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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亲卫二话不说当即上前,将管事死死按住。
管事还不服,脸色涨红喊:“你是谁?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
“混账东西!”门口一道声音插进来。
袁承快步走出,看也没看被扣押的管事,满面笑容迎刀曲白面前行礼。
“原来是曲司马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他笑着开口,“您可是过来代萧家军催粮?我们也正在装车,马上就送去。”
这是故意说给百姓听的,果然这话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有多了些吵闹声。
全然未听到般,曲白笑道:“袁家主真是有心,送粮一事不着急。”
他转身看向那群饥饿的百姓,表情严肃,声音也拔高几分:“我们萧家军从不剥夺百姓口粮!诸位且放心,关于粮价情况我已悉知,此番带了些厚礼,正欲与袁家主好好商议。”
“这,曲司马的礼,我们怎敢收?”
“愣着干什么?”曲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手一挥:“抬进去吧。”
亲卫们齐声应诺,将一箱又一箱东西抬入袁府,被架起来袁承脸色也难看几分。
门外百姓,已经开始小声议论:“看来萧家军也不是不管我们?”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粮价就降下来了。”
袁承狠狠瞪了地上的管事一眼,走了进去。
再入袁府,一切如旧,只是这次曲白拿了袁家的把柄,他大方坐在正厅的主位。
袁承进来后,见此,脸色又不好看了。
“曲司马这是何意?”袁承冷声问。
曲白抬了抬下颌,“袁家主自己看看吧。”
袁承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翻看竹简。
翻阅完毕后,他丝毫未有慌张之色:“曲司马这是什么意思,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口供和田地统计账目,来袁家对峙?”
袁承故作难堪,“萧家军这是欺我世族无人吗?”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手里确实只有人证。
而袁承必然也已知晓他们昨晚在城外的动作,想打个出其不意难,但,也不是毫无对策。
“这么说,你不认这些多出的田地是袁家的?”曲白问。
“自然。”袁承得意洋洋看着他,以为连夜找了人证又能怎么样。曲白一个弱冠都没有的毛头小子,真以为凭借这个能拿捏他?
“没有人可以诬赖袁家。”
“好啊。”装作没有听到他的阴阳怪气,曲白漂亮的脸上露出笑,“既然这样,那不就好办了吗?”
袁承自以为拿捏住他,开始赶人:“曲司马若无事,我便不久留了。毕竟萧家军强制征税,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
曲白稳坐不动,抿了口茶,“袁家主留步,小斯可记好了。”
“记好了。”小斯朗声道:“袁家主,今日承诺:我们所统计的田地均与袁家无关,我萧家军可自行处置。”
小斯写好后将竹简捧到曲白面前。
“糊涂,”曲白看也不看,“自是请袁家主签字。”
小斯转头把竹简丢到袁承面前。
早在听完小斯的话后,袁承就咬牙切齿起来,脸色铁青,“曲白,你这是何意?分明是在辱我袁家!”
曲白睁着大大的眼睛,表情无辜,摊手道:“袁家主哪里的话?这不是顺你的意思?”
“我请你签字,无非是怕袁家主又如今日一般,转头不认,那萧世子岂不是要问我的责?”他做出请的手势。
气氛一时间凝固。
过了好一会,袁承忽然仰头大笑,“曲白啊曲白,你莫非真以为我袁家是任人拿捏的不成?”
“来人!”
铁甲私兵们从廊下冲进来,十几柄刀尖直对着曲白,仿佛下一刻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察觉到杀意,几名亲卫当即挡在曲白身前。
曲白站起身,面色冷了几分,“袁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承冷笑,“曲白,要么把这些东西留下,要么就把你的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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