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七十七章
青溟界的小暑裹着湿热的风,西漠的归真稻田已染上淡金。稻穗褪去青涩,沉甸甸地弯着腰,穗粒鼓胀如珠,在阳光下泛着半绿半金的光泽,风过时,田野里翻涌着“沙沙”的声浪,混着穗粒碰撞的“簌簌”声,像无数细碎的珠子在滚动。云渊蹲在田埂边,指尖轻捏一粒稻穗,颖壳已变得坚韧,能感觉到里面浆汁的饱满,稍一用力,便有淡白的浆液渗出,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光珠——那是灵脉与混沌气交融的精华。
“先生您看这浆汁!”阿禾举着放大镜,趴在稻丛间仔细观察,少年的鼻尖沾着稻叶上的露水,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光尘,“苏先生说这叫‘混灵浆’,灵脉汁打底,混沌脂增稠,再过半月就能凝成实粒——就像石大叔熬的糖浆,越熬越稠。”
云渊松开稻穗,颖壳上的浆液很快凝固,留下淡淡的金绿痕。“当年在转灵阵前,我们总想着用术法催熟,”他望着田里渐浓的金色,“哪想到最好的‘催熟剂’是这日头、这风,还有耐着性子等的功夫。”
柳知意提着竹篮在田埂上走,篮里装着“凝浆露”,是用灵脉晨露调的混沌花蜜,透明的液体里悬浮着细小的金绿颗粒。她用细勺舀起露液,沿着穗颈缓缓滴下,液滴顺着穗秆的纹路渗入,稻穗便轻轻颤动,像是在用力吮吸。“南沼的老农说,小暑滴这露,浆汁能凝得更实,”她笑着说,“但得在清晨或傍晚,正午日头太烈会烫着浆——就像给孩子喂药,得选他精神好的时候。”
云丫挎着小竹篓,里面装着“防蛀虫”,是用醒神草和驱虫花晒干磨的粉,灰白色的粉末带着辛辣的香气。小姑娘踮着脚,把粉末撒在稻穗密集的地方,每撒一把就用树枝划个小圈,说这样“虫子闻着圈就不敢进”。“石大叔说这粉是‘灵混合璧’,”她举着粉篓给云渊看,篓底的粉末沾成了小块,“灵脉草的辣能呛走虫,混沌花的苦能吓退蚁,混在一起最管用——就像他打铁时,淬火的水得又冷又烈。”
石猛推着独轮车,车斗里装着“护穗网”,是用归真稻的秸秆浸了混沌脂编的,网眼细密,泛着淡淡的金光。他把网轻轻罩在稻穗最密的地方,网沿用小石子压住,说这样“既能挡鸟啄,又不碍着风透气”。“老子这‘罩网功’,比当年在混沌海张网捕灵鱼准!”他得意地拍着网面,“凡秆透气,混沌脂防蛀,鸟啄不破,虫钻不进——就像给刚灌浆的孩子裹层棉,既保暖又不闷。”
苏暮雨站在田垄的凉棚下,手里拿着“测浆仪”,是用灵脉晶打磨的小秤,能称出单穗的重量。她每称一株就记一笔,竹板上的字迹被汗水洇得蓝,却依旧清晰。“北边那片穗子最重,”她低头核对着数字,“灵脉浆足,混沌脂厚,凝得最匀——李爷爷说‘浆足粒才实,这稻子定能压弯秤’。”
李长老坐在凉棚的竹椅上,膝上摊着《农家共鸣录》,新添的一页画着饱满的稻穗,旁边写着“浆”字。老人用木杖轻轻敲着地面,杖头的叶片已长得像把小扇子,能遮住正午的日头。“老夫年轻时总以为‘浆’是灌进去的,”他望着田里渐深的金色,“现在才明白,浆是攒出来的。你看这穗子,白天吸日头的暖,夜里纳露水的润,一点一滴攒出浆来,这才是真的厚实。”
午后的雷阵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稻叶上“噼啪”响,云渊和村民们忙着给稻穗加盖防雨布。石猛扛着布跑在最前面,粗布衣裳很快湿透,贴在身上像层黑皮,他却笑得比谁都欢:“这雨来得好!带着混沌气,能让浆汁更稠——就像和面得加水,不稀不稠才劲道!”
阿禾在雨里帮着固定防雨布,手指被绳子勒出红痕也不在意。“石大叔,您当年在雷霆狱,是不是也遇过这么大的雨?”少年的声音被雨声盖得闷,却透着好奇。
石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咧嘴笑:“遇过!比这大多了!”他指着雨帘后的稻田,“当年是躲雨保命,现在是护稻保粮——都得使劲,但心里的盼头不一样!”
苏暮雨把晾干的绿豆汤分给躲在凉棚里的人,碗沿上凝着水珠。“石大哥少说两句吧,”她嗔怪道,“淋了雨还疯跑,仔细夜里腿疼——就像这稻穗,得护着,不能让雨水积在穗心里,不然会烂浆。”她说着从布袋里掏出两个油布包,“给阿禾和云丫的‘防湿符’,用灵脉油浸过的布做的,包在身上不渗水。”
云丫接过油布包,立刻往阿禾背上绑,少年痒得直扭,两人在凉棚里打闹,碰翻的空碗滚出老远。“柳先生说这布包的线是‘七灵三混’,”小姑娘的笑声混着雨声,“灵脉线防水,混沌线结实,混在一起最禁泡——就像先生教的共鸣术,刚柔得相济。”
柳知意的铜镜挂在凉棚的柱子上,镜中映着雨幕里的稻穗、忙碌的身影、远处模糊的村舍,镜光流转间,能看到稻穗里的浆汁在雨中缓缓凝聚,与当年在共生林见到的能量流渐渐重合。“镜里的浆,”她轻声道,“原是无数次等待的结果。一滴露与另一滴露的融,一阵风与另一阵风的催,看着慢,合起来就是沉甸甸的实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雨停时,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稻田镀上一层金红。稻穗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彩,像挂满了碎宝石,浆汁在颖壳里轻轻晃动,出细微的“咕嘟”声,像在使劲生长。阿禾和云丫比赛数穗粒,谁数得快谁就能多吃一块忆灵糕,两人趴在稻丛里,鼻尖都快碰到穗子了,数错了就互相做鬼脸,笑声惊起了稻丛里的水鸟。
李长老的木杖在湿泥上轻轻一点,杖头的叶片突然舒展开,滚落的水珠砸在地上,激起细小的光纹。“你们看天边的彩虹,”老人指着雨后的天空,那里的虹霓泛着七彩光,“灵脉与混沌气缠得美,这兆头好——浆汁见了这虹,凝得更实,就像孩子见了糖,浑身都攒着劲。”
云渊站在田埂上,看着晚风拂过稻田,稻穗翻卷着露出背面的金纹,灵脉的翠与混沌的金在浪间交织,像无数匹流动的锦缎。凉棚的笑语、雨后的蛙鸣、远处工坊的打铁声,混在一起,化作一温润的歌谣,在西漠的田野上回荡。
他知道,这小暑的鸣浆,是岁月最醇厚的酝酿。当年跨越界域的征战,那些惊心动魄的共鸣,最终都化作了这浆汁的浓稠,化作了稻穗的沉甸,化作了人们脸上雨痕里的笑。万物在这夏日里默默积蓄,用最沉静的方式共鸣,就像这日子,在寒来暑往中轮回,却总在不经意间,把等待酿成了甜。
暮色渐浓时,最后一缕阳光掠过穗尖,稻穗的影子在湿地上铺成一片,像满地的碎金。云渊最后一个离开田野,回头望时,只见穗浪在晚风里轻轻起伏,像在向这片土地鞠躬,又像在向劳作的人们致谢,与这方天地,做着最踏实的约定。
喜欢幽溟纪请大家收藏:dududu幽溟纪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她毕生最大的梦想是杀光训练营里所有人,然后从那里逃出去。不料,逃是逃出去了,可一不小心又掉进另一个训练营。只不过,这个训练营好似有些不一样。这里不光有人主动送...
我的名字叫宋杰,今年28岁。目前出任恒兴集团副总经理,而恒夕集团则是h市的一家小公司,下辖范围业务主要包括房地产,餐饮,酒店等。虽然公司也有着数千万级的固定资产与数百万的流动资产,但在h市这个全国枢纽城市来说,只能排到中下游。但如果横向对比的话,我宋杰,也绝对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我出生西北山村,从小家境贫寒,在当地农村都属于家徒四壁的那种,甚至在幼年时期,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上,饥一顿饱一顿那是常有的事。...
婚礼上,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演奏,美艳的新娘与英俊的新郎交换了婚戒。好的,那么接下来,请新郎新娘用一个热烈的拥吻来完成这一场令人难忘的婚礼。也请现场的亲友们,给点掌声好吗!?司仪说道。随即,现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起哄声。新娘微微有些颤抖,在婚纱下悄悄并拢了双腿。新郎扶稳新娘的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只见新娘呼吸沉重,面如桃花,双手搂着新郎的脖子,紧紧抓住新郎的背,喉咙里微微地出只有新郎能听到的嗯嗯声。这一吻足有一分钟长,吻得新娘的身子有些颤。...
矜贵优雅的豪门掌权人Vs清醒独立的非遗传承人。初见时,他以为她是为爱迷茫的小姑娘,看着她迷茫的双眼,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后来,她爷爷临终托孤,晏清辞娶了她,他想让她,变成18岁该有的样子。从小就无枝可依,被父母像是货物一样推来推去的叶清欢,拼命的想要抓住人生中最后的温暖。为了让爷爷走的安心,她决定遵从爷爷的遗愿嫁人,没想到爷爷要她嫁的这个人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却令她心生温暖的人。本以为昰换个地方,继续守看自已的心,当一个这世间的看客,却不想迎来了照耀自己心底的阳光。...
勾引调戏纯情少年驯服小狼狗治愈阴郁神经病这是一个需要处男精元才能活下去的女人和一群美少年的故事。瞎几把写的剧情+女主较为主动的肉戏此文仅为了满足作者对于青涩小处男的床事幻想,三观和剧情请不要过多...
末世第三年,靳迟的名字成了中部基地不可言的恐怖。S级异种末日最强人形兵器。同时,也是临城基地最成功的实验品,多次从地狱里归来复仇的污染物。更惨无人道地闯入临城,将当年负责实验的唯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生生掳走。有知情者传言,那个异能者在靳迟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最开始,被抓走的异能者本人叶溪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看碗中被仔细剔除尖刺的鱼肉,再看看三室一厅还附赠一个大院子的住处,以及被塞了一柜子的高级异种晶核。靳迟信心满满我准备这么充分,他肯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叶溪闻陷入沉思你们对俘虏都这么好的吗?后来,临城基地来人,想要将叶溪闻带走。人前,靳迟冷冷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人后,靳迟一脸阴沉,将人打得满地找牙,又在叶溪闻找来时,飞速转身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叶溪闻?胸口开了个大洞的受害人?再后来,红月低垂,异种躁动,狰狞的腕足撼动高楼,遮蔽天日。异能者们战战兢兢守在城楼,满心悲愤只待赴死。却无人知晓,湿泞触手缠绕之下,叶溪闻正伸出手,挣扎着送出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靳迟陡然清醒,一脸慌乱,后退三尺我还没表白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叶溪闻?那你的触手倒是放开?成功骗到亲亲的触手双c彼此都没有对不起过对方攻有触手属性应该不长(我努力),主要想练练人设和感情线,剧情线可能会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