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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刮过洛阳城外的荒驿时,卷起的不是落叶,是地上的枯草和士兵们破旧甲胄上的铁锈。秦沧站在驿馆残破的门楼下,从长安附近的小镇一路往洛阳走,他走了整整五天。
驿馆的院子里,五十多个穿着唐军制式甲胄的士兵正蜷缩在墙角,甲胄大多残破不堪,有的缺了护肩,有的断了裙甲,露出里面沾满血污和泥土的粗布短打。他们手里的长枪歪在一边,枪头锈迹斑斑,有的甚至断了尖,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惨败。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空粮袋翻找,粮袋里除了几粒霉的麦种,什么都没有;还有两个士兵靠在断墙上,手里拿着半块啃得只剩渣的树皮,慢慢嚼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还能走吗?再走不动,就只能等着被叛军追上砍头了!”一个穿着校尉甲胄的中年汉子站在院子中央,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甲胄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用破布缠着,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大半截布带。他是这支败兵的领,名叫赵虎,原是神策军的校尉,潼关失守后,带着残余的士兵往洛阳逃,路上又遇到叛军的散兵,打了一场败仗,粮食和水都被抢光了,现在只剩下这五十多号人。
士兵们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有的甚至开始抹眼泪。他们已经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水也只敢喝路边浑浊的泥水,很多人都得了痢疾,走路都打晃,哪里还有力气赶路。
秦沧站在门口看了片刻,握紧了怀里的布包——里面是他从一个废弃的村庄里找到的最后十斤麦粉,还有几块干硬的肉干。这是他接下来几天的口粮,可看着院子里这些士兵的惨状,他想起了碎骨营里那些挣扎求生的流民,想起了长安城外被叛军屠杀的百姓,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院子。
“你是谁?”赵虎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虽然刀鞘已经裂开,刀也钝了,却还是他唯一的武器。其他士兵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警惕和麻木,像是在看一个可能会抢走他们最后一点希望的敌人。
秦沧没有回答,只是打开怀里的布包,将麦粉和肉干倒在地上的一块破布上。白色的麦粉、褐色的肉干,在满是泥土的院子里,像一道刺眼的光,瞬间吸引了所有士兵的目光。
“咕噜……”
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几个年轻的士兵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粮食,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
“这些粮食,是给你们的。”秦沧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不是白给的。从现在起,你们跟我走,听我的命令,我保证你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武器用;若是不听,或者想抢粮食逃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愣住了,面面相觑,没人说话。他们已经被背叛过太多次——将军带着精锐先逃,留下他们断后;遇到散兵时,粮官卷着粮食跑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说要给他们饭吃,还要带他们走,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骗局?
“你凭什么让我们跟你走?”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起来,他约莫二十岁,甲胄的袖子已经没了,露出干瘦的胳膊,上面满是划伤,“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神策军!就算打了败仗,也轮不到你一个流民来指挥!”
秦沧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知道,对付这些已经失去士气的败兵,光有粮食不够,还得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他们知道,跟着他,不仅有饭吃,还要守规矩。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现在,你们要么跟我走,要么就饿死在这里,或者被叛军追上砍头。”秦沧的声音更冷了,“至于我有没有资格指挥你们,你可以试试。”
年轻的士兵被激怒了,他捡起地上的断枪,朝着秦沧的胸口刺去!“我看你就是想抢我们的东西!我杀了你!”断枪虽然没了尖,却还是带着一股狠劲,直逼秦沧的要害。
赵虎想拦已经来不及,只能大喊:“住手!”
可已经晚了。秦沧没有躲,甚至没有拔出腰间的短刀。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同时运转“山根立”——丹田内的内劲瞬间聚在拳头上,拳头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像裹了一层薄铁。
“嘭!”
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年轻士兵的头颅上!
没有任何悬念,年轻士兵的头颅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瞬间爆开,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溅到旁边几个士兵的身上。士兵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刮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士兵都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秦沧,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见过杀人,见过战场的残酷,却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杀人方式,一拳就砸碎了人的头颅,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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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听命令,只有死路一条。”秦沧的手上还沾着鲜血和脑浆,却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捏碎了一块石头,“现在,谁还想试试?”
没人说话。士兵们纷纷低下头,有的甚至开始抖,刚才那个年轻士兵的惨状,已经彻底吓住了他们。
赵虎的脸色也变了,他看着秦沧,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他练了二十年武,后天境初期的实力,却也做不到一拳砸碎人的头颅,这个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的陌生人,实力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你……你真的能给我们饭吃?还能给我们武器?”赵虎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要么跟着这个陌生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就只能饿死在这里,或者被叛军杀死。
“我从不骗人。”秦沧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麦粉和肉干,“现在,先给你们分粮食,每人一块肉干,一把麦粉,用驿馆里的灶台煮成粥,先填饱肚子。然后,你们把这里的断矛、破刀都收集起来,能修的修,不能修的就当柴烧。你负责清点人数,统计一下还有多少人能战斗,多少人受了伤,等会儿报给我。”
赵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应道:“是!”他现在已经不敢再把秦沧当成普通人,而是当成了新的领。
士兵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围到麦粉和肉干旁,却没人敢先动手——刚才的恐惧还没散去,他们怕自己做错了,也会落得和那个年轻士兵一样的下场。
“分吧,每人都有。”秦沧的声音缓和了些,“以后,只要你们听命令,好好打仗,不仅有饭吃,还会有军饷,有军功。”
士兵们这才敢动手,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拿着自己的那份粮食,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他们已经三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现在终于能吃到麦粉粥和肉干,就算是跟着一个这么恐怖的领,也值了。
秦沧走到驿馆的灶台旁,看着士兵们生火、打水、煮粥,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收编这五十多个败兵,只是他建立队伍的开始。他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武器,更多的粮食,才能在这乱世里立足,才能保护百姓,对抗叛军。
“领,人数清点好了。”赵虎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破布,上面用炭灰写着几行字,“能战斗的有二十三人,都是之前的老兵,虽然甲胄破了,却还会点功夫;受伤的有二十五人,其中十人伤得比较重,暂时不能战斗;还有两个是医兵,之前在营里负责包扎伤口,现在还有些草药。”
秦沧点了点头:“伤兵让医兵先处理伤口,能用的草药都用上;能战斗的,先把驿馆周围的断矛、破刀收集起来,看看能不能修好,再在驿馆周围设几个警戒哨,防止叛军的散兵过来。”
“是!”赵虎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很快,驿馆里就忙碌起来。伤兵们靠在墙角,医兵正在给他们换药;能战斗的士兵在院子里整理武器,有的在用石头磨断矛的尖,有的在给破刀缠上防滑的布条;灶台旁,粥已经煮好了,散着麦粉的香气,几个士兵正拿着破碗,给大家分粥。
秦沧坐在驿馆的门槛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的队伍,应该叫什么名字?他练的是“山根立”,最擅长的是防御,能像山根一样稳固,像铁壁一样坚不可摧;他建立队伍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战斗,更是为了保护百姓,像一道铁壁一样,挡在百姓和叛军之间。
“铁壁营……”秦沧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以后,我们的队伍,就叫铁壁营。”
粥分好了,每个士兵都捧着一碗热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有的甚至连碗底都舔干净了。喝完粥,士兵们的脸色好了不少,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生气,不再像之前那样麻木和绝望。
“领,警戒哨已经设好了,武器也整理得差不多了,能用来战斗的有十八根断矛,十一把破刀。”赵虎走了过来,汇报着情况,“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洛阳城现在也不安全,听说叛军已经快到洛阳附近了。”
秦沧站起身,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斜,将驿馆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先往洛阳东南方向走,那里有个叫清风寨的地方,之前是个山贼窝,后来山贼被官府清剿了,里面有粮仓和武器库,虽然不一定还有多少粮食和武器,却至少能暂时落脚。”
他早就想好了路线,清风寨的位置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适合作为暂时的根据地。而且,离清风寨不远,有一个废弃的驿站,之前他从寒山寺出来时,听说那里有武则天时期的暗卫留下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解开兵符密码的方法。
“好!我们听领的!”赵虎点了点头,转身对士兵们喊道,“大家都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去清风寨!”
士兵们纷纷应和,开始收拾东西——有的把剩下的麦粉包起来,有的把修好的武器扛在肩上,有的搀扶着伤兵,虽然还有些疲惫,却已经有了队伍的样子。
秦沧看着眼前的士兵,心里充满了干劲。
夕阳的余晖洒在驿馆的院子里,给士兵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秦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队伍缓缓走出驿馆,朝着清风寨的方向走去。风还在刮,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寒冷;路还很长,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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