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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北京像个巨大的蒸笼,柏油路面被晒得软塌塌的,蒸腾起一股焦糊味,连带着空气都扭曲晃动。小花那辆线条流畅、光可鉴人的宾利,像一条滑腻冰冷的银鱼,悄无声息地扎进这片黏稠的热浪里,精准地停在了王府井一家新晋网红奶茶店门前。冷气猛地从打开的车门里涌出,扑在我脸上,激得我一个哆嗦,瞬间就被胖子半推半搡地塞进了店里。
店内的世界是另一个极端。极致的冷气带着一股甜腻的香精味兜头盖脸砸下来,强劲得让我裸露的手臂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光线被精心设计过,明亮但不刺眼,打在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和那些色彩斑斓的饮品杯上,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晕。背景音乐是某种舒缓的电子合成音,嗡嗡地响着,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蜜蜂。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烈日下喧嚣流动的模糊人潮,隔着一层冰冷的透明屏障,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啧,资本家腐败的享乐窝啊。”胖子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卡座里,沙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扯了扯被汗水黏在背上的t恤,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墙上花里胡哨的饮品单,“天真,胖爷我得好好敲小花一笔,这地方一看就不便宜!小哥,你看这啥‘霸气玉麒麟’,名字挺唬人,就它了!”
闷油瓶没应声。他坐在我左手边的单人沙里,位置选得刁钻,正好能完全看到门口和我。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玉雕,只是那两道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侧脸上,带着一种无声的穿透力,让我后颈的汗毛都有点想立正敬礼。我假装研究手里的饮品单,塑料封皮被我捏得有点潮。
“无邪哥哥,”坐在我对面的秀秀笑靥如花,声音清甜得像刚剥开的荔枝。她变戏法似的从那个看着就价格不菲的限量版手袋里掏出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印刷精美的铜版纸册子,哗啦啦地翻动着,声音清脆,“你看你看,这个!故宫新开的‘沉浸式兵马俑特展’,:复刻的坑道,光影效果绝了,据说站在里面,能听到战马嘶鸣,身临其境!”她的指尖点在彩页上栩栩如生的兵俑图片上,眼神亮晶晶的,“还有这个,国家大剧院下周演的《青铜门幻想曲》,特邀的国际交响乐团!票可难抢了,不过有小花哥哥在嘛……”她朝小花俏皮地眨眨眼。
小花就坐在我右手边,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混着淡淡消毒水的独特味道。他唇角噙着一丝温和得体的笑意,那笑意精准地投向我,像经过精密计算的光束。
“是啊,无邪哥哥,”小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店里的背景音乐和胖子的嘟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柔和,“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总得尽兴。雨村那边……”他顿了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闷油瓶和我,“晚几天回去,出不了岔子。正好,”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出笃笃的轻响,“九门协会那边透出点风声,下个月初可能要在新月饭店开个非正式的碰头会。张会长那边,总归是希望‘族长’能露个面的。”他说“族长”两个字时,眼神特意在闷油瓶身上停了一瞬,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新月饭店?”我一愣,下意识地重复。那地方对我来说,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充斥着天价账单和勾心斗角的记忆,实在算不上愉快。“我能进去?”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气。
小花还没开口,旁边一直抱着手臂、歪在沙扶手上、嘴角挂着玩味笑意的黑瞎子嗤笑出声。他虽然带着墨镜,但我依旧能感觉,他的目光流转间带着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性,此刻正毫不掩饰地黏在我脸上。他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大徒弟啊,你这脑子怎么还跟当年在塔木陀似的,转不过弯儿呢?”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皮革混合的气息,瞬间压近,“张家族长在这儿坐着呢,”他朝闷油瓶的方向努努嘴,“张日山那小子,就算借他十个胆子,敢把他家族长大人晾在饭店外头喝西北风?除非他想被张家那些老古董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话音未落,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就极其自然地伸了过来,目标明确——我面前那杯刚上桌、插着吸管的“雨后青提”。我还沉浸在“张家族长特权”的荒谬感里,没反应过来,那杯冰冰凉凉的饮品就被他两根手指轻巧地夹走了。
“渴了,孝敬师傅,天经地义。”黑瞎子说得理直气壮,嘴角噙着痞笑,眼神却像带着钩子,直直地锁着我。他看也不看,就着我刚喝过的吸管,极其自然地吸溜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滑过他喉咙,他满足地“哈”了一声,然后咂咂嘴,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嘴唇上溜了一圈,又落回我脸上,笑得意味深长:“嗯…甜。”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热了。不是害羞,是纯粹被他这不要脸的操作给气的,还有点难以言喻的尴尬。这老流氓!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他徒弟了!这跟间接……那个啥有啥区别?!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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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黑瞎子!你丫属土匪的啊!”胖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我面前那杯被抢走的“雨后青提”的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都抖落下来几滴,“那是天真的!你丫自己没长手不会点啊?!要点脸行不行?还师傅?我呸!天真,咱不惯他这臭毛病!小哥,你管管!”胖子急吼吼地冲我嚷嚷,又像找靠山似的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没动。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我侧脸上的那道目光,温度骤降。像西伯利亚寒流突然南下,冻得我半边身子都有点僵。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以闷油瓶为中心弥漫开,连背景音乐都似乎被压低了几个分贝。黑瞎子挑衅地挑了挑眉,迎着闷油瓶冰封的目光,不但没退,反而晃了晃手里那杯属于我的饮料,又吸溜了一口,动作充满了刻意的慢条斯理。
“哎哟喂,我的胖爷,您消消火!”秀秀赶紧打圆场,声音甜得能掐出蜜,她嗔怪地瞪了黑瞎子一眼,“黑爷您也是,老逗无邪哥哥干嘛呀。”她转向胖子,笑容可掬,“胖爷,你看,这北京多好玩呀,无邪哥哥难得来一趟,多待几天多好!雨村那几只鸡呀鸭呀的,让王盟辛苦跑一趟照看几天嘛,回头小花哥哥给他个大红包,保管他乐得屁颠屁颠的!是吧,小花哥哥?”
小花微微颔,脸上依旧是那副掌控全局的从容微笑,眼神却像精准的手术刀,不动声色地将胖子的焦躁、黑瞎子的挑衅、闷油瓶的冷意尽收眼底。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屏幕亮起又暗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如同浸润在冷泉中的玉石:“秀秀说得对。王盟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额外三个月的奖金,足够他把那些鸡鸭伺候得油光水滑。无邪,”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那温和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机会难得。新月饭店的会,虽然非正式,但张会长亲自递的话,关乎一些…‘门’内的资源流向。族长若出席,你在他身边,很多事情会方便很多。”他刻意加重了“在他身边”几个字,目光在我和闷油瓶之间微妙地滑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胖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刚被冷气吹下去的汗又冒出来了。“方便个锤子方便!”他急赤白脸地反驳,手指头差点戳到小花鼻子上,“小花同志!你别拿那些劳什子的九门破事忽悠人!天真现在就想安生过日子!咱雨村咋了?山清水秀,空气新鲜,自己种的菜吃着不香吗?那几只芦花鸡!天真天天眼巴巴数着日子等它们下头茬蛋呢!那可是咱雨村生态链的重要一环!天真!你说话啊!你忍心看咱家鸡想你想得不下蛋吗?!”他这话说得又急又冲,还带着点胡搅蛮缠的荒诞感,但那份急切的挽留却是实实在在的。
压力瞬间全堆到我面前。小花的“大局为重”和糖衣炮弹,秀秀精心准备的“帝都诱惑”,胖子扯着嗓子喊的“芦花鸡下蛋”,还有旁边黑瞎子那戏谑玩味的眼神,以及……左手边源源不断散着的、几乎要把我冻成冰雕的低温气场。闷油瓶依旧没说话,但他微微侧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完全锁定了我。那目光沉静得像古井寒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无声地询问:你,走不走?
我头皮麻,感觉自己像个被几方势力争抢的、即将裂开的布娃娃。嗓子眼干,我下意识地想去够面前的水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那杯青提还在黑瞎子那土匪手里。尴尬地收回手,我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挥毕生功力开始和稀泥:“呃…这个…那个…咳,胖子,鸡下蛋那是生物钟,跟我回不回去关系不大吧?小花,秀秀,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特别感动!那展览听着是挺有意思,音乐会也…嗯…高雅!”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不过吧,新月饭店那个会……”我偷眼瞟了下闷油瓶冷硬的侧脸线条,心里直打鼓,“小哥他…一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对吧小哥?”我试图把球踢给当事人。
闷油瓶的视线纹丝不动,依旧落在我脸上。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那目光里的含义,似乎更沉了一分。像是在说:你知道的。
小花何等精明,立刻捕捉到我话里的松动和对闷油瓶的顾忌。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光芒,正要趁热打铁,把那份“完美北京攻略”再往前推进一步。
就在这气氛胶着、暗流涌动得连空气都快要凝滞的当口,奶茶店那扇沉重的、缀着黄铜铃铛的玻璃门,“叮铃——”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股裹挟着室外燥热的空气猛地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店内冷气营造出的虚假凉爽。门口的光线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挡住。
来人身形颀长,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面料在明亮的光线下流淌着低调奢华的光泽。头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面容英俊,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眼神锐利如鹰隼,即使唇边噙着一丝公式化的微笑,也掩不住那股骨子里透出的威严。他身后半步,还跟着一位穿着干练旗袍、气质雍容的年轻女子,眉眼精致,笑意盈盈,眼神却同样精明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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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日山。现任九门协会会长,穹祺公司的实际掌舵人。而他身边那位,正是新月饭店如今的当家,尹南风。
店内的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嗡嗡响着,但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们这一桌瞬间成了整个空间的绝对焦点。胖子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秀秀翻动攻略册子的手停在半空;小花脸上的温和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但眼底的审视一闪而过;黑瞎子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收敛了些,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从我那儿抢去的奶茶杯壁;闷油瓶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淡淡地扫向门口,如同古井无波。
张日山的目光在店里迅一扫,精准地定位在我们这一桌。他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立刻变得真挚而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谦卑。他无视了所有人,迈开长腿,径直朝着我们这个卡座区域走来,步履沉稳有力,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出清晰的叩击声。
他走到我们桌旁,距离闷油瓶大约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丝毫犹豫,他身体微躬,对着坐在单人沙里、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闷油瓶,行了一个非常标准、带着古意的躬身礼,姿态放得极低。
“族长。”张日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绝对的恭敬。
闷油瓶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目光重新落回桌面,仿佛眼前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张日山这才直起身,转向我。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为和煦,甚至带着点长辈看晚辈的温和,但那份恭敬依旧在:“吴先生。”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式称呼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回礼,却被旁边胖子在桌子底下暗暗扯了下衣角。我只好僵硬地点点头:“呃…张会长,好巧。”
“不巧,”张日山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他身边那位气质雍容的尹新月,“尹老板听说族长和吴先生都在北京,特意让我陪着过来,想当面邀请二位小聚。”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温和,甚至带上点理所当然的意味,“夫人知道族长不喜热闹,但新月饭店后厨新来了位专做杭帮菜的老师傅,手艺极好,特意交代给您二位留了顶楼的‘静轩’,绝对清净。还说……”
尹南风适时地接话,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老不死的说得对。静轩那边的露台,晚上看故宫角楼的夜景是一绝。无邪哥哥,”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我,眼神灵动,“你上次来新月饭店还是…嗯…好早以前了吧?这次可得多留几天,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呀。房间都给你们备好了,挨着的,绝对安静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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