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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雨!照顾好她!”连禾把女人塞到匆匆赶来的韩立雨怀里。女人身上的伤显然是血族搞出来的,凶手应该就在附近。
“好的!连哥!”韩立雨连忙扶住女人,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距离目的地近了,他们听到几声经过消音的枪声。领头的夏米尔与对面匆匆赶来的血猎撞了个正怀,忙问道:“人呢?”
对方皱眉道:“我看到他往这边跑了,你们没有遇上吗?”
一丝腥甜的味道掠过空气,连禾猛地抬头:“在上面!”
他们身旁的三层楼顶赫然出现一个人影。对方戴着一顶鸭舌帽,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下。他穿着宽大的风衣,身形几乎看不清楚。见地上的人发现了他,他起身一跳,竟直接从楼顶跳到了路灯上。
路灯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灯光闪烁几下熄灭了。血族再次起跳,眼看着他就要脱离血猎的追捕范围。夏米尔一把夺过对面血猎的手枪。
“砰砰砰”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血族的腿上,霎时血花四溅。
血族完美的起跳动作不受控制地歪了,落脚点偏离,径直从二楼边缘摔了下来,就地滚了几圈,头顶的鸭舌帽掉在地上,他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原本隐藏在帽檐下的脸也露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连禾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张脸无比熟悉,不久前他们才见过。那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长的头发分明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连禾相熟的人。
“肃眠?”连禾不可置信地轻声问道。
血族俱乐部
趁其行动不便,夏米尔又连开几枪。
“肃眠”反应迅速,连滚几圈躲避枪弹,地上留下一串黑洞洞的弹孔。他捂住流血的腿,一瘸一拐地潜入一条小道。
夏米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拦住一旁想要追上去的血猎:“先别追,我知道他去哪儿了。那里不方便太多人进去,你们先去帮韩立雨照顾受害者,我和小禾两个过去。”
血猎应声而散。夏米尔回头,一脸困惑地用肩膀顶了顶连禾:“你刚刚说什么?”
连禾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那个血族……”
“你刚刚叫那个血族什么?肃眠?”夏米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摸了摸连禾的脑门“这也没发烧啊?小禾,你醉得不轻!你家小血包长得那么好看,你是怎么把这种玩意儿认成他的?”
不是肃眠?连禾愣了愣。可他刚刚分明看得很清楚,那只血族的确长着一张肃眠的脸,从看清面容到血族逃跑,整整十几秒的时间,连禾看到的都是肃眠的脸,所以也不可能是眼花。
“那他长什么样子?”连禾问。
“一言难尽。”夏米尔领着他往前走。
“找到了你就知道了,先跟我走吧。”
夏米尔带着连禾进了那条小道。
里面的路本就狭窄,道路两边更是堆满了一些破烂,要很小心才不会擦到那些东西。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里面,与往常的血液味道不同,这些血迹似乎带了些许清香。
连禾狠狠皱起眉头。夏米尔说得没错,吸过血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向血族的方向转化了。他的嗅觉灵敏了不少,能轻易依靠气味分辨这些血液的主人去往哪个方向。
令他疑惑的是,这些血液闻起来分明跟肃眠的血十分相似,可夏米尔却说那不是肃眠,难不成是醉酒影响了他的知觉吗?
夏米尔停在了一扇铁门前,血迹从门板下方延伸进入,消失在了门背后。
“小禾,进去之后不要到处乱跑,一定跟紧我。”夏米尔嘱咐一句。
连禾摇摇头,把脑中多余的念头扔掉:“里面是什么地方?”
“红月俱乐部。”夏米尔说着,推开了门。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没走几步就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夏米尔搂住连禾的肩膀,带着他往下走:“走了。”
他不似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笑意也收敛了不少,难得正经起来。连禾注意到他将手上的戒指转了一圈。
那是一个暗器,平日里就是普通的戒指,但转过一圈之后再握拳,戒指上就会伸出一根长长的银针。这东西通常是用来偷袭血族的,虽说是血猎的基础装备,但现在是和平年代,h国的血猎几乎不会使用这种东西。
抵达最下层,连禾总算明白了夏米尔行为反常的原因。
下层的空间宽敞华丽,精装的陈设布局规整,吧台、卡座、舞池一应俱全,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酒吧。头顶的灯光昏暗,是一种令人难受的暗红色。里面客人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悠扬缓慢的音乐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内,临近的客人一抬头,连禾看到了他血红的眼睛。
仿佛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般,剩下的客人接二连三地朝这边望过来,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光线不足的地方如同夜里突然出现的野兽般,紧紧地盯着两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连禾明白了。
这里是专属于血族的俱乐部。
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戴上,默默转了一圈,以备不时之需。
“哟,稀客。”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传来,一只血族从角落中的卡座起身,从容地来到夏米尔和连禾面前。
他穿着一件v领薄衫,颈上的项链贴着锁骨蜿蜒而下,小臂上刺着黑色玫瑰花的纹身,延伸进衣领直至脖颈,几乎半边身子都被纹身覆盖。他的眼睛红得几乎滴血,嘴唇上的唇钉更是为他增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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