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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女鬼轻轻摇头,血泪无声滑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害我的人早就化作黄土了”
她抬起被缚的双手,轻触脸上的伤痕,声音凄楚:“我只想求您帮我解脱,这百年来,我被邪术困在此地,日日受这伤痛折磨,连轮回都入不了每到阴雨夜,伤口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疼”
晨芜吐掉瓜子壳,又从兜里摸出一把新的:“锁魂术啊解起来倒是不难。不过你抓那大学生和我家小孙孙干啥?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那个学生”
女鬼急忙解释
“前几日我见他家人偷偷在坟前烧了他的生辰八字和头,说要给他结阴亲。
我实在不忍心看这孩子步我后尘,就把八字抢过来藏在坟里了”
王聪聪惊得张大嘴巴,连裤腰滑到胯骨都忘了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迷信的事?”
路长征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造孽啊”
“那路鸣泽呢?”晨芜慢悠悠地磕着瓜子,“你别告诉我也是有人要跟他结阴亲。”
女鬼支支吾吾起来,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是是一位很漂亮的姐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把警察小哥请来,您一定会跟着来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哦?”晨芜挑眉,吐掉瓜子壳,“漂亮姐姐?长什么样?”
“对对对!”女鬼连连点头,语气突然变得生动起来,“穿着红色衣服,撑着一把湘妃竹的油纸伞,特别好看!她说话温温柔柔的,说您最是心善,一定会帮我的”
阿玄的尾巴突然竖起来,在晨芜肩头焦躁地甩动:“小芜芜,是谁啊?背后有人监视咱们”
“不知道啊,我又没啥老朋友,管他的呢!”
“行吧行吧,”
晨芜把剩下的瓜子塞回口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既然你没害人,又是熟人介绍那就送你一程好了。”
她伸了个懒腰,指尖泛起柔和的金光
“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女鬼跪伏在地,声音哽咽:“只求来世能做个普通人”
晨芜把最后几颗瓜子嗑完,随手将瓜子壳往兜里一揣,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双手在胸前结了个莲花印,指尖泛起柔和的金色光晕。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她念咒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字字清晰。
金光随着咒语流转,将女鬼缓缓笼罩。
王聪聪瞪大了眼睛,连裤腰滑到胯骨都忘了提。
路长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连阿玄都停止了舔爪子,专注地看着。
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最后一句咒文落下,女鬼身上的金绳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更令人惊奇的是,她脸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露出原本清秀的鹅蛋脸,破烂的血色嫁衣也变回了干净的粗布衣裳。
这、这也太神奇了王聪聪喃喃道。
女鬼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泪水再次涌出,但这次是清澈的泪水。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大师再造之恩!
先别急着谢,晨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两个人呢?
都在那边的棺材里女鬼连忙指向孤坟,我特意选了口大棺材,让他们躺得舒服些。
啥?!王聪聪差点跳起来,那我老大不会憋死了吧?
不会的!女鬼急急解释
我用阴气护着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我只是想请大人帮忙,绝不会伤及无辜。她低下头,声音轻柔,我受过这样的苦,怎会忍心让别人也
王聪聪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啊小姐姐,是我想岔了。
女鬼抬头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身影开始渐渐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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