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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初说:日本人来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帅的兵撤进关里,城里乱成一锅粥。我爹知道早晚,日本人要么收编他当狗,要么连骨头带渣吞个干净。
我爹也是个明白人。抗日战争打响后,风声一天紧过一天。他不动声色,就开始往外倒腾家当。厂子里值钱的机器,能拆的拆,能运的运,分批走铁路、走水路,往关内、往南边送。铺面房产,能卖的快卖,卖不掉的托给老伙计照看。
有一天,天还没亮透。谁都没告诉,连我和我妈都不知道。就说让我们一起跟他走,什么都不要带。后来,那点压箱底的家当和几个死心塌地的老伙计是后来才纷纷与我们南下会合的。安顿好后,我才知道,爹是怕走漏风声,日本人要是知道他跑,准得扣人;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婉初零零碎碎跟我念叨着,而我在一边听一边想着:她怎么熬过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的。
她目光落在我脸上,仔细端详着,眉头慢慢皱起来:“你咋回事儿?脸色跟纸糊的似的,眼圈乌青,眼神儿直勾勾的。刚才站这儿啥呆呢?魂儿让黄皮子勾走啦?”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是那么眼尖。我抬手抹了把脸,干笑两声:“没啥,夜里没睡踏实,脖子疼。”
“扯犊子!”婉初毫不客气地戳穿,“你啥样儿我还不知道?从前浪迹红尘,三天不睡也没见你这副德性。眼神儿都不对——凶巴巴的,又没神,跟……跟困兽似的。”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热气喷在我耳朵边儿上:“是不是金佛寺那档子事儿?我在外头就听说了,闹得满城风雨,全国报纸上都登了。国宝金佛让人盗了,全城戒严搜捕,到现在没找着,对吧?”
我叹了口气,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我就知道!”婉初一拍大腿,“你这人,看着对啥都漫不经心,其实骨子里心思老重了!啥都要有始有终,有头有尾,这回有头,尾巴还没找到。那金佛……是在你手里丢的?”
“不是在‘我手里’,是在寺里丢的。”我纠正,可嗓子眼儿紧,“我现在是天选之人,方丈圆寂了,大师兄去了西藏,现在找金佛是我的责任。”
“你有啥责任?”婉初眉毛一挑,“你是守夜的更夫?还是管钥匙的知客?我听说盗佛的是伙心狠手辣的悍匪,手里有枪,还杀了人。你一个念经拜佛的和尚,拿啥跟人家拼?当年有五夫人给你撑腰,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现在拿木鱼敲还是拿佛经砸?别跟我说你会武功,你当初也就仗着虎,能撂倒-个人,对付那些亡命徒,你还是别拼命啦”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有些事儿,真没法跟她细说。金佛跟我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阎魔德迦怒目金刚密法反噬的凶险、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各方势力……这些玄乎又危险的东西,说了她未必懂,懂了未必是好事,说不定还得把她扯进这滩浑水。
婉初见我不吭声,也不再逼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着急上火也没用。该回来的,老天爷自然会让它回来。不该是你的,你就是把命搭上,也留不住。”“但是,苍天有轮回,老天爷饶过谁!”
这话,竟跟刚才道长说的“各复归其根”隐隐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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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看着她:“跟你比不了。”
“看不开又能咋的?”婉初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日子不还得过?这些年在外头,啥稀奇古怪、生死存亡的事儿没见过?啥叫‘你的’,啥叫‘不是你的’,我心里门儿清。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但该争的,也得争,不能当缩头乌龟。只是有一条,不能拿命赌!命都没了,那还争啥呀?”
她说话的语气,那股子劲儿,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少了些少女的娇憨任性,多了些历经世事的沉稳通透。战乱、漂泊、人情冷暖……到底是在她身上刻下了烙印。
“你不懂。”我终究还是吐出这三个字,带着深深的无奈。
婉初乐了,那笑容里带着点儿狡黠,又有点儿不服输的挑战意味:“我咋不懂了?不就是一尊金佛么?再金贵,它也是个死物,再值钱,能让死人复活吗?你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把佛找回来了,你人也废了,那还有啥用?”
“我……”我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她有她的道理。但是,男人有男人肩膀上的事情,她理解不了。
“我什么我?”婉初一步跨到我面前,几乎跟我脸对脸,仰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雨亭,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可不光是回家看看这么简单!”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回来了,就不打算再走了!盛京再乱,再不太平,它也是我的家!我爹年纪大了,想把外头的产业慢慢收拢,重心移回来。他说了,落叶归根,死也得死在老家炕头上。”
我心里猛地一跳,像有面小鼓在里头“咚咚”敲。
“还有,”婉初的眼神更亮了,亮得灼人,里头那点儿挑衅的意味更浓了,“我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你说几句重话、躲到庙里不见,我就只会躲被窝里哭鼻子的小丫头片子了!”
她退后半步,上上下下打量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看你这和尚当得,也不咋六根清净嘛。刚才我说我是瘟神,你眼睛里可没半点出家人该有的平和慈悲,倒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被她看得耳根子烫,强作镇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
“贫什么僧!”婉初打断我,忽然伸手,极快地在我的僧袍袖口抹了一把,那里不知啥时候蹭上了一块灰扑扑的墙土。“僧袍都脏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拍打拍打。走吧,别跟这儿杵着喝西北风了,再站下去真成冰棍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轻又快,朝着金佛寺的方向。走了两步,回头看我,眼睛里带着笑:“愣着干啥?不回你的庙啦?等着我给你抬轿子啊?”
我看着她走在前头那挺得笔直的背影,心里那股子复杂滋味儿又翻腾起来,说不清是喜是忧是慌。
快走几步跟上,和她并肩。
风还是那么硬,刮在脸上生疼。可不知怎的,刚才那股子沉甸甸压在心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的阴郁,好像被冲淡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但确实松动了。
“你这些年……过得咋样?”我问。这话问得晚,也问得干巴,可我是真想听。
婉初侧过脸看我一眼,嘴角扬着:“还行吧。跟着我爹东奔西跑,天津卫的包子,上海滩的霓虹,汉口的码头,重庆的山城……都见识过。也吃过苦头。念书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干脆不念了,帮我爹打理生意上的事儿。算账、看合同、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学了点儿皮毛,对了,我会打枪了,我爹当初非要让我嫁一个军官,我死活没同意,但是到跟拿人学会打枪了,我打得还挺准呢!我爹说了,学会了可以防身。”
“一个姑娘家,跑生意,不容易,学会保护自己是应该得。”这世道,男人尚且艰难,何况女子。
“是不容易,”婉初坦然承认,“尤其刚开头,人家看你是个年轻姑娘,要么不把你当回事儿,觉得你啥也不懂;要么……就没安好心。碰过钉子,上过当,吃过哑巴亏。后来学乖了,也硬气了,知道咋保护自己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这“学乖”的过程,肯定没少掉眼泪。
“回来了,告诉宏毅了没?”我想起我们三个人的浪漫时光。
“还没呢,”婉初摇头,“今儿个刚安顿好,屋里憋得慌,出来随便走走,透透气。谁知道就这么巧,碰上你了。真是……”她顿了顿,眼睛弯起来,“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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