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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你这个坏透了的家伙!”
不过,对于这群乌鸦们的殷切建议,何长宜哪个都没选。
“所以,你们已经找到那个藏在背后的记者了吗?”
米哈伊尔表功似的说:“或许他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可对于我们来说,这家伙简直像穿新衣的国王一样显眼。”
大众脸之一恰到好处地将一纸报告递给了何长宜。
“这是关于记者的所有资料,从四十年前接生他的护士到他以情人名义开设的账户,我们清楚他的一切。”
何长宜并不急着看,而是将报告放到一边。
“我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米哈伊尔和大众脸们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何长宜点了点报告封皮,说:“让他走到台前,认领全部的笔名。”
等了等,没听到下一步的任务,米哈伊尔好奇地问:“只有这些吗?”
何长宜颔首:“对,只有这些。”
大众脸们隐蔽而疑惑地交换着眼神,当新老板示意所有人可以离开之后,他们用低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快速问道:
“米沙,她想做什么?”
“你是我们之中最了解她的人,所以,她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是走到台前而不是沉入河底?说实话,我更擅长后者。”
米哈伊尔意味深长地说:“我当然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大众脸们集体大骂这小子不厚道,想独占老板,可在外人看来,他们正在严肃地探讨问题。
莱蒙托夫对列夫感叹道:“真没想到,这帮下三烂的东西居然工作起来还挺认真的。”
列夫:……
乌鸦们冲两位保镖友好地点点头,米哈伊尔就趁机像泥鳅一样滑溜溜地逃走了。
直到脱离所有人视线,米哈伊尔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真实的疑惑——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契卡们的工作效率相当高,不出一周时间,记者瓦基姆就得意洋洋地在报纸上公布了他的身份,顺带一篇针对何长宜本人的专题报道。
一个红色国度的商人潜入了新生的峨罗斯,同时插手零售、工业、金融、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很难让人不去思考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脆弱的社会是否还能经得起外部的蓄谋攻击?
所有爱国者,停止坐视不理,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我呼吁,启动对何长宜及其名下企业的调查!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峨罗斯的归峨罗斯!
一切荣光及利益归于全体伊尔布亚特人!
瓦基姆满意地掸了掸油墨未干的报纸,对客人说:“那个钟国女人大概要被吓死了,她一定正躲在办公室里哭泣吧。哈哈哈哈,如果她聪明地交出全部企业,还是有机会活着逃回她远东的老家。”
客人附和地笑了笑,好奇问道:“要知道您可是我们这里的无冕之王,那个愚蠢的钟国女人怎么会得罪了您?”
瓦基姆讳莫如深,又带着点儿炫耀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讨论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和本地的大人物们的交情很深,那个女人赚了太多的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该死。”
客人便了然地点点头,接着热烈地探过身子,对春风得意的主人说:
“我有一条关于钟国女人的独家线报,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瓦基姆傲慢地向后靠坐,漫不经心地说:“哦,是吗?说不定是什么过时的消息,在整个伊尔布亚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客人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小声地说:“那您知道她前不久亲手杀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吗?”
瓦基姆腾地一下就坐直了!
“你说的是真的?!”
客人点了点头,用了更加轻微的声音,几乎是气声了,即使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然是真的,我甚至还有尸体的照片呢。她杀死了合伙人,试图霸占全部利益,可怜的托洛茨基,他是我们的同胞兄弟。他本应该活着的。”
瓦基姆脸上止不住的笑容,看起来快乐极了。
“照片呢?快给我,我要用明天的头版头条为我们的兄弟伸冤!”
客人从上衣内袋里抽出一个信封,在将要递给瓦基姆时,他敏捷地一缩胳膊。
两人对视,瓦基姆不高兴地说:“好吧,你会拿到应有的报酬的,我不会亏待真正的朋友。”
客人笑得热情极了,连声附和,可还是没有一点要将信封交给瓦基姆的意思。
瓦基姆用鼻子重重喷出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摞卢布,仔细地数了数后,才不屑地扔到客人面前。
“拿去吧!我说了,我不会亏待朋友的!”
客人喜笑颜开地捡起卢布,一张张数过,眼尖地从中翻出几张假||钞,被满脸涨红的记者先生劈手夺走,重新给他换了几张真钞。
客人在确认无误后,这才将信封交给了瓦基姆。
他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将照片从中倒了出来,当看到照片上面目狰狞的尸体时,瓦基姆不仅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整张脸都在发光。
“太棒了,太棒了!”
瓦基姆激动地在房间里转圈,恨不能亲照片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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