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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渐渐褪去了塞北的烈劲,洒在新铺的黄土官道上,泛着一层暖融融的光。秦沧骑着黑马走在道旁,马蹄踏过平整的路面,扬起的沙尘比戈壁里细了不少,落在他肩头的破布上,轻轻一掸就能拂去。怀里的粮袋被他用粗麻绳紧紧捆在腰间,六十多块麦饼沉甸甸的,贴着腹部,让他心里踏实——这袋粮食,足够他撑到洛阳,甚至还能余下些,换件像样的衣服。
官道比他之前走的土路宽了三倍,能容两匹马车并行,道旁偶尔能看到几棵新栽的白杨树,叶子嫩得绿,在风里轻轻摇晃。这是他离中原最近的一次,昨天路过一个废弃的驿站时,墙上用炭灰写着“距洛阳三百里”,字迹歪歪扭扭,却像一道光,让他连日来的疲惫都轻了几分。
黑马突然打了个响鼻,放慢了脚步,耳朵朝着前方竖了起来。秦沧的警惕瞬间提了起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弯刀,被他用粗布裹了三层,只露出一点刀柄,对外只说是“砍柴用的破刀”。他顺着黑马的视线望去,远处的官道尽头,渐渐出现了一队人马的影子。
越来越近了。那是一支商队,约莫有十辆马车,车厢用深蓝色的油布盖着,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货物。马车旁跟着二十多个护卫,都穿着短打,腰间别着刀,有的牵着马,有的扛着枪,脚步沉稳,一看就是常走商道的老手。队伍最前面,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汉子骑着一匹枣红马,手里拿着一根马鞭,时不时停下来叮嘱护卫几句,看模样像是领队。
秦沧勒住黑马,躲到道旁的白杨树后。他需要搭个伴——三百里路,若是遇到马贼或散兵,一个人应付起来难免吃力,跟着商队走,至少能借个势。但他也清楚,商队大多警惕,不会随便让陌生人加入,尤其是他这副破衣烂衫、还带着“刀”的模样,很容易被当成马贼探子。
他摸了摸怀里的麦饼,又看了看黑马——黑马的鬃毛有些杂乱,身上的鞍具也是从黑石帮抢来的旧物,却还算精神。他深吸一口气,解开腰间的粮袋,从里面掏出两块麦饼,用布擦了擦,然后牵着黑马,慢慢朝着商队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离商队还有五十步远,一个护卫就举起了长枪,厉声喝问。其他护卫也瞬间警惕起来,手都按在了刀柄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秦沧身上,像要把他从里到外看透。
秦沧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声音放得平缓:“这位大哥,我是流民,想去洛阳找亲戚,路上怕遇到马贼,想跟你们搭个伴,到了洛阳,我给你们当苦力,或者……我有麦饼,能当路费。”说着,他把手里的两块麦饼递了过去。
护卫们的目光落在麦饼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这年头,流民能有麦饼就不错了,还能拿出来当路费,倒是少见。骑枣红马的中年汉子策马上前,他约莫四十多岁,脸上留着两撇胡子,皮肤黝黑,眼神锐利,扫了秦沧一眼,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要去洛阳找什么亲戚?”
“我叫秦沧,从北边来的,亲戚在洛阳做小买卖,具体在哪我也记不清,只知道在洛阳城里。”秦沧半真半假地说道,语气尽量显得憨厚,“我之前在碎骨营待过,后来攒了点麦饼,想去找亲戚谋个活路。”
中年汉子皱了皱眉,碎骨营的名声他听过,那是边关最乱的地方,能从那里活下来的,都不是善茬。他又看了看秦沧的手——虽然瘦,却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不像是普通流民的手,倒像是常年握刀或练过功夫的。
“我叫王老三,是这商队的领队。”中年汉子勒住马,语气缓和了些,“跟我们走可以,但你得守规矩——不能靠近马车,不能打听货物,夜里守夜,跟护卫一起。麦饼不用给,到了洛阳,你给我们卸半天货就行。”
秦沧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点头:“谢谢王领队,我一定守规矩。”
王老三没再多说,策马上前,对护卫们挥了挥手:“让他跟在后面,李二,你盯着点他。”
一个身材高大的护卫应声上前,他约莫三十岁,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看起来格外凶悍。他瞥了秦沧一眼,语气冷淡:“跟我来,走后面,别乱看。”
秦沧牵着黑马,跟在李二身后,走在商队的最后面。他能感觉到李二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尤其是他腰间的“刀”和怀里的粮袋,看得格外仔细。他没在意,只是低着头,慢慢走着,偶尔摸一下黑马的脖子,让它保持平稳的步伐。
商队走得不快,马车的轮子在官道上“咕噜咕噜”地转,护卫们偶尔会聊几句天,话题大多是洛阳的物价、路上的马贼,还有家里的琐事。秦沧竖着耳朵听,从他们的对话里,他知道这支商队是从凉州来的,要把丝绸和茶叶运到洛阳去,利润不小,所以才请了这么多护卫。王老三在商道上混了二十年,经验丰富,跟沿途的官府和帮派都有些交情,一般的马贼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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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斜,王老三下令扎营。护卫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搭帐篷,有的生火,有的去附近的河边打水。李二把秦沧带到一个角落,扔给他一块粗布:“晚上你就睡这,守后半夜的夜,别偷懒,丢了东西,第一个找你。”
秦沧接过粗布,点了点头:“知道了。”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把粗布铺在地上,又把黑马拴在旁边的树上,给它喂了点麦粉和水。然后,他掏出一块麦饼,慢慢嚼着——他没敢多吃,也没敢拿出太多麦饼,怕引起护卫们的觊觎。
李二就坐在不远处的篝火旁,一边擦刀,一边时不时地看秦沧一眼。秦沧假装没看见,吃完麦饼,就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实则在留意周围的动静。他能听到王老三和几个护卫头领在帐篷里说话,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到“那小子”“可疑”“盯着点”之类的字眼——显然,王老三还是没放下对他的怀疑。
夜幕渐渐降临,星星布满了天空,篝火的火苗在风里跳动,映得周围的人影忽明忽暗。商队的人大多已经睡了,只有几个守夜的护卫坐在篝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李二负责守前半夜,他坐在离秦沧最近的篝火旁,手里握着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偶尔还会朝着秦沧的方向看一眼。
秦沧一直没睡,他在等。等守夜的护卫换班,等李二放松警惕,等一个能动手的机会。他知道,李二是王老三派来监视他的,只要李二在,他就永远是“可疑分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王老三赶走,甚至被当成马贼探子抓起来。他不能冒这个险——他需要跟着商队到洛阳,不能在这里出任何差错。
后半夜的风渐渐冷了下来,篝火的火苗小了不少,守前半夜的护卫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朝着李二走去:“李哥,该换班了,我去睡了。”
李二点了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秦沧旁边的篝火旁坐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硬的窝头,慢慢啃着,眼神依旧警惕地看着四周。秦沧假装被惊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对李二笑了笑:“李哥,辛苦你了。”
李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啃着窝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快亮的时候,李二的眼皮开始打架,他靠在树上,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得不行了。他手里的刀放在腿上,手指松松地握着,警惕性也降了不少。
就是现在。
秦沧悄悄站起身,脚步轻得像猫,慢慢朝着李二走去。他能听到李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显然已经睡着了。他走到李二身后,弯腰,双手猛地伸出去,一只手捂住李二的嘴,另一只手抓住李二的脖子。
李二瞬间被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挣扎,却现自己的嘴被捂住,不出任何声音,脖子也被抓得死死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想伸手去拿腿上的刀,却被秦沧死死按住手臂,动弹不得。
秦沧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片冰冷。他双手猛地用力,“咔嚓”一声,李二的脖子被硬生生拧断。李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眼睛里的惊恐渐渐消失,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沧松开手,看了看李二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了,然后扛起尸体,朝着官道旁的树林走去。树林里很黑,树枝纵横交错,他找了个隐蔽的土坑,把李二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用树枝和泥土把坑填上,又在上面踩了几脚,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秦沧才转身,慢慢走回营地。他回到自己的粗布旁,躺下,闭上眼睛,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只有他腰间的弯刀,还残留着一丝李二的血腥味,被粗布紧紧裹着,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天渐渐亮了,商队的人陆续醒来,开始收拾帐篷,准备继续赶路。王老三骑着枣红马,巡视了一圈,现李二不见了,皱起眉头,朝着秦沧走来:“秦沧,你看到李二了吗?”
秦沧假装刚睡醒,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没看到啊,王领队,我后半夜一直在睡觉,没看到李哥。”
王老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他看了看秦沧,又看了看四周,没现任何异常,只能皱着眉头,对护卫们喊道:“大家四处找找,看看李二去哪了!”
护卫们四处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李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王老三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暂时作罢,对护卫们说道:“算了,可能他自己先走了,咱们继续赶路,到了洛阳再说。”
商队再次出,秦沧依旧走在最后面,只是这次,没有了监视的目光。他牵着黑马,看着前方的洛阳方向,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李二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到了洛阳,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他,但他不怕——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到洛阳,他什么都敢做。
官道上的尘土被马蹄扬起,又慢慢落下,像是在掩盖昨晚生的一切。只有秦沧自己知道,在那个漆黑的树林里,有一个生命永远地消失了,而他的洛阳之路,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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