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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握着杯子。春风吹过,正是万物生的时候,可头顶的梧桐却落下一片绿叶,就轻轻的落在凌焱肩头。
凌焱没有抬头看,抬手将肩上的那片绿叶拿下,看着那片满是春意的叶子,凌焱面无表情。
“我……圣器让我看到了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不知道在什么地点,只知道她……死了。我不知道将她留在魔域是好是坏,我和宗积开始再次清除任何可疑的魔……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我越来越不安……所以才下定决心让她回来。”
李呈泽没有说话,凌焱便继续道:“出魔域时遇见了些事,她应该是猜到了一些。我也没有隐瞒,却是不敢全然告知,怕她听后会伤及心脉。”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凌焱这时才喝了一口酒:“这酒怎么这般苦,你没酿好。”
李呈泽看向凌焱,只见他皱眉看着手中的酒,他回道:“没有,一直都是这个味。”
两人这下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树下饮酒。
直到故北过来,看见两人没有说话,便把剑往凌焱眼下一递。
“看看,这剑不错吧,不比你铸的差哦!”故北语气有些上扬,听得出她很是高兴。
凌焱笑着把快抵在他下巴上的剑向外推开了些,这才把视线从故北的脸上转到这剑上,像是在思索着这剑是不是真的很好一样,盯着不说话。
故北看着凌焱盯着剑不说话,以为他也是认同这剑的,于是弯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在我眼里你手里出来的东西还是天下第一的。”
故北便坐在凌焱身边,重新将剑递到凌焱手中,让凌焱好好看看这剑如何。
凌焱接过剑,剑出鞘的那刻,凛冽的剑气猛地冲出来,凌焱险些被这剑气伤到。
故北哎了一声,连忙双手掰过凌焱为躲开剑气而歪过去的头。左右看了看连忙道:“没事吧!我刚刚看着剑的时候没有这样啊!”
李呈泽在一边哈哈笑道:“紧张什么,你还怕他破相了不成。”
故北无奈转头看着李呈泽:“师父,你当然不在乎了……不过,师父,这剑以前就是我的吗?”
李呈泽听到故北这样问到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凌焱。
凌焱耸肩道:“我就说,她心里早就猜到了些许。”
李呈泽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故北道:“可是想起来了?”
故北摇头,她知道自己定是忘了些什么,但是看着大家都不告诉她的样子她也不想多问。还是那样,忘记的事就是不重要的事。
“这剑名莺时,是你的佩剑,自你拿剑之日起就握于你手中了……至于往事,你若记起自然是好,若不记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千万不要强行求得往事。”
故北边点头,剑收回手中,看着李呈泽道:“那师父,我何时可以,恢复往日那般?可会需要很久?”
凌焱在一边道:“你……其实你要恢复往日那般不需要很多时间,只是可能不会和以前一模一样。”
故北低头小声嘀咕:“你在魔域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我怎么说的?我可什么也没有说,都是你自己瞎想。”
故北没有理会凌焱,转身看着师父:“那师父,我们何时开始?”
……
故北在李呈泽的指引下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内力,身体中的确有很多灵气流动了起来。
李呈泽告诉故北,之所以自己空有灵气而无法化为力,是因为自己身体各处要害心脉被封锁,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逐渐将其解开。
故北问过是何人将她心脉封锁,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凌焱和李呈泽都没有都说,只是轻飘飘一句,待灵力全然恢复之时,将往事全部告诉,故北就自然能够明白了。
“可以了吗?”故北看着李呈泽小声的问着。
李呈泽点头:“可以试一试。”
故北站起身,拿着剑,看向凌焱,眼睛里全是兴奋之色:“那我试一试,万一我厉害过头了怎么办?”
凌焱一听这话忍不住扶额,低头小声朝李呈泽说:“虽然这样子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这样会不会太兴奋过了?”
李呈泽笑道:“她本该就这样,怎么,你还怕你护不住她?到时她可不需要你来护了。”
凌焱看着那边跃跃欲试的故北,语气一些惘然:“现下想来,我竟是也没有护她周全,她就这样靠着自己活下来了……”
故北没有关注那边的两人,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然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拿着剑比划着该怎样出手。思来想去,故北屏气凝神,双眼轻闭,手中的剑握在身前,随即睁开双眼拔剑,荡然剑气将鬓边碎发拖起。
故北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竹林,抬手挥剑。
——哗。
一片竹林就随之倾倒,剑花竹叶,故北收剑回头看来时亦然是百年前那幅模样。
凌焱就这样和在那伫立的故北对视,下一秒故北就哇哇叫起来:“我!我这么厉害!”
一边的榆景和李呈泽反倒是本该如此,波澜不惊的看着故北。
但还有一个咋呼呼跳到故北身边的小孩,满脸崇拜地仰头看着故北:“哇哇哇——师姐!”
故北朝一边看去,不在乎且遗憾的道:“小意思小意思,我只是轻轻一挥罢了,不然师父的竹林该遭殃了。”
……
于是故北和凌焱便在静山的梧桐小院住下了,故北每天就是跟着师弟们一早起来修炼,她也震惊于自己的进步飞速。在魔域一直运用不了的灵力此刻却无比通畅的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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