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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急了,赶忙把教室里的血猎打发出去,生怕有人看到这一幕,他上前就要拉开连禾:“臭小子你干什么呢?!你给我清醒点!”
“诶诶诶,没事没事。”夏米尔拉住姜启。
肃眠正在愣神之际,冷不丁被连禾又咬一口,他慢吞吞地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连禾脑袋上的发旋,没有挣扎。
方桐和安琴如目睹了这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连禾吞咽了几口血液,恢复了些神志。肃眠的血堪比灵丹妙药,他脖子上的伤口立刻就止血了,只不过人还是没什么力气。
“你好过分。”肃眠小声道。
“我这么难过,你还要咬我。”
连禾低下头,将他手腕上的血舔舐干净,认真道歉:“对不起,但我要是再不咬你,我就得死了。”
两枚小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眨眼间,肃眠的手腕就已经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伤疤。
姜启这才明白夏米尔为什么说没事,感情这个年轻人是个血族。但就算是血族,连禾这么做也有失妥当,他朝肃眠道:“年轻人,实在抱歉,这事是我徒弟做得不对,他的错算在我头上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肃眠摇摇头,目光又落在林诗然的尸体上。
血猎娴熟地将她的尸体装进裹尸袋,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连禾缓了过来,看肃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淡然道:“她杀害了那么多人,你还惦记她做什么?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值得挂念的。”
肃眠被噎住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幽幽地瞪了连禾一眼:“连禾,你好没心没肺。”
连禾朝他咧嘴一笑:“我要是不没心没肺一点,就活不到现在了。”
血猎们在旧校舍的顶楼找到了被害学生的骸骨,旧校舍很快就要拆除,如果不是连禾几人抓住了凶手,那这些骸骨可能永无重见天日之时。
上次搜查旧校舍时,还没来得及查到顶楼,就因为抓姚哲而惊动了保安。方桐一听尸体就在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整个人都不好了。
解决林诗然的那天晚上他们闹得动静太大,有人报了警,警局得知是血猎组织在清缴血族,帮忙将事情瞒了下来,称有只野猪跑进了旧校舍,现在正在全力抓捕。
事情真相大白,但那位哭着求学校把孩子还给她的母亲却永远也无法亲手将孩子的遗体带回去。血族的事无法公之于众,那些骸骨只能秘密下葬。
林诗然的事情被彻查,调查显示,她也是那些无缘无故变成“血奴”的人类之一。而她的丈夫和孩子根本没有被卷入枪击案,当地的警局将卷宗全部交付77区,这件事才终于水落石出。
卷宗显示,林诗然的丈夫和孩子身上都有明显的伤口,尸体呈干瘪状,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体内的水分。被发现时已经死亡好几天,而身为嫌疑犯的林诗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之一,肃眠也得知了真相。他想起林诗然临死前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最后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肃眠剥了个橘子,递给靠坐在病床上的连禾。
事情结束后,连禾被送进了医院。他的血虽然能暂缓连禾的症状,却无法让他恢复如初。方桐和安琴如被姜启拉回去训话了,夏米尔称98区有事回去了,临时照顾连禾的工作就又落在了肃眠头上。
连禾接过来吃掉了:“闷闷不乐的,还在想林诗然的事情?”
肃眠叹了一口气:“……不,我只是在想,林老师死了,我的论文该怎么办。”
他才不要告诉连禾自己在想什么,以连禾这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要是知道他还在想林诗然必然一顿嘲讽。
“瞎操心。”连禾拆了个棒棒糖叼在嘴里。
肃眠不满道:“你又咬了我一次,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
“那让你咬回来?”连禾伸出手。
他的手腕白皙温暖,青紫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肃眠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耳根子有些发烫。
连禾的气味跟其他人类不一样,一直都很好闻。但肃眠是个奇葩的血族,就算气味再好闻,他也没有任何食欲。不过连禾又咬了他一次,还是在他超级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心里不快,想发泄出来,于是端起连禾的手腕试探性地张开嘴,用尖尖的虎牙抵在上面。
连禾一动不动,任由他叼着自己的手腕。
肃眠试探性地磨了磨牙,还是下不了口,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不咬吗?”连禾眯着眼笑。
“我才不咬,万一你回头告我一状,那我不就完蛋了。”肃眠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连禾被逗得哈哈大笑。
肃眠又给连禾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一块块投喂他。连禾接受了肃眠的投喂,像只慵懒的猫似的。
“连禾,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肃眠犹豫半晌,心中的疑问像猫儿似的一直轻轻挠着他,不得到答案的话他会一直心塞,于是还是问出了声。
“刚才看你就坐立不安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和林老师……是一样的吗?”肃眠道。
连禾瞥他一样,双手枕在脑后,淡色道:“一样,但也不一样。”
对你身体感兴趣
“什么意思?”肃眠更疑惑了。
连禾没有直接说明,转而道:“你刚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想林诗然临死前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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