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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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我想你需要来点牛奶（第5页）

“……不可能。”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那双赤红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缩成了针尖。她以为是自己调试炸药时，吸入了太多的有毒气体，产生了幻觉。她甚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传来，但那个身影……依旧在那里。

真实得……令人心碎。

“du……？”特雷西亚也看到了她。她的记忆（来自游戏数据），让她瞬间认出了眼前这个满身硝烟、眼神疯狂的萨卡兹佣兵。她轻轻地、试探性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这声呼唤，仿佛是一把钥匙，一把沾满了鲜血和回忆的钥匙，彻底打开了du那紧锁着疯狂的牢笼。

“……不。”du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即将溢出的、混合着狂喜与极度痛苦的情感。

“你不是她……”

“你是假的！”du忽然尖叫起来，那声音刺耳到盖过了摇滚乐，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拒绝，“你是那个混蛋博士（指罗德岛）的什么新花样？！还是你（指钢铁阵线博士）的什么克隆体？！！”

“你……你这个……‘ai’！！”（她显然也看了那篇帖子）

“哎，纠正一下。”博士在门口悠闲地掏了掏耳朵，“技术上讲，不叫ai，叫‘召唤’。而且，oo纯天然，原汁原味，假一赔十。信赖值oo，精二满级，童叟无欺。”

“你闭嘴！！！”du的怒火瞬间被引爆！但这一次，她的目标不是博士！

她猛地从腰间拔出了她的短刀，那双赤红的眼眸中充满了血丝，她像一头受伤的、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朝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幻影”扑了过去！

“你不是她！！！你不准用她的脸！！！你不准用她的声音！！！我要杀了你这个赝品！！”

她要撕碎这个“幻影”！撕碎这个敢于亵渎她“神明”的……“赝品”！

她的度快到了极致，短刀直取特雷西亚的咽喉！

然而——

特雷西亚甚至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把即将夺走她“第二条命”的短刀，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怜悯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du。”她又叫了一声，声音轻柔，却仿佛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她皮肤的前一刹那。

du的手……停住了。

她的手腕，在距离特雷西亚脖颈一厘米的地方，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刀刃因为这剧烈的颤抖，出了“嗡嗡”的悲鸣。

她想刺下去，她必须刺下去！这是对“殿下”的亵渎！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但她做不到。

那张脸……那个声音……那种……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柔的眼神……

“……为……什么……”du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那疯狂的表情，开始扭曲，变得……像是在哭。“……为什么……不躲……？”她嘶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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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特雷西亚微笑着，缓缓伸出了手。

她的动作很慢，慢到du可以有一百次机会躲开，或者反击。

但du没有动。她像被石化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特雷西亚那只白皙的、温暖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覆盖在了du那只握着短刀、沾满油污和伤痕的手上。

“你……”特雷西亚的目光，扫过du那疯狂的眼神，扫过她凌乱的头，扫过她这间混乱的工坊。“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du。”

“……”du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那紧绷的、如同拉满弓弦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垮了。

“……我……”她想说“不辛苦”。她想说“我过得很好”。她想说“我杀了很多人，我很快乐”。

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哇——”

一声不似人声的、压抑了太久的、仿佛野兽悲鸣般的哭嚎，猛地从du的喉咙里爆了出来。

她丢掉了短刀。

她没有扑上去，也没有跪下。

她只是……像个迷路了太久、终于找到归宿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当着她“神明”的面，放声大哭。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在这个“不真实”的、温柔的幻影面前，土崩瓦解。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几乎要站立不稳。

“哎呀呀，这可真是……感人肺腑。”博士靠在门框上，看着这场“史诗级”的重逢，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觉得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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