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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挪远点,低声说:“我这不是松开了?快做。”
兰朝生没有回话,专心打他的柜子。于是到了夜幕降临时,奚临房里就多了个崭新的书柜,整齐摆着他那些学习资料。兰朝生洗完手要回自己屋,奚临从门后头探出个头,叫他:“诶,兰朝生。”
兰朝生回头。
“谢谢你啊。”奚临说。
兰朝生看他一会,没有说话,转头离开。
当天夜里,奚临做了一个梦。
他梦着自己没了双腿,变成了一尾鱼,得拼命扭着往前游。水流在他眼前分开,他游进荷花池,在簇拥紧密的枝叶中绕着圈。荷叶上有青蛙口吐人言,问他去哪,奚临回老子爱去哪去哪关你个绿色蛤蟆什么鸟事。他头也不回地拨开层叠荷叶,果然找到了那株有着特殊刺的荷花。
他独一无二的荷花傲然挺立,高洁不屈。奚临仰起头只能看着它最下面的花瓣,坠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他突然觉得口渴,很想上去将这颗水珠衔在嘴里,于是他竭力往上跳,想要将水珠收入囊中——当然徒劳。
水花溅起又平息,像拽着他的网,不肯放他离开半步,告诉它这是痴心妄想。这时候,忽然有只手将它掬起,好像掬起一捧春水。这只手骨节匀称,五指修长,无名指上缀着一颗很眼熟的痣。奚临愣了半天,如愿以偿将那颗水珠吮进口中,喉咙却干得越发厉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一条鱼变回了人,盘着双腿坐在这只手的掌心中,听水声淙淙,满池荷花轻轻随风晃,鬼使神差地让他低下头,轻轻吻上这颗痣。
周遭的风声忽然变大,忽然起了暴雨。荷花丛疯狂摇晃,压下水珠连溅,花瓣狂卷。天上落了雨,在水面砸出圈圈涟漪。湿的,哪里都是湿的,哪里都在摇晃,好像乘上一艘窄小的渔船,雾蒙蒙地荡开了荷花丛。奚临的双唇贴上谁的下巴,冷硬的下巴,一路往上走,亲上他的鼻尖,眼尾,面颊,再一路下滑,吮住他的薄唇。
他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长出来,潮水裹着一样发芽。他本能地想要更多,于是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贴过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身前人一动不动,纵容着他的胡闹。奚临茫然地抬头,仰着头往上看,正对上兰朝生垂着的眼眸。
淡色的,琥珀一样的,平静的眼睛。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奚临猛地惊醒。他愣着神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半晌游魂似的飘出来一个:“……卧槽?”
言罢他一转头,正对上床边一个黑沉沉的影子,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惨叫道:“卧槽!!!”
第39章长命百岁,好好长大
会在大半夜站在奚临床边的人当然只有兰朝生。兰朝生进来是想看炭火的,其实奚临之前总这样被他吓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今天他刚做完一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梦,一转头正对上梦里的主人公不声不响站在他旁边,双重惊吓,加倍惊喜,险些把奚临吓得终年二十一。
他心脏狂跳,重得好像要敲断他的肋骨。奚临脸都煞白,话也说不全,“……你有病吧?”
兰朝生没想弄醒他,也不是有意吓他,但奚临今天反应尤其大,兰朝生于是跟他解释,“我来看看炭火,怎么吓成这样。”
“……你还真有脸问。”奚临哀嚎着倒回床上,捂着自己的胸膛,“我的心脏……”
兰朝生沉默看着他,忽然在他床边坐下来,伸手放在他的胸前。
“?”奚临:“干什么?”
兰朝生:“顺气。”
兰朝生的本意是要帮他顺回受惊后的那口气,只不过这个姿势略有些奇怪罢了。奚临觉出他轻轻帮自己揉着心口,越揉奚临越觉得不对劲,一把给他拍开,“起开,别碰我。”
兰朝生:“好了?”
奚临翻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把脸一股脑埋进去,“看着你就不好了,快走!以后再也别来了。”
身后人没说话,好像又在他床边静坐了会。片刻,床板一响,身后人起身,推门离开了。
次日奚临紧急拜托阿布弄来一把锁,挂在自己卧室门口。对此兰朝生持反对意见,奚临充耳不闻,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就要养条狗看门了,狗还是锁,你自己选吧。
那天的怪梦被奚临归于大脑短路,简称抽风。一定是因为他白天想到了那个童话故事夜里才会梦着自己变成条鱼,至于亲他,也一定是因为大脑擅自主张将兰朝生之前强吻他的情节加工了上去。不然怎么解释,他发春了吗?发春也不可能对着兰朝生发,都是男人,哪来的春?
说来说去全是兰朝生的错,这王八蛋凭什么强吻他?奚临简单粗暴地把这事抛去了脑后——这事不能细思,忘了最好。
转眼要到一月底,年关降至,天气渐冷。奚临掰着日子数,离除夕差不多还有十天,要从现在开始翻墙回家跑,年三十说不定还能赶上春晚的难忘春宵。
难忘春宵是别想了,但饺子还是可以想一想。南乌寨的苗人不过农历年,但也会包饺子。腊月二十六奚临缠着兰朝生带他去了趟镇上,买回来一堆糖。兰朝生问他要糖干什么,奚临答:“用来包饺子啊地主,现代人的玩意儿,没见过吧?”
可惜这堆糖没能等到除夕当天被包进饺子里,因为早在两天前就全进了奚临的肚子。三十前夕,夜里突然下了场大雪,奚临早起推门时才发觉院里已经变成一片白。
屋檐和地上都覆着一层新雪,将这天色与雪色勾勒地浑如一物。远山蒙了雪,南乌圣山就显出些圣洁,奚临跑到院后朝下一看,见苗寨里所有的吊脚楼都盖着层白,片片相接,好像堆叠在一处的白色卡片。
空气是冷的,呼吸也带着白气。奚临扒着木头栅栏,抓了满手雪,手指冻得通红,激动不已地朝屋里喊:“兰朝生!兰朝生!”
兰朝生正在厨房,闻声出门,问他:“怎么了?”
“雪!”奚临兴奋地回头,“下雪了!下雪了!”
奚临当然不是头一回看雪,但南乌苗寨里的雪就很不一样了。南乌寨很漂亮,是不同于城市,山景,也有别于常见的那些苗寨商业区的漂亮。是一种原始的,粗旷的,却又处处透着神秘气息的美。
兰朝生循着他的手指往外看了一眼,他看了三十多年的景色,分毫未变。于是兰朝生的目光只瞥了一眼便移回来,重新定在眼前人身上。对他和南乌寨来说,奚临才是难得一见的那一个。
他的黑眼睛又亮起了光,睁得很圆,鼻翼和脸颊冻得通红。兰朝生看了一会,说:“去多穿件衣服。”
“再穿就成球了族长。”奚临抨击他的审美,“哪有在羽绒服外面套羽绒服的?”
兰朝生也没有让他套两件羽绒服的意思。他转身进了屋,过会拿着顶帽子出来,扣在奚临脑袋上。
这是顶翻毛的皮帽,像以前山里的老猎人会戴的那一种。有点大,遮住了奚临的眼。奚临扶正了,问他:“哪来的?”
“以前有人送的。”
这帽子崭新,兰朝生应该是从没带过。奚临欣然接受,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片刻兰朝生做好饭出来,正与这坐落在院中央的雪人对上了眼,脑袋滚得并不怎么圆,纽扣眼,还歪歪扭扭插了半根芹菜当鼻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混进厨房偷走的。
兰朝生步子停住,轻叹了口气,叫他:“过来吃饭。”
院子里没见奚临的影子,却听某处他拉长了声音回了声:“等会!”兰朝生轻皱着眉,顺着声音去找他。人走到院子外,看见奚临蹲在院门口,两旁一左一右堆了两个雪做的“石狮子。”
兰朝生:“……”
“别客气。”奚临给这头母狮子雕出爪子,说:“看你门前实在太寒酸,好歹也是族长,说出去别让人笑话。这下是不是气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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