檐斗拱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剪影,如同张开的罗网。客栈对面的阴影里,窥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而千里之外的敦煌,风沙呜咽,莫高窟的万千佛眼在夜色中沉默地注视着东方。一场围绕着金佛、牵动着各方势力的更大风暴,正以宁夏卫城为中心,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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