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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山涧溪水,看似重复,却总在不经意间流淌出不同的波纹。喜来眠的生意,经过之前那波大学生“自来水”的宣传,竟真的渐渐有了些稳定的名气。胖子那手药膳和家常菜,加上我们这雨村独有的清幽环境,吸引了不少城里来的、追求“慢生活”的食客。预约的名额日日挂满,雷打不动。胖子坚持限量,说是要保持品质,不能坏了口碑,其实我看他就是懒,不想太累。
每天中午,是喜来眠最热闹的时候。小小的院子里坐满了人,胖子在厨房里挥汗如雨,锅铲翻飞,我跟张起灵则负责端菜、招呼,忙得脚不沾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气和食客们的谈笑声,充满了人间烟火的热闹。
但一到下午一点多,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开,院子里便像是骤然被抽走了所有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杯盘狼藉的桌子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饭菜余香。胖子累得够呛,通常是把围裙一解,大手一挥:“收拾残局就交给你们了,胖爷我得去回回血!”然后便打着哈欠,一头扎进自己房间,没过多久,震天响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我早上赖床赖得足,这会儿精神头正好,毫无睡意。闷油瓶更是如同不需要睡眠的精密仪器,收拾完碗筷,把桌子擦洗干净,便又坐回了他院角的老位置,拿起了刻刀和那块已经初具雏形的山雀木雕。
阳光西斜,温度比正午时降了些,但光线依旧明亮,落在身上暖融融的。我看着张起灵低头专注的侧影,他微垂着眼睫,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凝聚在指尖那方寸之间的木头上,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刻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落下、推进、挑削,都带着一种稳定的、富有韵律的美感,木屑如同细雪般簌簌落下。
我百无聊赖地晃荡了一会儿,看看天,看看云,又看看那只蹲在窗台上、憨态可掬的木头小狗。心里那点不安分的因子开始蠢蠢欲动。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这漫长的午后也太无聊了。
目光再次落到张起灵和他手中的木雕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要不我也学学?
这念头一来,就有点压不住。我凑了过去,在他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下。他没抬头,但刻刀的动作顿了一下,表示他察觉到了我的靠近。
“小哥,”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你这木雕,看着挺有意思的啊。难不难?”
他依旧没抬头,手下继续雕琢着一片羽毛的纹理,过了几秒,才吐出两个字:“不难。”
这回答,跟没回答差不多,对他来说都没啥难的,我问了也是白问。我挠了挠头,再接再厉:“那你看我这样的,能学吗?闲着也是闲着。”
这次,他总算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看向我。他的眼睛很黑,像两口深井,没什么情绪,但看得我有点心里毛,好像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异想天开的要求。
“你想学?”他问,语气平淡。
“啊,就……随便学学,打时间。”我有点底气不足。看着他手下那只越来越生动的山雀,再想想自己那点动手能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又看了我几秒,那目光落在我脸上有直直的望向我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那只几乎快要完成的山雀,起身走到堆放杂物的角落,翻找了一会儿,拿回来一块巴掌大小的、表面有些粗糙的普通木料,还有一套备用的、看起来简单些的刻刀,递给我。
“先用这个。”他说。
我接过木料和刻刀,木头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天然的纹理和一股淡淡的木香。刻刀冰凉,刀柄磨得光滑,显然经常被使用。我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又有点莫名的紧张,像小时候第一次拿起笔学写字。
“那个……从哪儿开始?”我拿着木料和刻刀,有点无从下手。
闷油瓶重新坐下,拿起他自己的那块木料,却没有继续雕刻,而是演示给我看。他先用手指在木料上虚划了几个线条,然后拿起一把平口刀,手腕沉稳地运力,刀锋贴着木料表面推进,削下一层薄薄的、卷曲的木屑。
“看力道,顺纹理。”他言简意赅地指导,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动作放得很慢,让我能看清每一个细节。
我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平口刀,比划了一下,用力朝木料削去。结果力道没掌握好,刀尖一下扎深了,差点划到手,木料上留下一个难看的深坑。
“啧……”我咂咂嘴,有点沮丧。
闷油瓶看了一眼我那块惨遭毒手的木料,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手里那块递过来,示意我再看他演示。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这次更慢,强调着起刀、运力、收刀的整个过程。“轻,缓。”他补充道。
我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不敢用大力了,小心翼翼地握着刻刀,顺着木头的纹理,轻轻推过去。刀刃划过木质表面,出细微的沙沙声,一层极薄的、几乎透明的木屑被削了下来,露出底下稍微光滑些的木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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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有点兴奋,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一步,但那种亲手改变物体形态的感觉,很奇妙。
闷油瓶点了下头,算是认可。
接下来,他教我如何根据木料的形状构思大概的轮廓,如何用不同的刻刀处理不同的部位。他话很少,往往只是几个关键词,或者直接动手演示。我学得磕磕绊绊,手里的刻刀总是不听使唤,不是削多了就是削少了,木料在我手下渐渐变得有点四不像,完全看不出想雕个什么。
我本来想雕个简单点的,比如一个小葫芦?或者一片叶子?但下刀之后才现,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手里的木头仿佛有自己的想法,总是偏离我预定的路线。
闷油瓶偶尔会停下自己的雕刻,看看我手里的“作品”,然后伸出手,用他那只骨节分明、稳得不可思议的手,轻轻握住我拿着刻刀的手背。他的掌心带着一丝微凉,触感却很坚实。
“这里,角度。”他低声说,带着我的手腕,微微调整了一个角度,然后引导着刻刀缓缓推进。在他的操控下,那不听使唤的刻刀仿佛瞬间变得温顺,精准地削掉了我之前怎么也不敢下刀的多余部分,木料的轮廓清晰了一点点。
他很快就松开了手,但那短暂接触带来的、略带凉意的触感和沉稳的力道,却好像残留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耳朵有点热,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研究手里的木料,心里却有点乱七八糟的。
定了定神,我继续跟手里那块倔强的木头较劲。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刻刀与木头摩擦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我因为失误而出的轻微咂舌声,以及胖子房间里传来的、富有节奏的鼾声。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泥地上。
时间就在这专注,或者说,我跟木头的搏斗中悄然流逝。我完全没注意到张起灵是什么时候又拿起了他的山雀继续雕刻的。当我终于感觉手腕酸,脖子也有些僵硬,抬起头活动一下时,才现他手中的那只山雀已经彻底完成了。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山雀,蹲踞在一块小小的、未经太多雕琢的原木底座上。它微微昂着头,喙部小巧,眼睛的位置虽然还没点上,但那股机警又略带好奇的神态已经淋漓尽致。羽毛的纹理细腻而富有层次,仿佛能感受到那种蓬松的质感。它静静地立在张起灵的掌心,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一件有了生命的艺术品。
我看得有些呆了。对比一下我手里那块被摧残得坑坑洼洼、勉强能看出是个……呃,大概是个胖头鱼?形状的木疙瘩,差距简直惨不忍睹。
闷油瓶将完成的山雀木雕放在窗台上,挨着之前那只小狗。一狗一雀,安静地并排蹲着,给这朴素的窗台增添了几分生趣。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胖头鱼”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流露出嫌弃。
我讪讪地笑了笑,把那个四不像的木疙瘩递过去:“咳,献丑了。看来我没这天赋。”
他接过去,放在掌心看了看,然后用指尖在那个最大的、被我削得太深的坑洼处轻轻摩挲了一下,抬起眼,看着我,很平静地说:“还行。第一次。”
只是五个词,却奇异地抚平了我那点挫败感。是啊,第一次,能削出个形状就不错了。至少,没把手划破。
他把那块木疙瘩还给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笑意,快得让我以为是阳光造成的错觉。
“留着。”他说。
我握着那块粗糙的、带着我无数刀痕的木疙瘩,看着窗台上那两只精致的木雕,再看看身边重新拿起一块新木头开始打磨的张起灵,心里那种被填得满满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学不学得会,雕不雕得好,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我试图去触碰了他的世界,而他,用他独有的方式,包容并回应了我的这份“骚扰”。
院子里,胖子的鼾声依旧响亮。
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气息。
我低头,摩挲着手里那块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作品”,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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