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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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可能性冲突（第1页）

离开那片被龙骨炮反复耕耘、几乎改变了地形的森林，脚下的泥土路渐渐被碎石和人工修整的痕迹所取代。整个过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针对特定物种的、高效率的生态位清除。哥布林那令人作呕的绿色身影和尖叫声已然绝迹，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血腥与腐臭，而是淡淡的硝烟和森林本身的草木气息。沿途偶尔还能瞥见一些侥幸存活的魔物，一只比如长着三个脑袋、正为一块腐肉互相撕咬的“地狱犬”，或者一只甲壳闪烁着油彩光泽、喷吐着微弱酸液的巨型锹形虫。它们大多在感知到我们这群不之客——尤其是du身上那挥之不去的、甜腻而危险的火药芬芳，以及我周身尚未完全平复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杀意——便立刻惊慌失措地钻入密林深处或地穴之中，只留下窸窣的逃窜声。

“啧，没劲。”du百无聊赖地踢飞了脚边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子，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砸中远处一棵树上垂落的藤蔓，引得藤蔓一阵晃动，“还以为这个世界的‘特产’能多坚持一会儿，结果还是些不经炸的破烂。”

“生物构造倒是颇具……异界风情。”我目光扫过一只正拼命用覆盖着骨板的尾巴挖掘地洞的、形似穿山甲与刺猬嵌合体的生物，它挖掘的度快得几乎掀起一小股烟尘，“可惜，老子现在没心情搞什么异界生物多样性普查。”

（插播观众疑问解答：看到这里，估计有看官老爷要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了：为啥明剑这小子最近神出鬼没，像个信号不良的幽灵似的以全息投影晃悠？他本体死哪儿去了？）

哎，您这可算问到点子上了！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他此刻正“沉浸”在夕的画中世界里无法自拔呢！自从上回我们从《碧蓝航线》那边“友好访问”，顺便“借”回来一批蕴含着极高黑科技含量的舰装残骸与幽蓝闪烁的能量核心后，这位科研执念深重的家伙就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他宣称要破解“舰娘能源系统与泰拉源石技艺的融合临界点”，以及“心智魔方底层逻辑结构的逆向工程复现”。为了保障基地其他区域的结构完整性（以及防止他再次把某个现实中的实验室送上天空，变成一次性的烟花表演），凯尔希女士“和颜悦色”地“建议”夕，专门在她那水墨丹青的天地里，为他开辟了一方独立的“实验禁区”，任由他在里面折腾个够。所以现阶段，我们与他交流基本依靠投影，远程技术支持，数据流传音。

（回归正线）

但眼下这情况，让他一直充当“云端游魂”绝非长久之计。世界的异风土人情、能量脉络，光靠冷冰冰的数据流分析，怎能比得上血肉之躯的亲身体验来得深刻与……有趣？我蓦地停下脚步，茂密的树冠在头顶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仰起头，对着空气中那个微微闪烁、边缘偶尔泛起数据涟漪的明剑投影，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充满“关怀”与“鼓励”的笑容。

“明剑啊……”

投影中的明剑本能地推了推他那副永远只是装饰的空镜框，电子合成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编程进去的“警惕”：“老大，根据你的面部肌肉微表情、瞳孔收缩频率以及声纹波动综合分析，你有高达的概率正准备强行中断我当前至关重要的研究进程。我表示拒绝。关于‘海伦娜ta’的特定炮击单元在其载模式下，能量流转路径的混沌模型推演，只差最后三个关键节点的数据校准与稳定性验证……”

“拒绝无效！”我没给他继续用数据流淹没我的机会，精神力早已如同无数条无形而灵活的触须，悄无声息地探入身旁空气中一个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缓缓旋转的微型水墨旋涡——那是夕为了方便我“管理”明剑，而特意留出的、连接画中世界的临时通道入口。下一秒，我手臂微微力，像是从深潭中捞起一条扑腾的鱼，精准地揪住一个穿着沾了些许油污和未知化学试剂的白色研究服、戴着空镜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正散着不稳定幽蓝电弧的复杂电路板的青年后衣领，将他整个人从那个水墨氤氲的通道里硬生生地“提溜”了出来！

“哎！不是！老大！你干什么？！”明剑猝不及防，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挣扎，那副空镜框滑到了鼻尖，眼看就要掉落，“我的模型！我的混沌数据流！系统稳定性正处于最关键的区间阈值！强制中断极有可能导致能量核心过载逸散，甚至引链式……”

“甚至个屁！”我把他稳稳当当地放在铺满落叶和碎草的地面上，顺手将他那滑落的空镜框推回原位（尽管这行为毫无实际意义，纯属习惯），“研究是永恒的，异世界门票可是限量的！你小子再在那个黑白水墨世界里窝下去，我怀疑你都快忘了阳光是什么颜色，呼吸是什么感觉了！今天，必须跟我们一起，用你的双脚，去丈量这个真实的异界！”

明剑踉跄了一步，站稳后，先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感受着真实世界略显潮湿的空气拂过脸颊，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皮肤上留下的暖意，以及脚下泥土的柔软触感。他环顾四周，看了看我身后那群表情各异、但都带着看好戏或无奈神情的同伴——阿米娅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onster好奇地歪着头，表情牌上显示着一个大大的问号，du则咧着嘴，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笑容。最终，他像是认命般，深深地、带着数据模拟不出的无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依旧噼啪作响的电路板收进一个看起来材质特殊、带有缓冲内衬的腰包里，仿佛那是他刚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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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逻辑上，外部未知环境刺激确实存在一定概率触新的研究灵感与跨维度技术联想。而且……”他推了推镜框，那双透过空镜片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像扫描仪一样，对旁边一棵古老橡树的扭曲年轮、树皮上寄生的荧光苔藓进行了快的多光谱分析，“……也确实很久没有实地采集非泰拉原生世界的生物组织样本与地质信息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取出采样工具。

很好，内部“问题人员”暂时安抚完毕。队伍总算以完整的、血肉之躯的形态集结起来了。我们一行人脚程不慢，毕竟队伍里除了明剑这个“技术宅”需要偶尔拉一把，其他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主。没过多久，身后茂密得近乎压抑的原始森林便被彻底甩开，视野骤然开阔，仿佛从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步入了另一幅描绘田园牧歌的风景画。

一片依偎在连绵青山怀抱中的聚居地，如同画卷般铺展在眼前。用“小镇”来形容它，似乎显得有些轻慢，低估了它的规模与活力；但若称之为“城堡”，又过于夸张，缺乏那种军事要塞的森严。它拥有着由巨大石块垒砌而成的、爬满了深绿色藤蔓的围墙高，矮不一、屋顶覆盖着深色瓦片或厚实茅草的房屋鳞次栉比，沿着山势层层叠叠地向上蔓延。城镇的中心，矗立着一座不算特别高耸，但钟盘古朴的钟楼，此刻正指向傍晚时分。总体而言，这是一个规模可观、生机勃勃，且充满了典型中世纪奇幻风情的人类聚集地。袅袅炊烟从许多烟囱里升起，融入渐晚的天色，带来一种安宁的烟火气。

“总算看到人烟了！”坤坤爆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骨骼出轻微的噼啪声，“感觉再在森林里待下去，我的屁股都要被想象中的马鞍磨出老茧了！”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

“先找落脚点，收集基础情报，评估环境风险等级。”孤鬼的声音依旧冷静得像块冰，但他的目光已经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开始扫描分析城镇入口处那几名穿着皮甲、手持长矛、看似懒散实则眼神锐利的守卫，以及街道的走向、建筑的布局和所有可能藏匿威胁或便于设伏的角落。

我点点头，顺手从那个仿佛连接着无限金库的手机里，意念一动，开始提取当地的货币。嗯……初次亮相，不能太小气，先拿个万出来试试水。屏幕上，熟悉的数字跳动，自动转换为了这个世界的通用金币图标，后面跟着一长串令人安心的零。至于这个世界的具体汇率和物价水平？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钱多，任性！这就是钞能力的底气！

我们沿着略显陡峭的坡道向上，最终选择了一家看起来规模最大、也最气派的旅店。它的招牌是用厚重的橡木雕刻成一个酣睡的巨人形象，油漆虽有些剥落，但擦拭得干干净净。店名就叫“沉睡巨人”，兼具酒馆和旅馆的功能。推开那扇镶嵌着铁钉、沉重而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浓郁麦芽酒香、烤炙肉类的焦香、炖煮汤料的温热气息，以及众多人体聚集所产生的、带着些许汗味的热浪，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原本喧闹鼎沸的人声——划拳声、谈笑声、吟游诗人断断续续的鲁特琴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住，瞬间降低了数个分贝。无数道目光，带着好奇、探究、警惕，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排外，齐刷刷地投向我们这群衣着统一（深蓝底色，银线勾勒出钢铁阵线的利剑与齿轮徽记）、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外乡人”。

我完全无视那些聚焦过来的视线，径直走向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位围着油腻围裙、头顶毛稀疏得能数清、一双小眼睛却闪烁着精明光芒胖的中年老板。我大手“啪”地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拍在因常年使用而被磨得光滑亮的木质柜台上，震得几个靠近杯口的木质啤酒杯里的残酒荡起了涟漪。随即，我将那厚厚一叠、粗略估计足有四万多、沉甸甸、金光闪闪的钱币，直接拍在了桌面上，出沉闷而极具诱惑力的响声。

“老板！八间最好的房间！”我声音洪亮，穿透了短暂的寂静，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豪爽，“要干净的，安静的，视野好的，立刻安排！”

那老板先是被我拍桌子的动静和周身散出的“不好惹”气场吓得一个激灵，待到他浑浊的眼睛聚焦在桌上那堆足以买下他这间酒馆外加后面半条街产业的黄金上，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种近乎眩晕的狂喜所取代。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几乎能塞进一整只烤鸡腿。

“贵、贵客！！天大的贵客！！”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走调，脸上堆起的谄媚笑容几乎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腰弯得极低，仿佛随时要钻到柜台下面去，“这边请！快这边请！我们‘沉睡巨人’最好的、专门预留的上房，一直为您这样的尊贵客人准备着呢！保证一尘不染！绝对安静！推开窗就能看到全镇最好的风景！”他一边用与他体型不符的敏捷度，几乎是扑上去将那些金币扫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布钱袋，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反悔。然后，他亲自、几乎是卑躬屈膝地引着我们，踏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楼上走，那姿态，仿佛在引领微服私访的国王陛下进入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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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我们安排的房间确实配得上“上房”之称。空间宽敞，地面铺着虽然陈旧但清洗得很干净的地毯，木质家具厚重结实，窗户敞亮，正对着城镇中心那个铺着石板的小广场，广场上的水井和几个闲聊的居民清晰可见。尽管装修风格是典型的粗犷中世纪风，但床铺柔软，洗漱用品齐全，壁炉里已经贴心地放好了干燥的柴火。

安顿下来后，我靠在房间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靠背椅上，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琢磨正事。

“这个世界的主角……叫什么来着？”我再次掏出那部万能的手机，指尖轻点，调出了那个仿佛自带全知视角的【世界说明】应用。一道柔和的光幕在空气中展开，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偶尔闪过的图像信息流开始滚动。

“哦……找到了。鲁迪乌斯·格雷拉特？名字还挺绕口，带着点岛国特有的中二感。”我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继续往下浏览，“嚯，主要女角色……希露菲叶特？是个白毛？半精灵族？啧啧，这男主的口味……可以啊！白毛控，同道中人！”我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脑海中浮现出小咪那头纯净如雪的秀和柔软的长耳，嘴角勾起一个“懂的都懂”的会心笑容。

但继续阅读其背景简介……“前世是个三十四岁无业、彻头彻尾的家里蹲、沉迷acg的……死肥宅啃老族？因为交通事故（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见义勇为？细节模糊）挂了，然后灵魂转生剑到这个与魔法的世界，凭借前世残留的知识记忆和卓越的魔力天赋，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走上人生巅峰？”我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鄙夷、了然甚至一丝荒诞的复杂表情。

“呵……不愧是岛国出品，这设定味儿，隔着次元壁都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宅臭！逃避现实，幻想在异世界重开爽局，弥补前世的失败与遗憾……真是啥题材都敢想，啥梦都敢做。”我低声吐槽，摇了摇头。

不过，吐槽归吐槽，职业习惯（或者说，生存本能）让我脑中立刻开始了快的风险与收益评估：这种类型的主角，通常自带“成长型”和“后宫收集”两大标签，意味着麻烦事会如同闻到蜜糖的苍蝇般接踵而至。而且，他拥有前世的记忆，思维方式大概率会比这个世界的原生土着更加灵活、甚至……狡猾。他懂得利用信息差，懂得伪装，懂得在规则边缘游走，甚至可能……懂得审时度势？

“当前阶段的行动核心是……”我放下手机，眼神微眯，手指无意识地在打磨光滑的木质扶手上轻轻敲，击出笃笃的轻响，“希望这个名叫鲁迪乌斯的小子，能有点基本的眼力和智慧，认清形势，别主动来招惹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你的后宫，享受你的第二次人生，我旅我的游，体验我的异界风情，相安无事最好。”

“当然……”一股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意念，无声无息地自我心底弥漫开来，房间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如果他，或者他身边那些被他光环吸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开眼，非要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尤其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隔壁房间，那里住着小咪和onster，“……尤其是敢把他们的脏手，或者肮脏的念头，伸向我身边的人……”

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森林里那些哥布林支离破碎、化为飞灰的景象。

“那他的‘lv’（等级），就会和他那不知所谓的‘罪恶等级’直接挂钩。”我的指尖停止敲击，轻轻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仿佛按住了某个无形的开关，“到时候，就别怪我动用比清理垃圾更为‘丰富’、更为‘持久’、更具……教育意义的手段，让你从灵魂深处，深刻理解并永久铭记，什么叫做‘来自异次元的、越想象的残忍’。”

想到这里，连日奔波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已经趴在柔软地毯上，像只真正的小狗一样，抱着一个从旅馆厨房用金币“合理”换来的、几乎有她半个人那么大的、淋着粘稠蜂蜜的粗麦面包，正啃得满脸幸福、不亦乐乎的小刻。（关于房间分配的必要解释：别问为什么小刻和我睡同一间房！问就是没位置了！好吧，那位其实是被金币晃花了眼的老板，可能理解错了“八间”的意思，或者他店里真正称得上“最好”的、带独立起居室的大套房，确实只剩下三间了。我们目前是八个人（算上被强行拽出来的明剑本体），分配如下：我和小刻一间（必须有人看着她，否则她可能真的会把房间里的木质家具当成磨牙棒啃了），阿米娅和onster一间（女孩子在一起方便照应，而且onster似乎对小咪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剩下的几位大老爷们——坤坤爆、孤鬼、明剑，以及表示“睡哪里都行，只要离易燃易爆品仓库近一点就好”的du，则挤另外两间。du对此安排毫无异议，她甚至饶有兴致地考察了酒馆的屋顶结构，认为那里“视野开阔，通风良好，便于警戒和……嗯，在必要时快构建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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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早点休息。”我站起身，走到小刻身边，揉了揉她那头总是乱蓬蓬的浅色短，顺手拍掉她脸颊和衣襟上沾着的面包屑，“明天还得继续探索这个……有趣的（或者说，即将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变得‘有趣’起来）的世界呢。”

抱着对未知明日的一丝隐约期待，以及那深藏心底、不容触碰的威胁感，我简单洗漱后，靠着床头。耳边传来身边刻小吃饱后满足而均匀的呼吸声，隔壁隐约传来onster似乎正兴奋地研究房间壁炉里跳跃的火焰，以及她可能正在用能量爪试图“雕刻”柴火的细微动静，还有从走廊另一端隐隐约约传来的，du和孤鬼似乎正在低声讨论“这个世界的城墙砌石工艺与粘合剂成分，及其在承受内部爆破时的结构性弱点分析”的低语。这些熟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安宁感，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观众们，第二天见。”

-

夜色渐深，城镇陷入沉睡，唯有“沉睡巨人”酒馆楼上的几间客房还透出些许微光，或传出轻微的响动。

在我房间，小刻早已在地毯上蜷成一团，睡得香甜。我却一时没有睡意，靠在床头，再次拿出了手机。并非查看【世界说明】，而是习惯性地、百无聊赖地刷起了那个似乎能联通我原世界部分网络信息的诡异功能。屏幕上光影流转，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信息碎片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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