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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晒谷场挤满了人。赵老三也来了,缩在人群后面,不敢抬头。
苏瑶站在黑板前,手里拿着粉笔,先把每月的收入、支出、利润都写在黑板上:“一月收入一百二十八块,支出九十一块,利润三十七块;二月收入一百六十五块,支出一百零三块,利润六十二块;三月收入两百一十六块八,支出一百六十块,利润五十六块八……”
她每写一笔,就拿起对应的票据给大家看:“这是一月的进货单,买竹子八捆,每捆两块四毛五,合计十九块六;这是二月的银行对账单,城里工艺品店汇款一百三十五块;这是三月的工钱结算表,每个人的工钱都有签名,大家可以看看有没有错。”
陆逸尘带着竹场的张老板走进来,张老板手里拿着销售记录,对大家说:“东河沿村在咱竹场买竹子,都是按批价,每捆两块四毛五,比零售便宜五分钱,不信你们可以去别的竹场问问,这个价绝对公道!我们有销售记录,每一笔都能查!”
张叔的男人也站起来,拿着账本说:“我和李婶每月都帮着对账,银行的对账单、进货出货的票据我们都看过,分毫不差。苏老师和小陆不仅没贪污,还自己贴钱买工具、修作坊,从来没跟村里要过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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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也跟着说:“上次买刺绣的彩线,苏老师特意去县城比价,选了最便宜又好用的,就是为了给作坊省点钱。他们俩要是想贪污,哪会这么上心?”
乡亲们都围过来看账本和票据,有人指着自己的工钱记录说:“俺的工钱没错,签名还是俺自己写的!”
有人拿着银行对账单说:“这上面的数字跟账本上的一样,错不了!”
赵老三见大家都相信苏瑶和陆逸尘,再也待不下去,偷偷想走,被李婶的男人拦住:“赵老三,你倒是说说,你传的闲话是真的吗?现在证据都在这儿,你还有啥话说?”
赵老三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低着头说:“俺……俺错了,是俺瞎传闲话,对不起苏老师,对不起小陆……”
苏瑶走过去,看着他说:“赵老三,这次俺不怪你,但以后不能再瞎传闲话了。作坊是大家的,赚的钱也是大家的,要是有疑问,可以直接来问俺和小陆,或者去看账本,别再听信谣言。”
赵老三点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乡亲们都围过来,对苏瑶和陆逸尘说:“都怪俺们,没弄清情况就相信闲话,让你们受委屈了!”
苏瑶笑着说:“没事,只要大家清楚了就好。以后作坊的账目会更公开,有啥疑问,随时找俺们。”
族长拄着拐杖,对大家说:“今天这事,也给咱提了个醒。以后作坊的账目,不仅要每月公开,还要请两个乡亲轮流当监工,每次进货出货都跟着,让大家更放心。”
乡亲们都赞同,当场选了王大爷和刘婶当监工,负责盯着账目和进出货。
晚上,作坊里的灯还亮着。
苏瑶坐在桌前,整理着今天用过的票据,陆逸尘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糖:“别难过了,大家都相信咱了。”
苏瑶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意漫开,心里的委屈也散了不少:“嗯,以后更要把账算清楚,不能再让人说闲话。”
陆逸尘把她搂进怀里,声音里带着疼惜:“辛苦你了。以后有啥事儿,咱一起扛,别一个人憋着。”
苏瑶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知道,不管遇到啥困难,只要有他陪着,有乡亲们的信任,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第二天一早,作坊又开工了。刘婶和王大爷当起了监工,跟着陆逸尘去竹林选竹,跟着苏瑶去公社买彩线,每一笔支出都记在小本子上。
乡亲们也都安心干活,编织组的竹篾翻飞,刺绣组的彩线舞动,整个作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苏瑶站在作坊门口,看着阳光下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
她知道,这次的闲话虽然让她受了委屈,却也让作坊的账目更透明,让大家的信任更坚定。
往后的日子,她会和陆逸尘一起,把作坊办得更好,把账目算得更清楚,让东河沿村的日子,像这竹编一样,扎实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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