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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吗?”连禾双手抱胸。
“好玩。”肃眠点头。
连禾笑了笑,远处的监督员已经聚集到了一起,他和肃眠告别后就往血猎们的方向赶去。
清点完人数之后,他们就准备返回血猎基地。连禾这会儿才想起今晚原本是打算探听一下肃家的事,结果全被肃南北那个神经病给搅合了。
现在只知道肃眠被肃家排挤,剩下的依旧一概不知,一点进步都没有。连禾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下次接近肃家的机会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连禾跟在队伍最后,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连先生。”
他回头,南居岑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内幕
连禾之前与南居岑从未见过面,这位活了上千年的血族不喜欢见人,也不怎么管事,几乎与血猎没有任何交集。此时突然被叫住,他心生疑惑的同时也提起了警惕,站在原地没动,淡淡地望着南居岑:“南先生有什么话要说?”
南居岑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打开手机转向连禾:“这里说话不方便。”
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和夏米尔的聊天记录,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搭上关系的,但那说话风格神经大条的样子的确是夏米尔无疑了。
连禾微微放松了警惕,跟其他血猎打了声招呼后就和南居岑一同上了他的车。
车内的温度有些高,连禾忍不住解开了几颗扣子。南居岑显然是有些畏寒,坐在这么热的地方他也依旧能八风不动地披着西装外套。
35区的血族一个两个都奇怪得要命,肃眠菜鸡一个,南居岑身为血族竟然还会怕冷,简直把奇葩的血族都放在了一起。
上车之后,司机就启动车辆往外开去。
“咳咳,连先生,你来之前,夏米尔联系了我,跟我询问肃家的事。有些事无法在聊天软件上说,所以我跟他约好今晚亲自来跟你谈谈。”南居岑将一个冰袋递给连禾。
“抱歉,我比较怕冷,所以车上热了点,不介意的话就用这个吧。”
连禾道谢后接过冰袋。
虽说是要谈事,但上车后南居岑的状态就不怎么好,车子开得很稳,但他依旧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靠在窗边直皱眉。连禾见他难受,就没有主动开口询问。
车子一直行驶到一条商业街附近才停下来。南居岑缓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恢复。
“让你见笑了。”南居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司机识趣地下车等待,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连先生,有什么疑问的话,你现在就可以问我了。”南居岑道。
连禾就等着他这句话。他想问肃成河明明都这么厌恶肃眠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封爵,但话到嘴边,想起今晚肃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问题就变成了“肃家为什么这么讨厌肃眠,是因为他是混血吗”。
“是,也不是。”南居岑轻咳两声。
“混血在血族中的确不受待见,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在肃眠出生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事在当地也很少有人知道,自此之后,肃家就开始厌恶他。”
“什么事?”
“我也只是听说,不敢确定。”南居岑小声道。
“肃眠出生后的某一天,肃家的家仆突然开始接连暴毙上上下下死伤无数。具体原因他们瞒得很紧,连我也无法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不过他们似乎把这一系列的错事都推在了刚出生不久的肃眠身上,认为是他的出生带来了这些祸事,从那以后肃眠这孩子就基本在肃家查无此人了。”
这事估计连肃眠自己也不清楚,他至今都以为家人厌恶他是因为混血的缘故。
连禾蹙眉:“难不成他们觉得家仆死亡是肃眠干的?”
且不说这个小菜鸟有没有那个能耐杀人吧,血族的婴幼儿也跟人类的婴儿一样脆弱,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杀得了那么多人?
“这事的确蹊跷,咳咳……”南居岑一阵咳嗽,瘦弱的身子颤抖着,几乎把内脏都要咳出来。连禾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眉头越皱越紧。
连禾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孱弱的血族,连肃眠都比他精神百倍。他忍不住问:“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南居岑喝了口水才缓过来,虚弱地笑了笑:“其实我以前也挺健康,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大概是我不受神明眷顾吧。”
连禾听得云里雾里,但南居岑似乎并没有再深入下去的意思,连禾也就没有多问。
冰袋化了一点,外壁上的水珠顺着袋子流下,滴在连禾的胳膊上。连禾低头一看,却在手臂上看到一片殷红。
他的小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长长血线,正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连禾心中一惊,顿觉不妙。
糟糕,南居岑再弱,也是个血族,闻到血的味道说不定会发狂。
连禾下意识地按住枪,抬头时,南居岑神色自若,似乎一点也没被血液的气味所影响。
连禾心生疑惑。难不成这家伙跟肃眠一样,也不喜欢人血?他顿了片刻,缓缓松开枪。再低头时,手臂上的血线却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皮肤光洁完好,一点都没有受伤的痕迹。
“连先生,怎么了?”见连禾的行为怪异,南居岑出声问道。
连禾被这些莫名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他问南居岑有没有闻到血的味道,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连禾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加上上次血奴的事,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产生幻觉了。他可能真的需要去精神科看看,以防以后真的像夏米尔说的那样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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