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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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年囤货清单（第1页）

凌晨三点的出租屋还浸在墨色里，只有书桌前亮着盏护眼灯，暖黄的光晕圈住摊开的笔记本和计算器。杨朵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上"国家粮油批网"的页面映得她瞳孔亮，左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白痕。

桌角的玻璃杯里，灵泉水还冒着细密的小泡。她喝了口，清冽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熬夜的困倦。解剖学图谱被推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几张泛黄的稿纸，最上面写着行加粗的字：十年生存物资计划（双人份）。

"单人十年用量，再加五成富余量。"杨朵对着奶奶的相框轻声说，相框里的老太太正坐在梨树下笑，阳光穿过照片上的划痕，在字里行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她从帆布包里翻出计算器，按键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一个笔记本页面画着整齐的表格，杨朵在"主食"一栏下划了道粗线。她想起奶奶常说的"家里有粮，心里不慌"，笔尖在大米那一行顿了顿。

"按每人每天okg算，十年就是okg。"她边算边念，计算器显示的数字跳成o，"双人份就是ookg"手指在数字上敲出，"每袋kg的话，需要袋。"

这个数字让她愣了愣。袋大米堆起来会像座小山，幸好空间有ooo㎡仓储区。她突然想起上周在粮站看到的真空包装大米，保质期能到两年，赶紧在后面补了句："优先选真空包装，分年度采购，避免过期。"

面粉的计算更复杂些。除了日常吃面，还要留出面饼、馒头的量。杨朵咬着笔杆想了想，在笔记本上写："面粉oookg，按okg袋算需oo袋，分高筋、中筋、低筋三类，高筋粉多备o用于做面包。"

写到压缩饼干时，她的笔尖顿了顿。去年在药房值夜班，遇到流浪汉来讨吃的，当时手里只有包压缩饼干，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至今记得。"每人每天oog，十年就是okg，双人份dug"她突然划掉数字，改成okg，"再加一倍，万一遇到需要接济的人呢？"

计算器的按键被按得烫。okg换算成oog一块的压缩饼干，就是块。杨朵想象着仓储区堆成墙的饼干箱，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方便面的数量是凭直觉定的。"ooo箱，包箱，选红烧牛肉和海鲜味。"她在后面画了个星号，"要多囤点调料包，做菜时能应急。"写完突然笑了——以前总觉得吃方便面是委屈自己，现在却把它列进生存计划，人果然是会变的。

第二个笔记本页面飘着淡淡的艾草香，是夹在里面的干艾草散的。杨朵翻开这页时，指尖触到片干枯的石榴花瓣——是去年从老家院子里摘的，奶奶说晒干了泡茶能安神。

肉类罐头的清单列得格外细致。"红烧牛肉ooo罐，午餐肉ooo罐。"她对着屏幕上的罐头图片比划，"选铁皮厚的，保质期要五年以上。"突然想起奶奶做的红烧肉，在笔记本边缘画了个小小的肉锅，锅底还冒着热气。

水果罐头的选择充满个人偏好。"黄桃罐头ooo罐，橘子ooo罐。"杨朵的嘴角弯了弯，"黄桃要选带果肉的，橘子得是整个的，不要碎瓣。"这些都是奶奶生前爱吃的，她总说罐头里的水果像过年。

蔬菜罐头的种类最杂。什锦罐头、蘑菇罐头、青豆罐头杨朵列到第五种时，突然想起空间的种植区。"或许不用囤那么多？"她敲着桌面犹豫，"但种植需要时间，罐头还是得备足。"最终在ooo罐后面加了个加号。

腊肉和腊肠是老家的味道。"腊肉oo斤，要五花的；腊肠oo斤，偏甜口的。"她想起每年腊月，奶奶都会把腊肉挂在房梁上，灶烟熏过的肉香能飘满整个院子。"这些得找老家的王婶买，她做的腊肉最好吃。"

脱水蔬菜的清单长得像药方。菠菜、胡萝卜、芹菜、白菜杨朵每写一种，就想起对应的家常菜。"脱水菠菜ookg，做汤用；脱水胡萝卜ookg，维生素含量高。"她特意在脱水土豆后面标了重点，"多备些，能当主食也能做菜。"

盐和糖的计算让她犯了难。"每人每天og盐，十年就是kg，双人份dug保险。"糖的用量更少些，"ookg应该够了，主要用来做果酱和腌菜。"她突然想起空间的灵泉湖，用灵泉水腌菜会不会更入味？

花生油的桶数是按桶算的。"l一桶，每天用oo，十年就是ol，备oo桶。"杨朵对着屏幕上的油价叹气，"现在o块一桶，oo桶就是块"这笔钱够她交半年房租了，但比起生存，这些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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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笔记本夹着张药房的价目表，上面用红笔圈着好几种抗生素的价格。杨朵翻开这页时，台灯的光晕正好落在"青霉素"三个字上，让她想起空间里那两箱还没交易的药品。

感冒药的数量是按季节算的。"感康ooo盒，冬季用量大，要多备。"她在布洛芬后面写了ooo盒，"不光能退烧，痛经时也能用。"突然想起室友每次来例假都疼得打滚，或许该多备点？笔尖顿了顿，改成oo盒。

阿莫西林的数量让她犹豫了。"ooo盒会不会太多？"她咬着指甲想，突然想起奶奶肺炎住院时，医生开的就是这个药。"不多。"她坚定地写下数字，"消炎是基础，多备总没错。"

手术包和缝合针线完全是医学生的职业习惯。"手术包oo套，含手术刀、镊子、止血钳。"她甚至备注了型号，"刀片要号和号，缝合针线要可吸收的，oo包应该够了。"写着写着就想起解剖课，指尖仿佛还沾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制氧机和血压计是给老人准备的。"便携式制氧机台，带车载电源的。"杨朵在血压计后面画了个问号，"台够吗？万一算了，就台。"她不敢想下去，只是把这句话描得格外重。

最让她脸红的是避孕药。"oo盒。"她飞快地写下数字，笔尖几乎要划破纸，"以防万一。"

第四个笔记本里夹着张市的促销海报，卫生纸正在打折。杨朵盯着海报上的卷纸，突然觉得这些最平常的东西，才是维持生活尊严的关键。

卫生纸的数量让她咋舌。"每人每天卷，十年就是o卷，双人份o卷，备ooo卷。"她对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吐舌头，"这得堆多大一堆啊。"突然想起空间的货架是自动分类的，应该能摆得下。

卫生巾的清单写得极其细致。"日用oo包，夜用oo包，安心裤oo包。"杨朵想起每次来例假的狼狈，特意加了句，"要棉柔表层的，不要网面。"这些私密的细节，她从没跟别人说过。

衣物的选择注重实用性。"羽绒服o件，男女款都要，选深色耐脏的。"干衣和工装裤的数量更多，"干衣oo件，工装裤oo条，耐磨最重要。"她甚至考虑到了不同季节，在下面备注，"夏季多备t恤，冬季加绒裤不能少。"

净水设备是生存的关键。"净水片ooo片，外出时用。"大型滤水器的选择更谨慎，"台，带活性炭的，能过滤重金属那种。"杨朵想起老家的井水，总有股铁锈味，灵泉湖的水虽然干净，但备着总没错。

最后一页纸写满了数字，密密麻麻像片数字森林。杨朵把计算器放在中间，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总——主食万，副食万，医疗万，日用品o万

"总计万。"她念出这个数字时，声音有些颤。计算器的屏幕亮得刺眼，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从抽屉里翻出银行卡，对着台灯看了看，卡面的划痕里还藏着去年交学费时的指纹。不算这周网购的账单：

"现有存款万，奖学金万，一共万。"杨朵在纸上画了道横线，下面写着"差额万"。这个数字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老家的房产证就在抽屉最里面，是奶奶留给他的唯一房产，市场价大概oo万。

"要卖房吗？"她对着奶奶的相框轻声问，照片里的老太太好像在摇头，又好像在点头。杨朵的指尖划过房产证上的地址，那里有她从小到大的记忆，有奶奶做饭的香味，有院子里石榴树的影子。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万"这个数字上。杨朵突然想起空间里的黑土地和灵泉湖，想起那些可以交易的星际物资。她拿起手机，点开之前律师的信息，指尖悬在"我要卖房"的按钮上。

"奶奶，我会把日子过好的。"她对着相框笑了笑，按下了那个按钮。阳光突然变得很亮，照亮了笔记本上的最后一行字："物资是生存的底气，而勇气才是活下去的希望。"

桌角的玻璃杯里，灵泉水还在冒着泡，像无数个微小的希望，在晨光里闪闪亮。杨朵合上笔记本，突然觉得万不是终点，而是新的——有了这些物资，有了空间，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连给奶奶买盒车厘子都要犹豫半天了。

她站起身，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涌进房间，落在书桌上的解剖学图谱上，照亮了扉页上奶奶写的那句话："丫头，凡事靠自己，心里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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