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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身体的情况,萨达这次想得出神了。罗吉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所以你是怎么看的。关于你排名的情况。还有,你需要和时清一样接受治疗吗?”
“不用。”萨达摇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恢复伤口。
“你好像中毒了,确定不用么?”如果不是罗吉的话提醒,萨达都快忘记自己的手背上还插着一把尖锐的刀刃。
“呀!姐!你的手!”孙芳这时候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刀,先开始大家都没有注意,以为这是一个萨达装饰在手背之后的道具,可没想到
萨达在治疗室内醒来。
“恭喜您,麻醉手术非常成功,您体内的毒素已清干净。”
依旧是没有半分感情的机械性话语,站在她手术床旁边的是那个熟悉的ai仿生人。玩家世界的人力工作大概率不会由人来完成。而是由这类仿生人来完成。这点就很奇妙了。
只有要耗费生命的游戏才会让人来参与。在这个世界里,原本应该由人来做的安稳工作,反而是让仿生人来担任。
“你叫什么名字。”萨达今天也是显得无趣,决定来和这个仿生人来聊聊天。
因为上次也是他救了她。给她做的恢复治疗。在这里,她似乎还不如他的待遇。
“我叫马修。”仿生人没脸没皮,只有一个机械的外表,两颗眼球直直地裸露在空气中,瞪着她。但是在她看来,并不恐怖。
“喂,马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萨达从手术床上坐立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仿生人马修虽然是仿生人,但还是和机械人的外表别无二致。他彬彬有礼地注视着萨达:“您好,请问您要问什么问题?”
“我们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萨达问完后,马修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很是危险。
“抱歉。您的问题在我的认知权限范围之外,我无法回答。抱歉。您的问题在我的”
马修开始故障似的不断重复同一句话,非常机械,空气中冷凝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萨达索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我不问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刚刚她口中所说的“从这里出去”,并不指代病房。而是指代整个游戏世界。现在她所说的出去,才是从这间病房走出去。马修还算聪明,马上就能解她真正想要问的话。读心似的。
一个仿生人能解人类到这种程度,难怪可以放心用于手术。
“现在就可以。经过检测,您的身体恢复速度比常人要快。我们怀疑是您身体已经发生了某种进化。”马修微笑着说道。
“进化?这种进化在其他人身上有吗?”萨达不解问道。什么进化?她看是第三方给她加持的那些属性值吧。
“抱歉,那是其他病员的隐私。我们这里会严格对每位病人的情况进行保密。”
“哦。”萨达觉得根本从马修口中探不出什么口风,索性从治疗室里直接出去。
对于常年卧床不起的病人来说,身体健康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她这种每日都要面对死亡的人来说,身体健康却成了一种忌惮。
因为每日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突然死去,萨达还是照旧保持训练。
傍晚用餐的时候。众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出现在公用食堂。
在退出游戏的时候,大家的穿着都必须统一服装,就和监狱里的劳改犯一样没什么区别。
公用食堂不欠缺营养的食物搭配,这是互利互惠的事。给他们提供体力供应,是为了让他们在游戏中表现出更好的成绩,吸引直播。这是萨达目前知道这里唯一的一项盈利模式。
排队的时候,秦楚梅就位于萨达的身后。“大佬,我听说”秦楚梅跟在她后面,有一些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你就说。”萨达第一次见她这么忸忸怩怩的模样。
“我听说这次在你们副本里死的那位,名叫戴仓?”
“是的。怎么了?”
秦楚梅忽然就露出了有些惋惜的表情,两人端着餐盘走到一处空的位置坐下。秦楚梅挑起餐盘里的一块香蕉牛奶面包放入嘴中,随后才同她说道:“之前我参加一个宝剑副本,是他为大家出主意,救了我们所有人。唉,这样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萨达沉默。
“姐,你怎么了?”秦楚梅有些慌张起来。
萨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现实世界中,犯罪的人都会被定义为坏人。但是似乎在游戏世界中,不存在好人和坏人的界定标准。
戴仓这个人,设计出那么变态的副本,害死了不少参与到其中的参与者。但同时,他又在其他副本中,救过不少人。他在这里进行过拯救,但同时也在进行杀戮。
似乎这就是人的复杂性。没有一个人能被世俗的标准来界定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也许这就是戴仓的做人念,他的人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平衡”,就连救人和杀人的数量都已经被他提早算定好。
“那你知道,他就是这次我参与的副本设计者吗?”萨达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牛奶。手里机械地切割着五分熟的牛排。
秦楚梅唆了一口面,惊讶道:“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是设计者?!那岂不是但他为什么之前要在游戏中救我们呢?我本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你只需要记住。这里不存在好人,也不存在坏人。只存在为了活下去的人。”萨达看了一眼秦楚梅,“没伤害过别人的人,就被认定为好人。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样的竞争行为,不是在伤害他人呢?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称得上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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