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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玦的结拜兄弟?这辈分简直是凭空砸下来的一座大山。
他艰难地试图消化这个信息,尤其是对着一位修为比自己高、年纪也比自己大的化神期气运之女喊自己师叔……这感觉太诡异了。
“……江…江姑娘,”云涯试图挣扎一下,声音干涩:
“玄玦道主行事…不拘小节,这结拜之事当不得真,你我还是平辈论交即可……”
云涯可不想天天被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化神期女子喊师叔。
江晚晴却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甚至带着点执拗:“师尊之命,不敢有违。礼不可废。”
她那双淡蓝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仿佛恪守辈分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准则。
云涯:“……算了,当我没说。”
师叔就师叔吧,虽然把他叫老了,但也没关系,谁叫他云涯脸皮厚呢。
“那个…江师侄,我昏睡这半月…当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云涯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拜把子就算了,千万别再有更离谱的了!
江晚晴的目光几不可查地飘忽了一瞬,语气依旧平稳无波:
“回师叔,并无特别之事。您只是喝醉了,一直沉睡。”
但她越是这般镇定肯定,云涯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就越发强烈。这姑娘肯定隐瞒了什么。
不会是对面前这位天命之女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盯——
云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江晚晴那张颇为清冷的面庞上,仿佛要透过她那看似平静的外表,窥探到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涯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晚晴,而江晚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脸颊上渐渐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终于,江晚晴像是有些不自在地轻轻撇开了脸庞,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似乎想要避开云涯那炽热的视线。
;江晚晴?!
“嗡——!”
云涯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一段支离破碎、羞耻度爆表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洪水般轰然涌入。
抱着柱子跳极乐净土、对着玄玦大谈各长老八卦、甚至试图教那只企鹅道童占卜算卦……最后好像还搂着玄玦非要跟他拜把子。
玄玦还真和他拜了把子。
“嘶——!”
云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彻底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就想坐起来——然后“砰”地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旁边那个被炸黑的丹炉,眼前金星乱冒,又跌坐回去。
他捂着额头,痛得龇牙咧嘴,社死的记忆比头上的包更让他窒息。
江晚晴原本平静无波的淡蓝竖瞳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伸手,但又克制地收了回去,只是微微俯身,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师叔,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足足半月有余。”
云涯艰难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得厉害:“半……半月!”
云涯感到头疼欲裂,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后又重新拼凑起来一般,疼痛难忍。
稍稍缓过神来,云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江晚晴,满脸狐疑地问道:“等等,你怎么会叫我师叔?我喝醉了之后,貌似并没有跳槽加入上清道门啊。”
要知道,他云涯不过是个元婴期的修士,而眼前这个江晚晴可是是化神期的气运之女。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他称呼对方为前辈才对啊。虽然那也不可能,毕竟他是天机阁的在世行走,按照辈分来算属于长老那一层。
面对云涯的疑问,江晚晴连忙解释道:“师叔有所不知,师尊临走前特意嘱咐过我,说天灵子乃是他的结拜兄弟,让我务必将您当作长辈来对待,师尊的兄弟自然就是师叔了。”
行吧,听说道门很讲究辈分,江晚晴虽然刚刚加入上清道门,但之前生活在玉清道门,让她改变称呼估计有些难。
云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玄玦呢?那个混蛋现在在哪里?”
江晚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才轻声回答:“师傅他…三日前说要去西海捉几只水晶蟹来给前辈醒酒,至今未归。”
云涯:“……”去西海捉螃蟹?这借口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那混蛋绝对是怕自己醒来跟他算账,提前跑路了!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想杀人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试图在天机阁行走和社死醉汉之间找回一点平衡。
再说了他也打不过玄玦。
云涯揉了揉眉心,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还有心理意义上。
玄玦的结拜兄弟?这辈分简直是凭空砸下来的一座大山。
他艰难地试图消化这个信息,尤其是对着一位修为比自己高、年纪也比自己大的化神期气运之女喊自己师叔……这感觉太诡异了。
“……江…江姑娘,”云涯试图挣扎一下,声音干涩:
“玄玦道主行事…不拘小节,这结拜之事当不得真,你我还是平辈论交即可……”
云涯可不想天天被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化神期女子喊师叔。
江晚晴却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甚至带着点执拗:“师尊之命,不敢有违。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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