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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磨人的湿意,像极了浸在陈年绍兴酒里的梅瓣,绵密、凉润,却又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涩味。
龙华塔下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亮,倒映着塔檐垂落的雨帘,水珠串成的帘幕晃悠悠地荡着,将塔身的飞檐斗拱、砖雕佛龛映得忽明忽暗。苏清鸢站在巷口,指尖捏着半片从幽蛇阁暗桩身上搜出的缂丝碎片,指腹摩挲着布料边缘粗糙的断口,那青碧色的底纹上,用金线绣着半朵缠枝莲,针脚细密得能与丝媲美,尤其是花瓣边缘的“退晕绣”技法,深浅金线过渡自然,宛若真莲初绽,这正是当年锦绣阁失传的“双面透绣”独门绝技。
“这技法,除了沈姨的锦绣阁,沪上再无第二家。”苏清鸢的声音被雨声裹着,带着难掩的困惑,尾音微微颤。她与沈玉容相识已有十余年,当年母亲还在时,沈玉容常来苏府做客,两人围坐在花厅的梨花木桌旁,一边捻线刺绣,一边说着女儿家的心事。沈玉容总夸她手巧,还亲手教过她绣缠枝莲的基础针法,那些温暖的片段此刻在脑海中翻涌,与手中这半片带着血腥味的缂丝形成尖锐的对比。
陆景年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是上好的桐油布,雨水落在上面簌簌作响,汇成细流顺着伞沿滑落,在他肩头织成一道半透明的水幕。他将伞沿微微倾斜,大半遮住了苏清鸢的肩头,自己的左半边衣袖却已被雨水打湿,深色的绸缎黏在皮肤上,勾勒出肩背的利落线条。“沈玉容的身份本就可疑,”他沉声道,目光扫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锦绣阁,朱红的门楣在雨雾中晕开一层暖光,可那暖光背后,却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暗影,“当年她接手锦绣阁时,正是绣坊欠了巨额赌债、濒临倒闭之际。据我查到的消息,那笔债务次日便被人一次性还清,而锦绣阁的前掌柜此后便杳无音讯,这般手笔,绝非寻常绣娘能有。”
他顿了顿,折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出清脆的嗒嗒声,“更可疑的是,三年前我们追查第一支‘寒梅傲雪簮’时,数次遭遇幽蛇阁暗桩截杀,那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丝线香气,与锦绣阁特制的熏香味道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沈玉容与你母亲交情甚笃,我们才未曾深查。”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踩在积水的青石板上,溅起一串细密的水花。锦绣阁的学徒阿珠浑身湿透,青色的布裙紧紧贴在身上,髻散乱,几缕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跑得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不等站稳便急声道:“苏小姐,陆先生,不好了!我家主子……我家沈主子请你们即刻去锦绣阁,说有要事相商,还说……还说关于第三支古簮的下落,她知道答案,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珠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慌乱,可在那慌乱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畏惧。苏清鸢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像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去看看。”陆景年当机立断,手中的折扇悄然滑开,扇骨是精铁所制,末端镶嵌着细小的玄铁滚珠,扇面展开的瞬间,一股凌厉的寒气扑面而来,扇骨中藏着的七寸细剑泛着冷光,剑身上雕刻着繁复的防滑纹路。苏清鸢将那半片缂丝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锦囊里,锦囊是母亲亲手绣的缠枝莲纹样,此刻贴着心口,带着一丝温热。她握紧了腰间的“流云簮”,古簮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簪头镶嵌着七颗圆润的南海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出微弱的莹光,那光芒忽明忽暗,似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两人跟着阿珠穿过雨巷,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三人匆匆的身影。锦绣阁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上的铜环被雨水冲刷得亮,轻轻一推,便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像是老旧的琴弦被拨动,带着几分诡异的意味。
锦绣阁内,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
平日里穿梭忙碌的绣娘不见踪影,绣架上还搭着未完成的绣品,针线散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湿的窗纸透着灰蒙蒙的光,将那些绣品映照得愈黯淡。唯有正厅的八仙桌上点着两支白烛,烛火摇曳,跳动的光影在四周悬挂的绣品上流转,那些绣品皆是沈玉容的得意之作——《百鸟朝凤》中凤凰的尾羽流光溢彩,金线与银线交织出华贵的质感;《寒江独钓》里的江面泛着清冷的波光,渔翁的蓑衣纹路清晰可见;《缠枝莲纹》则枝蔓缠绕,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可此刻在烛光下,这些原本灵动的绣品却莫名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仿佛每一朵花、每一只鸟的眼底,都藏着窥视的目光。
沈玉容坐在主位上,一身月白色的苏绣旗袍,领口袖口绣着细碎的银线缠枝纹,针脚细密,与苏清鸢腰间“流云簮”的纹样隐隐呼应。她依旧是往日温婉端庄的模样,鬓边斜插着一支碧玉簪,正是当年苏清鸢母亲所赠。只是她手中端着的青花瓷茶杯许久未动,茶汤早已凉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的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冽,像是结了冰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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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鸢,景年,你们来了。”沈玉容抬眸,声音依旧柔和,像春日里的细雨,可那目光却不再有往日的暖意,反而像淬了冰,落在人身上,让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坐吧,桌上有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虽凉了些,却也能解乏。”
苏清鸢没有落座,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沈玉容,又扫过空无一人的厅堂,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沈姨,阿珠说你知道‘缠枝点翠簮’的下落?还有,这半片缂丝,为何会出现在幽蛇阁暗桩身上?”她将那半片缂丝从锦囊取出,轻轻放在八仙桌上,青碧色的布料在烛光下格外刺眼,金线绣成的缠枝莲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中扭曲、缠绕。
沈玉容的目光落在缂丝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像是水面上的浮萍,轻轻一碰便会消散:“清鸢,你果然聪明,这缂丝,确实是出自我锦绣阁。不仅如此,那些追杀你们的暗桩,身上穿的衣物、使用的暗器囊,也都是锦绣阁特制的。”
“你承认了?”陆景年向前一步,周身的气场骤然收紧,像一张即将拉满的弓,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你与幽蛇阁到底是什么关系?三年前截杀我们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苏伯母的死,是否也与你有关?”最后一句话,他问得极重,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意。
沈玉容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她的动作依旧优雅,裙摆随着起身的动作轻轻晃动,银线绣成的缠枝纹在烛光下闪烁,可随着她起身的瞬间,原本温婉的气质骤然一变,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她身上蔓延开来,像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竟让苏清鸢都下意识地握紧了古簮,指尖微微泛白。
“派来的?”沈玉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冷冽,像是碎冰撞击在玉石上,清脆却刺耳,“陆先生说笑了,幽蛇阁的人,何须我‘派’?”
她缓缓抬手,将鬓边的碧玉簪取下。那支玉簪是苏清鸢母亲当年亲手挑选的,质地温润,色泽青翠,此刻在她手中转动,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突然,沈玉容手腕一翻,玉簪的尖端竟弹出一截细小的毒针,泛着幽蓝的光,那光芒在烛光下闪烁,一看便知毒性剧烈。
“你……”苏清鸢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玉容,后退半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你才是幽蛇阁的人?那些年你对我和母亲的好,都是假的?”
“是,也不是。”沈玉容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她走到墙边,抬手抚过一幅《缠枝莲图》的绣品。那幅绣品是沈玉容耗时三年完成的,采用了“双面三异绣”的绝技,正面看是红花绿叶,反面看是白花墨叶,侧面看则是粉花碧叶,当年曾在沪上引起轰动。随着她的动作,那幅绣品竟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由上好的紫檀木打造,上面雕刻着幽蛇盘绕的纹样,与幽蛇阁令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暗格中,摆放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由玄铁铸就,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幽蛇,蛇身鳞片清晰可见,蛇眼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透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下一秒便会扑出来咬人。
沈玉容拿起令牌,高高举起。令牌在烛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情显得愈狰狞:“我不仅是幽蛇阁的人,我还是幽蛇阁的阁主心腹,不,说得更准确些——”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苏清鸢和陆景年震惊的脸庞,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着寒气,穿透雨幕,直刺人心:“我,沈玉容,就是幽蛇阁阁主。”
“不可能!”苏清鸢失声反驳,声音带着哭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当年你说,你是为了保住锦绣阁,才被迫与幽蛇阁有所牵扯,你还说要帮我们寻找古簮,守护非遗技艺!你还说,母亲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你会像照顾亲女儿一样照顾我!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被迫?”沈玉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苏清鸢,你还是太天真了。锦绣阁本就是幽蛇阁的产业,我接手它,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传承绣艺,而是为了借助锦绣阁的名头,在沪上立足,暗中追查三簮的下落。至于你母亲……”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苏清鸢紧张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确实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因为她手里握着‘流云簮’的线索。当年若不是她护着那支古簮,不肯交出来,我也不会动手。你以为她是病逝的?那是我用‘牵机引’慢慢毒杀的,那毒药无色无味,作起来却痛苦万分,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耗尽生机,最后看起来就像是重病而亡,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个魔鬼!”苏清鸢气得浑身抖,握紧了“流云簮”,古簮上的珍珠骤然爆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我母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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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沈玉容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在我看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遗根基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想象!那里面藏着中华最顶尖的非遗技艺秘籍,还有能让人起死回生、掌控人心的秘术!只要得到三簮,开启非遗宝库,我就能掌控一切,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脚下!你母亲太过迂腐,守着那些所谓的‘传承’‘道义’,不肯与我合作,她不死,我如何能拿到‘流云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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