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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
那学生又吐了几颗瓜子,继续得意洋洋地说着,“就我爹哪里斗得过我小爷,他把我臭骂一顿,刚要上板子,被老太太哭嚎两三句,还不是一样被打成。
老样子,最后罚小爷我跪祖宗灵牌,反省忏悔。
你说他们那些老顽固,怎么动不动就让我们这些后辈跟老祖宗闲聊,关键是那些老祖宗埋土里多少年了,还能听到我们的忏悔不成?”
“午夜梦回时,祖宗从地里钻出来守在你床前,与你闲聊才好?”
杨帆冷说道,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话本。
“姑娘!
一个小姑娘!
朝着我们方向走来了!”
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地跑进黄字丁班,火急火急地高喊着,身子伏在木墙上,喘着粗气。
“水牛,莫不是你看错了!
太学哪里来的姑娘?”
底下的学生立即有人起哄。
“千真万确,那珠圆玉润的脸蛋,杏眼细眉红唇,定是一个娘们。”
牛春仁说道,“就是有点小,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还穿着先生的衣裳。”
“水牛,定是你昨日偷喝酒还没睡醒。”
其他人依旧不信。
争执之中,一群学生便起身出去看个究竟。
吴静香整理衣裳,漫步前去,便发现一群十几岁的娃从他们门口探头而出。
“诸位学生真是客气,知道先生我要来,出门相迎。”
吴静香说着,从一群学生穿梭而过,直径入室,在讲堂之上站着。
“诸位学生,还不赶快进来,顺便叫醒还在睡梦的同窗,立马上课了。”
柔软温和地细语中带点先生的威严,吴静香从书袋之中拿出自己的教案。
疑惑、惊讶、不解、好奇……
黄字丁班的学生表情各异,五彩纷呈,各怀心思,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等着下回分解。
“初来乍到,我先做个介绍,你们的算学先生身子有所不适,不能继续胜任,由我暂代你们的算学先生,教授你们算学一道。”
吴静香清了清嗓子,直视室内的二十来双眼睛。
“你——我们的算学先生!”
底下立即炸开锅,“姑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杨帆,我是不是幻听了。”
“小姑娘,你看上去比我们年纪还要小。”
“小姑娘不要以为套上先生的外衫,就真成了太学的先生,你衣裳你偷来的!”
……
质疑声随之而来,吴静香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木牌,走进学生的中间,环扫底下的学生,展示道,“太学的先生腰牌,如假包换。”
“真的假的?”
几十个黑色的脑袋探头,盯着她手上拿着的腰牌。
”还真是太学的先生腰牌,之前来给我们授课的先生腰间都挂着。
这姑娘手中的与他们一模一样,假不了!”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吴静香重新回到讲堂之上,准备第一堂的讲义。
“疯了!
太学的那几个老头真的疯了!
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来教我们算学。”
“我们平时分数差了点,也不用得着用一个小姑娘来羞辱我们。”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太学沸沸扬扬的女先生,该不会是这个小姑娘。”
斐文浩说道,有种我真香的后知后觉,“那个大战算学部,甚至把算学部简山羊气得摔门而走的女先生。
后来进宫,简简单单瞧了几眼户部的账册,便能发现浙东贪污一案,朝堂十几个官员被牵连进去的罪魁祸首。”
起先吴静香还津津有味地听着,心底暗喜,没有想到太学也有姐的传说。
只是后边越听越不对味,什么叫罪魁祸首!
难不成被贬的官员把矛头指向她,想想起头的那位东宫,还被禁足,不由默念富强民~主爱国和谐,消除身上的寒气。
“这位同学,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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