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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带着暖意,驱散了深秋的薄寒。楼外楼临湖的包厢里,窗外是波光粼粼的西湖,画舫轻摇。菜香、茶香、酒香氤氲在一起,是杭州最地道的烟火人间味。
服务员递上烫金的菜单,还没等长辈们开口,坐在我旁边的闷油瓶已经极其自然地伸手接过。他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滑过,几乎没有停顿,便报出了两个名字:“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点完,他才将菜单递还给我妈,微微颔:“妈,您点。”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哎哟,小张真会点!这两道可是咱们楼外楼的招牌!也是小邪小时候最爱吃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菜单递给奶奶,“妈,您看看还想吃什么?”
我爸和二叔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爸眼中是“这小子倒是不见外”的复杂,二叔则依旧是那副深不可测的表情,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在张起灵身上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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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点菜的间隙,我低声跟二叔汇报:“二叔,黎簇的机票订好了,下午就能到萧山机场。”
二叔“嗯”了一声,目光投向窗外潋滟的湖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若有所思:“知道了。人到了,我去接。”他顿了顿,补充道,“既然老太太点了头,也认了是家里孩子,该教的规矩,该认的门路,一样都不能少。”
我心里替黎簇默哀了三秒。二叔的“带几天”和“教规矩”,绝对比下斗还考验人。那小子面对长辈的温情会软化,面对二叔这种不怒自威的教导…估计又得炸毛。但看着二叔平静的侧脸,我知道这已是最大的认可和安排了。
精致的菜肴流水般端上。青花瓷盘里,醋鱼色泽红亮,芡汁浓郁,点缀着嫩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段,酸甜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龙井虾仁更是碧绿生青,茶叶舒展,虾仁如玉,清雅的茶香与虾的鲜甜完美交融。还有叫化童鸡、东坡焖肉、宋嫂鱼羹……满满一桌,是杭州风味的极致。
席间气氛融洽。奶奶兴致很高,不停地给张起灵布菜:“小张,尝尝这个鱼!火候正好!”“小张,这虾仁嫩,多吃点!”闷油瓶来者不拒,安静地吃着,姿态依旧斯文优雅,但进食的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些。每当奶奶夹过来的菜堆满他的小碟,他都会低声道谢:“谢谢奶奶。”那副乖顺的模样,配上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看得我妈都忍不住笑:“妈,您别把小张当小孩儿喂了!”
“小张太瘦了嘛!”奶奶理直气壮,“年轻人多吃点好!”她又转向我,“小邪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还没小张结实!”
我哭笑不得。闷油瓶那身板,看着清瘦,衣服底下全是精悍的肌肉,爆力能徒手捏碎粽子头盖骨。我这种“虚胖”的普通人怎么比?
胖子在一旁吃得满嘴流油,闻言嘿嘿直乐:“老太太您圣明!小哥那身板,那是真材实料!我们天真同志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在我杀人的目光中及时改口,“…还需要继续努力向小哥看齐!”
闷油瓶仿佛没听见胖子的调侃,他拿起公筷,极其自然地夹了一大块醋鱼腹肉,精准地放进了我面前的碟子里。鱼肉软嫩,芡汁饱满,正是整条鱼的精华所在。然后,他又夹起几只饱满的龙井虾仁,同样落进我的碟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刻意,仿佛天经地义就该如此。
我爹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看着闷油瓶这一连串动作,又看看我碟子里瞬间堆起的“精华”,眼神复杂得能拧出水来。二叔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目光再次扫过闷油瓶,那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更深了。
“小邪,快吃啊!”奶奶不明就里,只当张起灵照顾我,还笑着催促,“看小张多懂事!”
我顶着家人各异的目光,默默低头扒饭。碟子里那块醋鱼肉质细嫩,入口即化,酸甜的芡汁裹挟着鱼肉的鲜美在舌尖炸开,是熟悉又怀念的童年味道。龙井虾仁的茶香清冽,虾仁q弹爽滑。但此刻,这熟悉的美味里似乎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闷油瓶这家伙…在家人面前表现得也太…自然熟稔了吧?点菜点我爱吃的,夹菜也专挑最好的给我…这服务周到得简直像…像…
“啧,”胖子凑过来,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天真同志,享受不?小哥这专属服务,五星级待遇啊!胖爷我咋就没这福气?”
我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一下,耳根却控制不住地有点热。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一顿饭在一种微妙的、只有我和胖子或许还有二叔,才能察觉到的诡异氛围中接近尾声。窗外湖光依旧,画舫悠悠。闷油瓶起身去洗手间,他刚离开包厢,二叔就放下了筷子,目光落在我脸上,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小邪,”二叔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黎簇的事,我接了。这孩子根骨不错,就是性子太野,棱角太利,得好好磨磨。”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至于你身边这位‘小张’…”二叔的视线投向包厢门口闷油瓶消失的方向,眼神深得像西湖的水,“…他待你,倒是真上了心。”
二叔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我张了张嘴,想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对朋友都这样”,可话到嘴边,看着二叔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又咽了回去。点我爱吃的菜,在家人面前无比自然地给我夹最好的部位…这真的只是“朋友都这样”吗?张起灵那闷油瓶子,什么时候对“朋友”这么体贴入微过?
胖子在旁边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看!二叔都看出来了!”
就在这时,闷油瓶推门回来了。包厢里的微妙气氛似乎并未影响他分毫。他径直走回座位,坐下的姿态依旧沉静如渊。只是他的目光,极其自然地落在我还剩半碗饭的碗上,停留了一瞬。
二叔没再说什么,端起茶杯,恢复了那副深不可测的大家长模样。奶奶正兴致勃勃地跟我妈讨论着下午黎簇来了,该给他准备什么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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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我心思百转。醋鱼的酸甜,虾仁的清鲜,二叔意味深长的话语,张起灵无声却无处不在的“照顾”,还有即将到来的、不知会被二叔“磨”成什么样的黎簇…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下午的阳光带着慵懒的金色,透过车窗,在车厢里投下流动的光斑。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老宅的路上。胖子开着车,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京戏。
我靠在副驾椅背上,看着窗外飞倒退的街景。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黎簇来的信息,言简意赅:“落地了。t。”
我立刻转给二叔:“黎簇到了,t。”
二叔的回复几乎是秒回,只有一个字:“嗯。”
几乎能想象二叔那辆低调沉稳的车,此刻正驶向机场,以及黎簇那小子见到二叔亲自来接机时,会是怎样一副见了鬼的惊悚表情。希望他别在二叔面前炸毛…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闷油瓶坐在后座,依旧安静。他侧头看着窗外,城市的喧嚣光影掠过他年轻沉静的侧脸,那双望向尘世的眼睛,却仿佛隔着一层永恒的时光之雾,映着百年的孤寂与风雪。
车厢里很安静。胖子识趣地没再唱歌。只有引擎的轻响和窗外流动的风声。
“小哥,”我忍不住回头,打破了沉默,“中午的醋鱼…好吃吗?”问完就觉得自己傻。他点了,也吃了,还能说不好吃?
闷油瓶闻声,缓缓转过头。窗外的光影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明明灭灭。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专注而沉静,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我以为他又会用一个“嗯”字打我时,他却开了口,声音低沉平缓,像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你喜欢的,都好。”
轰!
简简单单六个字,像裹着糖衣的炮弹,精准地击中了我心底某个毫无防备的角落。一股强烈的、陌生的悸动猛地窜起,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脸颊不受控制地起烫来,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我猛地转回头,动作僵硬地对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座椅边缘的皮革。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他那句话在反复回响——“你喜欢的,都好。”
胖子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贼大的笑容,那眼神分明在说:“天真同志,完蛋了吧?被撩傻了吧?”
后座再无声音。闷油瓶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又恢复了那副遗世独立的模样,继续沉默地望着窗外流动的城市。
车窗外,杭州城的喧嚣依旧。阳光正好,西湖的水波在不远处荡漾着碎金。老宅的轮廓在望。可我的心绪,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再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那句“你喜欢的,都好”,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种子,悄无声息地沉入水底,在无人窥见的角落,开始悄然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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