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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营把农具一放,从缸里舀了勺水出来洗手。
“您啊,就是闲的。”
“您一个庄稼人,不下地种地,怎么行?”
“您那脚啊,就跟庄稼的根,不落地,庄稼能不蔫了嘛。”
刘二牙好不容易体验了一把做地主的滋味,好好体验了一番。
没想到把自己给搞泛黄了。
“按我说啊,这房子咱也不要待了,总觉得晦气。”
“想当初说晦气山晦气,他们家把那顾平活生生的饿着,然后撵走了,这哪是人做的事。”
“现如今您看,晦气的西山起来,旺盛的汪家都快死绝了,那二公子死了,那大公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刘营爱干活,本分,他想娶媳妇。
在村里不干活娶不着媳妇,即便刘二牙能给他有饭吃,他还是坚持自己去种那几亩地。
现在他和他爹刘二牙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像刚出土的稻苗生命旺盛。
他爹就像别拔了的,根不在土里的庄稼,蔫黄了。
刘二牙听刘营这么一唠叨,突然一愣怔,他想到了汪德的死状,又想到了汪财的死因,瞬间觉得刘营说的在理。
他立即收拾东西搬回他原来的茅房里,不然感觉下一个死在这里的就是自己。
半个月后,县里来人了。
两个衙役来到汪家见没人,打探着来到刘二牙的茅房。
“你就是刘二牙?”
衙役问道。
刘二牙一看官府来人,吓得腿直哆嗦。
“老爷啊,我可没犯事啊?”
“什么犯不犯事?跟我们走。”
衙役厉声喝道。
刘二牙哪里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这辈子他都没跟衙役说过一句话,更别说衙役来到他的茅房前找他。
他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在他看来,被衙役找到都不是什么好事,村里被衙役带走的几个,都没回来过。
他跟在两个衙役的后面,脚软的走不动道,哆哆嗦嗦,步又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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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营的话回绕在他的耳朵里,那汪家,就是个晦气之地,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西山前面已经站满了人,大人小孩都出来挤作一团,战战兢兢,没人敢说话。
“汪家的人呢?”
“谁是顾平?”
一个衙役问话道。
县丞大人已经坐好,旁边还站着几个衙役,抄着朴刀。
顾平才出关两天,这几天闭关修炼将修为提升到了炼气六层,他的感觉全身舒畅。
平日在山顶就能听到山下孩童玩耍的嬉闹声,人们干活扯笑的声音。
今天传上来了他的大名。
“谁是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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