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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的日头刚爬过长安的城墙,却没带来半分暖意。秦沧牵着黑马站在明德门的阴影里,指尖攥着从校尉身上搜来的镇武卫令牌,掌心的冷汗将令牌沁得潮。城门处的景象比他想象中更混乱——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官道,此刻挤满了逃难的百姓,老弱妇孺背着破旧的包袱,在尘土里跌跌撞撞地往城外跑;穿着明光铠的神策军士兵握着长枪,像凶神恶煞般堵在城门两侧,每过一个人就要搜身,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都给我老实点!男丁留下,女眷和老弱放行!”一个神策军小校站在高台上,手里的马鞭指着人群,声音像破锣般刺耳,“安禄山反贼都打到范阳了,你们想逃?门都没有!留下当兵,保家卫国,不然就是通敌!”
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粗布的青年试图反抗:“我家里还有老母要养,我不能留下!”话音刚落,小校的马鞭就抽了过来,“啪”的一声,青年的脸上瞬间起了一道血痕。
“养什么老母?反贼来了,你老母也活不了!”小校踹了青年一脚,“拖下去,编入后营!”两个神策军士兵立刻上前,架着青年往城门西侧的营地拖去,青年的哭喊声响彻城门,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秦沧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安禄山起兵的消息,他在来长安的路上就听逃难的流民说过,却没想到局势会恶化得这么快——神策军已经开始强行抓壮丁,长安城内的人心,怕是早就散了。他摸了摸贴身的锦袋,兵符的冰凉触感传来,让他更加警惕——这种乱世,兵符就是烫手山芋,一旦被神策军或严庄的人现,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拉了拉黑马的缰绳,让马往阴影里再躲了躲。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不安地刨着蹄子,鼻翼张得老大,喘着粗气。秦沧从包裹里掏出一件灰色的粗布短打,快换下身上的青色劲装——青色劲装太显眼,粗布短打更像逃难的流民,不容易引起注意。
“下一个!干什么的?”城门处的神策军士兵喊道,目光落在秦沧身上。
秦沧深吸一口气,牵着马走过去,将镇武卫令牌悄悄藏在袖口里,露出一点边角,声音尽量显得沙哑:“军爷,我是城外的农户,来城里给生病的亲戚送点粮食,送完就走。”
士兵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马背上的粮袋,眼神里满是怀疑:“粮食?打开看看!”
秦沧赶紧解开粮袋的绳子,里面确实装着十几斤麦粉和几块肉干——这是他从寒山寺出时带的,就是为了应付搜查。士兵伸手在粮袋里翻了翻,没现异常,又看了看秦沧袖口里露出的令牌边角,以为他是镇武卫的暗探,脸色缓和了些:“赶紧进去,送完东西就出城,最近城里不太平,别到处乱逛!”
“哎,谢谢军爷!”秦沧赶紧道谢,牵着马,快步走进城门。
刚进长安,一股混乱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往日里繁华的朱雀大街,此刻十家商铺有九家关着门,剩下一家半开着门,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街道;几个神策军士兵扛着长枪,在街上巡逻,看到年轻男子就拦下来盘问,稍有不顺心就拳打脚踢;路边的墙角下,几个流民蜷缩在那里,怀里抱着空空的破碗,眼神里满是绝望;偶尔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帘被风吹起,能看到里面坐着穿着绸缎的富商,脸上满是焦急——显然是想逃离长安。
秦沧牵着马,尽量贴着墙根走,避免引起神策军的注意。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两侧,心里盘算着——他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落脚,既能藏好兵符,又能打听严庄的消息。客栈肯定不行,神策军会挨家挨户搜查;寺庙也不安全,寒山寺的事已经让他知道,乱世里寺庙也会被势力占据;至于民居,他一个外来人,根本租不到。
“听说了吗?平康坊那边好像还安全点,里面的青楼和客栈都还开着,神策军也不敢随便进去闹。”两个逃难的百姓在前面小声议论,声音不大,却正好飘进秦沧的耳朵里。
平康坊——秦沧心里一动。他在洛阳时听赌坊的人说过,长安的平康坊是烟花之地,里面遍布青楼、客栈和赌坊,鱼龙混杂,却也因为有坊内的势力把控,神策军一般不会轻易进去搜查,怕得罪坊内的权贵和富商。那里确实是个隐藏身份的好地方。
他加快脚步,朝着平康坊的方向走去。路上的混乱越来越严重——几个神策军士兵正在抢一个小贩的粮食,小贩死死抱着粮袋,被士兵一脚踹倒在地;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士兵不要抓她的丈夫,却被士兵一把推开,丈夫被强行拖走;街道上的尘土被马蹄和脚步扬起,混着百姓的哭声和士兵的呵斥声,像一张混乱的网,将整个长安罩住。
秦沧看得心里沉。他想起了秦家村被屠时的惨状,想起了碎骨营里流民的哀嚎,没想到他又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安禄山的起兵,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他握紧了袖口里的兵符,心里更加坚定——他必须尽快找到暗卫,阻止严庄的阴谋,不然,这样的惨状,会蔓延到更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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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平康坊的入口。和外面的混乱不同,平康坊的坊门紧闭,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护院,手里握着长刀,眼神锐利,显然是坊内势力派来的。护院旁边还站着两个神策军士兵,却只是靠在墙上闲聊,没有上前搜查的意思——显然是收了好处,默许了坊内的自治。
“干什么的?”一个护院上前,拦住秦沧,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和他的马。
“我是外来的商人,路上遇到战乱,想在坊内找家客栈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走。”秦沧的声音很平静,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悄悄塞给护院,“一点小意思,麻烦兄弟通融一下。”
护院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些:“进去吧,坊内的‘悦春客栈’还开着,你可以去那里住。记住,在坊内别惹事,尤其是别跟神策军起冲突,不然没人能保你。”
“谢谢兄弟。”秦沧道谢,牵着马走进平康坊。
刚进坊内,就和外面是两个世界。虽然街道上的行人也带着焦虑,但至少没有神策军的粗暴搜查,商铺大多还开着门,青楼的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幌子,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声音娇滴滴的;客栈和赌坊里传来阵阵吆喝声,虽然也透着几分不安,却比外面的混乱好得多。
秦沧牵着马,沿着街道往前走。他没有立刻去悦春客栈,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坊内的情况——平康坊的街道纵横交错,比洛阳的贫民窟规整得多,两侧的建筑大多是两层的小楼,青砖黛瓦,看起来很精致;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护院在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显然是在维持秩序;坊内的百姓大多是坊内的住户或从业者,脸上虽然有焦虑,却比外面的逃难百姓镇定得多。
他走到悦春客栈门口,客栈的掌柜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秦沧牵着马过来,赶紧上前:“客官,住店吗?我们这里有单间,有马厩,还管三餐,就是价格比平时贵点。”
“多少钱一天?”秦沧问道。
“一两银子一天。”掌柜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客官,不是我要价高,现在这世道,粮食和水都紧缺,我也是没办法。”
秦沧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递给掌柜:“给我开三天的单间,再给我的马加点好料。”
“好嘞!”掌柜的接过银子,脸上露出笑容,赶紧招呼店小二,“小二,带客官去二楼的单间,再把客官的马牵到马厩,加最好的草料!”
一个店小二跑了过来,接过秦沧的缰绳,笑着说:“客官,跟我来。”
秦沧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单间不大,却很干净,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户对着坊内的街道,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店小二把秦沧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杯水:“客官,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好。”秦沧点了点头,等店小二走后,他关上门,走到窗户边,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街道——没有可疑的人,护院还在巡逻,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他走到桌子旁,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锦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金色的兵符躺在锦袋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他拿起兵符,放在手里仔细看,符身侧面的密码符号依旧神秘,他试着将木牌上的符号与兵符上的对齐,却没有任何反应——显然,还需要其他的条件才能激活密码。
秦沧收起兵符,藏在贴身的锦袋里,又将木牌放在包裹的最底层,用衣服盖好。他知道,在找到暗卫之前,这两样东西是他最重要的筹码,绝不能丢失。
他走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山根立”。内劲在体内缓缓流动,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同时,他还要在这三天里,打听严庄的消息——严庄肯定也在长安,安禄山起兵后,他必然会趁机行动,争夺兵符和暗卫。
窗外传来青楼女子的歌声和赌坊的吆喝声,混着护院的脚步声,形成一种奇特的喧嚣。秦沧却没心思理会这些,他的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找暗卫?怎么应对严庄的阴谋?怎么在这乱世里活下去,完成复仇?
他知道,平康坊只是暂时的避难所,不是长久之计。神策军迟早会搜查进来,严庄的人也可能找到这里。他必须尽快找到暗卫,掌控力量,才能在这乱世里立足。
夕阳渐渐西斜,将平康坊的街道染成一片橘红色。秦沧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灯笼,眼神里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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