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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四人顾不得辨认具体方向,只知埋头向着远离祭坛、远离那令人作呕的香火与血腥味的方向亡命狂奔。他们在黑暗的密林中跌跌撞撞,树枝刮破了衣衫,荆棘划伤了皮肤,却浑然不觉。身后,白莲教徒零星的、底气不足的叫喊声和王金刚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终彻底被呼呼的风声和彼此沉重的喘息与心跳所淹没。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如同灌铅,肺叶如同火烧,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四人终于力竭,踉跄着扑倒在一处异常隐蔽的、被大量藤蔓完全覆盖的山坳里。阿娜尔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软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桑吉强撑着扶住她,自己也靠在一块冰凉的山石上大口喘息,汗水浸透了僧袍。影枭单膝跪地,双刃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肩头微微起伏。石磐最是不堪,直接呈大字型躺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风箱般喘着粗气,那根沉重的镔铁棍就丢在手边。
“暂时…暂时安全了…”影枭喘息稍定,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个隐蔽的角落。这里寂静得出奇,连虫鸣都听不到。
“这里…好像有个洞口?”石磐挣扎着坐起身,指着侧前方一处被厚密得几乎垂到地面的古老藤蔓完全遮蔽的石壁。拨开层层叠叠的藤蔓,后面赫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狭窄洞口。洞口边缘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和岁月磨损的痕迹,古朴而神秘,仿佛已经沉寂了数百年。
一股阴冷、但却异常干燥、没有丝毫霉腐味的空气,从洞内缓缓流出,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尘封已久的玄奥韵味。
“先进去暂避,恢复元气。”桑吉迅做出判断。他们此刻状态极差,内力消耗巨大,人人带伤,急需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调息疗伤。这个突然出现的、看似古老的洞穴,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影枭深吸一口气,率先潜入洞中探查。洞穴初极狭,仅容一人侧身而行,但深入十余步后,地势豁然开朗!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个不小的天然石窟,明显经过人工大规模的拓宽和精心修整。洞壁光滑如镜,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石板,虽然积着一层均匀的薄灰,却异常干燥洁净,仿佛有某种力量在一直守护着此地,隔绝了外界的潮湿与腐朽。
而最令人震撼的景象,也随之映入眼帘。石窟的四壁,以及中央一根天然形成的、需两人合抱的钟乳石柱上,竟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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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字并非寻常汉字,而是一种古老的、充满了玄妙道韵的符箓云篆!笔画苍劲古朴,深深刻入坚硬的石壁,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历经无尽岁月,依旧清晰无比,甚至隐隐有微不可察的灵光在字里行间缓缓流转。使得整个石窟虽然深埋山腹,却丝毫不见气闷污浊,反而充满了一种清虚、宁静、高渺、与道合真的玄妙气息,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
“这…这是…道家的传承洞府?修炼真言?”桑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自幼习读经典、佛法,古老的篆隶并不难识别,这些文字其中所蕴含的博大精深、直指本源的意境,却与他所修习的佛门至高理念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让他心生无限敬畏。
阿娜尔举高火折子,好奇地凑近石壁,仔细辨认着那些如同天书般的符号。忽然,她在一面石壁的右下角,现了几行稍小的、以标准汉隶刻写的铭文。字迹清瘦劲力,历经沧桑却依旧可辨:
“长春真人西行谒天丘,途经太和,观山悟水,感天地之浩渺,大道之无穷。于此静修七七日,心有所感,留偈数言,以明心志,以启后学。大道玄微,非言可尽,后来者当勤勉精进,勿负天心。——后学弟子,志心皈命礼。”
“长春真人…丘处机!”桑吉失声惊呼,声音在洞窟中激起轻微的回响。全真教龙门派祖师,那位以七十四岁高龄毅然西行万里,于雪山之巅劝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止杀爱民”而青史留名的得道高人!此地,竟是他当年西行途中,在武当山闭关潜修、悟道明心的遗迹!
四人心中的疲惫、惊惶、以及方才与白莲教搏杀带来的戾气,在这位传奇高人的遗迹面前,不知不觉间如同被清泉洗涤,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肃然起敬与难得的宁静。
桑吉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中淡淡的檀香与道韵仿佛具有安神定魄的奇效。他借着火光,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仔细阅读、感悟石壁上那些蕴含无上玄机的云篆真言。这些真言并非具体的修炼功法或神通术法,更多的是真人对大道本源的阐述、对修行境界的描述以及心性锤炼的指引。
桑吉叫几人赶紧休息一下,并让阿娜尔服下了些药物,赶紧休息。自己一个人又一次走近石壁。
只见洞窟入口处的石壁上,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以古云篆书庄严刻写:“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在这段经文旁,还有更为细密、同样以篆书写就的注解:修行之基,在于使心灵达到极致的空明与安宁。唯有如此,心如明镜止水,才能清晰地映照出万物生长运作、生生不息的本源规律,看清一切纷繁复杂的现象,最终都要回归其根本。回归根本即是回归寂静永恒的本性,认识到这种寂然不动的永恒法则,方能真正开启智慧光明,不被外在的幻象所迷惑,不因内心的欲望而动摇。
桑吉突然顿悟,这与佛学中“戒、定、慧”三学,尤其是“般若空性”的观照何其相似呀!
又走到另一处石壁,刻着修炼的至高境界:“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旁边注解:真正的修行并非追求肉身的强横或智识的机巧,恰恰要越形体的束缚,摒弃分别心的干扰,最终达到忘却形骸、消解知识带来的局限与羁绊的境地,从而与那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生化万物的“大道”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此即为“坐忘”。
桑吉想这与佛门“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究竟境界,简直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又一面较为开阔的石壁,则密密麻麻刻满对于得道“真人”生动而传神的描述:“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不知说生,不知恶死…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
云篆注解在此着重强调:真正的得道者——“真人”,内心纯净无瑕,安宁自在,不受外境干扰,对物质享受淡泊然,呼吸深沉绵长,与天地气息同步,越了生死的恐惧与喜悦,心灵绝对自由,来去无踪,无牵无挂。这是一种生命境界的极致升华与绝对逍遥。
桑吉完全沉浸在了这些深邃玄妙、直指大道的经义之中。他结合自身深厚的佛学修为,以及昔日昆仑巧遇张三丰真人时所得的“万法归一”、“顺势无为”的点化,只觉得以往许多修行上的疑惑、关卡,在此刻豁然贯通!佛与道,在最高的智慧层面,竟是如此相通相融!皆是指引众生越相对,契入绝对,破除迷执,回归本真。那原本无处不在、令他们倍感压抑的武当山道域法则,在此刻的桑吉感知中,仿佛化为了滋养他悟道的独特资粮,让他对“缘起性空”与“无我慈悲”有了更深一层、也更圆融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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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不觉间已盘膝坐下,身心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状态。手指下意识地、带着某种玄妙的韵律,临摹着石壁上那些蕴含特殊道韵的云篆笔画。体内原本因道域压制而运转滞涩的佛门真元,此刻竟开始自地以一种更为圆融、更为自然的方式流转起来,仿佛悄然学会了如何在这片独特的天地法则中“顺势而为”,如同溪流汇入江河,不再产生强烈的排斥与对抗,反而隐隐与周遭那浩瀚的道气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共鸣与交流。
影枭、石磐和阿娜尔虽不能完全理解壁上真言的全部深意,但身处这宁静祥和、道韵沛然的洞天福地之中,受到桑吉那沉浸于悟道状态所带来的平和气息感染,他们白日里连番激战的疲惫、紧张、恐惧以及残留的杀伐之气也渐渐消散涤荡,内心变得一片澄澈安宁。身上的伤口似乎也被洞中那奇异的气息滋养,疼痛大为减轻,开始缓慢愈合。
时间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洞窟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时辰,也可能是一个夜晚,桑吉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眸中神光内蕴,湛然清澈,身体的疲惫也荡然无存,精神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明透彻之境,仿佛拭去了心灵明镜上的最后一抹尘埃。
他睁眼看到阿娜尔还在睡着,影枭,石磐也在半躺半卧的休息中,桑吉深知这一路走来大家都身心俱疲,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轻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独自一人默默的对着丘处机祖师刻经的石壁,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佛门最崇高的叩拜之礼。这一礼,既是感谢前辈高人的智慧点拨与护佑之恩,亦是表达对那越门派之见、亘古长存的“大道”本身的至高敬畏。
“我明白了…”桑吉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了悟的平静,“此地不仅是绝境中的藏身之所,更是一条…通向解脱的出路。”
他再次站起身,目光投向石窟最深处那片看似与其他石壁无异的区域。他想想看看还有什么真人的教诲和题壁。走进后,他现石壁空空并无文字,但墙壁上却有一个类似九宫八卦的原型图案,以方圆八卦图的样式呈现,并无特殊的文字说明,桑吉已经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有了很深的实践经验,这应该是一个机关。桑吉依照所感受到的气机流动的某种独特规律,他缓步上前,伸出右手,以特定的顺序和力道去触碰九宫八卦格,在某几个刻有八卦卦名的位置轻轻按了下去。
“扎扎扎…隆隆…”
一阵沉闷却有力的机括声响缓缓响起,打破了洞窟千万年的寂静!那片厚重的石壁,竟然缓缓向内、向下沉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倾斜的、深邃无比的漆黑通道!一股更加古老、沉静、却同样清新纯净的气息,从通道深处扑面而来。
声音惊动了大家,石磐第一个蹦起来,跑了过来,“这…这是…”石磐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或许是丘处机祖师留下的生机之路!”桑吉的语气无比肯定,眼中充满了对前辈高人深谋远虑的感佩,“为后世有缘的弟子,在绝境中留下的一线天光。
四人并无犹豫,整理好衣物,背上药筐,怀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心情,依次步入这条尘封了数百年的暗道。暗道初时狭窄陡峭,石阶上布满滑腻的青苔,但走出不远后,通道便逐渐变得平坦开阔,显然是经过了极其用心的开凿与修整,四壁光滑,甚至能感觉到有隐藏极巧的通风孔隙,将外界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地引入。他们沿着这条仿佛通向地心深处的暗道一路前行,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前辈的无限感激。
这条暗道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长,仿佛贯穿了半座山腹。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就在众人几乎要怀疑是否没有尽头时,前方终于隐约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一丝微弱的天光!
加快脚步,水声越来越大,光线也越来越明显。出口终于出现在眼前——那竟是一道隐藏在山涧瀑布之后的天然水帘洞!奔腾的水流从洞顶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水幕屏障,完美地遮蔽了出口。
桑吉小心地拨开水帘,向外望去。外面月已西沉,星光黯淡,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已然过去,天地间透着一股清新的凉意。更重要的是,回望去,武当山那巍峨连绵、道气盎然的轮廓,已然远在身后!
他们竟通过这条由元代全真教高人遗留下的密道,成功地、彻底地绕出了武当山的核心地界!
四人相继钻出水帘,站在湿滑的岩石上,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皆有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夜的经历,从亡命奔逃,到误入诡异邪教祭坛,再到绝处逢生,得入前辈洞天,悟道脱困…其中的惊险、离奇、曲折、感悟,实在是言语难以形容。
“接下来,我们该去向何方?”阿娜尔轻声问道,目光投向桑吉,带着全然的信赖。
桑吉沉吟片刻,目光望向东北方向。老道长隐含慈悲的暗示,丘处机祖师洞中留下的机缘…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在指引着方向。桑吉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们转向东北,去寻那座——佛光寺。”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凶吉未卜。但经历了洞窟中的一番悟道,桑吉的心境已然不同。他更加坚信,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秉持智慧与慈悲,遵循心中的正道,终能穿越迷雾,抵达光明的彼岸。
黎明的微光中,四人的身影再次没入苍茫的山林,向着新的目标,也是新的未知,继续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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