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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青溟界的立春带着料峭的暖意,西漠的积雪开始消融,田埂上渗出湿润的黑泥,混着冰晶的碎屑,踩上去又软又凉。归真稻田的雪被掀开一角,露出底下泛绿的苗尖,像睡醒的孩子探出头来。云渊握着石猛新打的“耕春犁”站在田边,犁头的灵脉晶在朝阳下闪着冷光,混沌岩磨的犁铧映出他沉静的眉眼,犁杆上缠着的红绸带在风里轻轻颤动——那是云丫昨夜亲手系的,说能“引春气”。
“先生您看这冻土!”阿禾挥着小锄头刨开田垄,少年的额头上渗着细汗,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暖风中,冻土裂开的纹路里泛着淡淡的绿金两色,“苏先生说这是‘双生纹’,灵脉气在下面拱,混沌气在上面托,一冬的劲儿全憋在这儿了——比去年的冻土松快多了!”
云渊将犁尖轻轻插进冻土,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土块应声而裂。“不是松快,是土地醒了,”他望着远处正在消融的雪坡,坡上流下的雪水在田埂间汇成细流,闪着灵脉的光泽,“去年此时,我们得用混沌火烤化冻土,今年它们自己就肯裂开——就像当年我们初来西漠,得费力破冰,如今已能听懂土地的呼吸。”
柳知意提着竹篮在田埂上走,篮里装着“醒苗丹”,是用雪灵草和混沌花粉做的药丸,翠绿的丸体上沾着金粉。她每走五步便往苗尖旁埋一粒,指尖触到冰冷的泥土时,总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搏动。“南沼的老农说,立春埋这丹,苗儿醒得快,”她笑着对正在翻土的村民说,篮子里还放着些用灵脉泉水泡的布条,“这布能裹住刚出土的苗,防着倒春寒——你看这布上的水纹,绿中带金,像极了苗根在土里动。”
云丫挎着小竹篓,里面装着“引灵虫”,是些通体翠绿的小虫,背上带着金色的斑点。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虫子放在苗根处,每放一只就数一个数,辫子上的琉璃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石大叔说这虫子是‘灵脉变的’,”她举着一只小虫给云渊看,眼里满是惊奇,“能帮苗儿松根,还不啃苗叶——就像他打铁时,帮忙拉风箱的小徒弟!”
石猛推着独轮车送来“混灵肥”,车斗里的肥料黑中泛着金绿,是用灵脉腐叶和混沌泥炭堆了一冬的。他抓起一把肥料往田里撒,动作又快又匀,肥粒落在雪水里,激起一圈圈光纹。“老子这肥,比去年的‘开荒肥’多了三成混沌气!”他粗声大笑,震得田边的枯枝落了一地雪,“灵脉叶养苗茎,混沌泥壮根须,撒得匀了,苗儿长得又直又壮——就像给孩子喂饭,荤素有搭配才长得好!”
苏暮雨站在田垄高处,手里拿着“测灵仪”,仪器上的指针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摇摆,灵脉气盛时偏绿,混沌气盛时偏金。她每走几步便在地上插个木牌,牌上用朱砂画着不同的符号。“东边这片灵脉气太足,”她高声对石猛喊,声音被风送得很远,“得多撒点混沌肥压一压——李爷爷说‘春气太躁,得沉住劲’,苗儿长得太快容易倒。”
李长老坐在田边的草棚下,膝上摊着今年的《农家共鸣录》,新添的几页画着不同的苗情,旁边密密麻麻写着注解。老人用木杖轻轻敲着地面,杖头的嫩芽已抽出寸许,绿得像能掐出水来。“老夫年轻时总以为‘耕’是力气活,”他望着田里忙碌的身影,木杖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绿痕,“现在才明白,耕是懂脾气。你看云渊扶犁的手势,灵脉力在前引,混沌劲在后稳,不疾不徐,这才是真的会耕。”
正午的日头暖得像春阳,柳知意提着食盒来到田边,里面装着“春阳饼”,是用新磨的米粉掺了野菜做的,饼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格外诱人。她给每个人递上饼,看着阿禾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递过水壶:“慢点吃,别噎着——这饼里加了醒神草,能解春困,等会儿干活才有劲。”
阿禾嘴里塞着饼,含糊不清地指着远处的水车:“石大叔,那水车今年能转起来吗?”去年春天,他们为了引水浇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那架旧水车,却总转不顺畅。
石猛拍着胸脯大笑:“老子早给它换了‘混灵轴’!”他指着水车的轴心,那里泛着金绿两色的光,“灵脉木做的扇叶,混沌铁铸的轴芯,别说引水,就是拉磨都没问题——比当年在雷霆狱修的破灵机靠谱十倍!”
苏暮雨拿着图纸走过来,上面画着今年的灌溉渠规划,线条曲曲折折,却暗合灵脉走向。“石大哥别总吹牛,”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是笑意,“这水车的齿轮比去年密了三成,还不是我算的尺寸?——就像这渠,得顺着地势走,强求直道反而积水。”她说着从布袋里掏出两个香囊,“给阿禾和云丫的,里面装着雪灵草,能防春虫叮咬。”
云丫接过香囊,立刻挂在阿禾的锄柄上,少年红着脸想取下来,却被小姑娘按住手:“挂着嘛,石大叔说这样锄头也能少生点锈!”两人的嬉闹声惊飞了田边的灵雀,鸟雀掠过稻田时,翅尖的光落在苗尖上,激起细碎的绿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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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意的铜镜挂在草棚的柱子上,镜中映着忙碌的身影、泛绿的田野、远处融化的雪坡,镜光流转间,能看到苗根在土里悄悄伸展,与混灵肥释放的能量交织成网,像当年在界域之树底部见到的生命脉络。“镜里的春,”她轻声对云渊说,指尖抚过镜中流动的光纹,“是无数希望在芽。就像这耕春犁,每一寸入土,都藏着对秋收的盼头。”
日头偏西时,第一畦田已翻耕完毕,黑油油的泥土在夕阳下泛着光泽,灵脉的翠绿与混沌的金黄在土块间流转,像流动的星河。阿禾学着云渊的样子扶犁,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却已能掌握力道,犁沟笔直得像用线量过。
“先生,您说今年的归真稻,会不会记得我们去年对它们的好?”阿禾擦着汗问,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云渊望着翻耕好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初来的艰辛到如今的默契,这片土地已不再是陌生的荒原,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会的,”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就像我们记得每一次丰收的喜悦,它们也会记得每一滴汗水的温度。”
李长老的木杖在地上轻轻一点,杖头的嫩芽突然舒展,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滚落,在泥土里激起一圈圈涟漪。“你们看西边的晚霞,”老人指着天边绚烂的云彩,“灵脉与混沌气缠得那样温柔,今年定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成——但也别忘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这耕字,从来都离不得‘勤’。”
云渊站在田埂上,看着夕阳为翻耕的土地镀上一层金红,远处的水车在暮色中缓缓转动,引来的雪水顺着新挖的沟渠流淌,出潺潺的声响。灵脉的清润与混沌的沉凝在空气中交融,与众人的笑语、农具的碰撞声、水流的叮咚声汇成一生机勃勃的歌谣。
他想起当年跨越界域的征战,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那些以为必须铭记的荣耀,此刻在这立春的田野里,都化作了掌心的温度。原来最动人的共鸣,从不是惊天动地的碰撞,而是这一犁一锄的踏实,一苗一土的相守,一群人在春光里,把日子种成了诗。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掠过苗尖,给新绿镀上了层金边。云渊最后一个离开田野,回头望时,只见翻耕的土地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像大地敞开的怀抱,等待着种子的降临。这立春鸣耕的序曲,是天地间最动人的承诺,藏着耕耘的希望,生长的力量,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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