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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下床去拿水,兑了一杯温水后回到床边对着紧闭的长嘴筒子一筹莫展。
这……这该怎么喂?
思考片刻后,他把水杯放下,伸出两只手握住嘴筒子,轻轻地、轻轻地上下一掰,把周野的嘴巴摆成一个“v”字形,然后拿着水杯放心大胆地往里倒。
可怜的周野,差点被自己不会照顾人的伴侣活活呛死。
“咳咳咳咳!”狐狸呛咳着醒了过来,醒到一半白光一闪化成了人形。
“哐!”白泽手里的竹筒掉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吧嗒!”
像是有什么滴在了地上,白泽恍惚间低头一看。
哦,是我的鼻血啊。
周野一口水呛进了气管,咳了个撕心裂肺,白泽那呆子也不知道过来给他拍拍背。
等周野咳过一阵终于缓过劲儿来,抬手抹了抹咳出来的眼泪,就看到一脸恍惚的白泽站在他跟前,鼻尖正哗哗流血。
周野:?!
他立刻捞过床头的兽皮毛巾捂在了白泽鼻下,然后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翼两侧。
等血止住了,周野才松开他的鼻子,低头一看,却发现白泽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他顿时一愣,问道:“怎么了?”
他一醒来就只顾着担心眼前的白泽,却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白泽面色爆红,眼前之人身材白皙修长,及腰的白色长发散落而下,遮住腰窝极深的脊背,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担心,最重要的是,那白色长发之下,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发顶上,也有两只三角形的尖尖耳朵。
白泽在这一刻,完全理解并拥有了兽耳兽尾这种x癖。
虽然爱看,但这天气毕竟十分寒冷,白泽忍痛拉着被子把周野裹了起来,违心道:“你快躺回去,别冻着。”
周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布料都没有,他有点羞涩地把被子裹紧,然后跪在床边的他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像坐了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起来,含泪从身后拉出了尾巴。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尾巴怎么没变回去?
白泽见他坐疼了尾巴,连忙过去给他揉尾巴根,一边道:“刚化形就是会这样的,爪子、尾巴和耳朵都容易变不回去,过一阵子就好了。”
周野理解了,大概就是刚变了个形态不太稳定,会有两种形态混搭的状态出现……等等,耳朵?
他往头顶一摸,果然摸到了两个尖尖耳朵,又看到白泽泛红的侧脸,他好像知道白泽为什么流鼻血了……
他俯下身子,莹润的胸膛就在白泽眼皮子底下,长发垂到白泽膝上,如玉的面颊贴在白泽脸前,被白泽捏住根部的尾巴更是一摆缠在了他手上。
“白泽,”他轻轻开口,讲话时的气流扑在周野脸侧,黑曜石般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为什么流鼻血?”
身为原始人的白泽哪见过这场面,他脑子当时就宕机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他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捏得周野倒吸一口凉气。
尾椎后多了一个器官的感觉对周野来说有一点怪异,但他很快就适应并能熟练操纵这个新部位。
只见他摇了摇尾巴,用尾巴尖搔了搔白泽的掌心,嗔道:“轻一点啊。”
没见过世面的白泽显然是遭不住他的撩拨的,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他没有松开手里的尾巴,反而将乱动的尾巴尖也握进了手心,淡蓝的眼眸暗沉下来。
他将周野推到在床上,抬脚上了床,修长的身子压在了周野身上,嘴唇精准地衔住了那抹柔软。
啧啧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声压过了门外簌簌的落雪声,洞内的温度仿佛急剧上升,让两人的额角都浮现了细密的汗珠。
“咳咳、咳咳,停下。”周野咳嗽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白泽,这家伙叼住了就不撒嘴,都要舔到他喉咙里了。
白泽哼哼唧唧地贴着他不松手,想让他给摸摸。
“只摸一次。”周野无奈地答应,只好又献出自己的五指姑娘为白泽纾解。
一切结束后,白泽枕在周野肩上,眼神涣散着,还没缓过来,周野平躺在床上,一只手从背后安抚似的摸着白泽的背,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
“你说,我把头发剪成和你一样的短发怎么样?”周野把发尾绕在指尖,一圈一圈地绕着玩。
“不要!”原本还沉浸在回味里的白泽猛地清醒过来,激烈地反对到。
“别剪嘛,”白泽嘴唇贴着周野的脖子,喃喃道:“你这样好看,有种……不像人的好看。”
周野被他逗笑了,反问他道:“不像人像什么?嗯?”
白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奇怪,脸微微发红,“就是、就是不像人嘛……像、像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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