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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肃眠的确是有点不对劲。
“连禾,你还好吗?”肃眠捧着连禾的脸,眼神温柔又认真,与刚才那个陌生的“肃眠”判若两人。
连禾抓住他的手,轻轻亲了他的掌心一下:“明天去35区。”
“去35区做什么?肃成河他们没事,我不想见他们,他们也肯定不想见我。”也许是跟连禾混在一起时间久了,现在的肃眠也足够叛逆。
一提起肃家,他就一整个不情愿,上半身后仰,像一只闹脾气的猫一样。
“我之前从南居岑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你的事肃家肯定知情。想要了解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肯定得从他们那里下手。”
肃眠不满意地哼哼几声,把脑袋埋到了连禾怀里。没有拒绝,但显然还是不情愿的。
连禾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他。
刚才那个奇怪的“肃眠”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由得想,刚才那究竟是什么?虽然有着肃眠的外表,气味也跟肃眠一模一样,但他就是觉得那不是肃眠。
或者说,不全是肃眠。
总部给连禾的惩罚正好方便了他此次的行动,半年不用参加血猎活动,晚上也自然不用巡逻。他简单安排了一下98区未来几周的活动,又将代首领的职位交给了周画,自己则跟肃眠一起踏上了前往35区的路。
上次来这里时,宣传古陨教的人还随处可见。那时就连连禾都不知道这个教会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现在得知古陨教的真实目的之后,全国上下都开始严打。然而这些东西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总会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繁衍生息。迄今为止,血猎和警察联手已经捣毁了很多个古陨教的窝点,但依旧还有很多藏于暗处的教会势力没有被挖掘出来。
地铁站离肃家人医治的私人医院不远,下地铁后,连禾叼了个雪糕,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一边慢条斯地往医院的方向去。
“天还没暖和呢,就吃雪糕。”肃眠了连禾的衣领,把他漏了半截的锁骨用衣服遮住。
“你现在越来越像唐僧了。”连禾叼着雪糕,含糊不清地说。
肃眠无奈笑笑,转言道:“对了,我听人说钟毅最近好像出了什么事故?”
“开车不当心,跑水里去了。”连禾伸了个懒腰,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人没什么事,就断了条腿。醒来之后嚎叫着说有人要害他,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成失心疯了吧。”
这家伙一醒来就在医院大声叫嚷,说他的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有人想要害他。警方调查了出事的车子,但没有在车子上发现任何人为留下的痕迹,车子的确是他开进河里的。
这个调查结果显然不能说服钟毅,他又要求调监控,但那条路段的监控好巧不巧正在维修,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也提供了证词,说并没有看到谁在操控他的车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视野中的建筑逐渐放大,隐藏在重楼后的全貌也全然展露。肃眠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被恶语相向的准备。
谁料连禾只是站定在了医院门口,手搭在额前眺望了一下上方的窗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半天,索然无味:“走吧。”
“不进去吗?你不是说要从肃家人身上下手……”
“傻啊你。”连禾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这家人原本就不待见你,南居岑都没能从他们口里打听出什么来,你觉得咱们现在进去他们会实话实说吗?不可能的好吗?”
刚才他站在医院门口,试图用自己的真相】能力来窥探事情的原委。但是看了好半天,也只在重重的窗户中间分辨出了肃成河他们现在正居住的病房。
那间病房的窗户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今天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那间窗户却被层层的窗帘遮挡着,似乎生怕阳光漏进去一点似的。
可惜了,看不出更多东西。
“那我们……”肃眠歪头,有点跟不上连禾的脑回路。
“去肃家。”连禾打了个响指,拍案定板。
上次来到肃家时,这里的建筑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大到占地两百平的花园,小到后院铺就得石子路,每一处都打得精细巧妙,无一不彰显着肃家的经济实力。
然而现在,这栋建筑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几乎只剩下了一个焦黑色的外轮廓。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变成了一片灰烬。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唏嘘感叹。
外面拉上了警戒线,连禾跟几个警员打了个招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就让两人进去了。
站在这里的土地上,能嗅到从土地深处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烧焦的气息。进入肃家内部,连禾就立即察觉到了这场火灾的不同寻常之处。火灾是两周前发生的,可站在这里时,他依旧能感受到空气中带着灼热的温度。
人都被烧成那个样子了,估计屋子里也留不下什么东西了。
“你家里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吗?平常不让进的那种?”连禾问肃眠。
一进入火场肃眠的脸色就惨白了些,他本来就白,现在更是面无血色。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倏地闪过了无数陌生又可怖的画面。红色的火舌距离他很近,几乎下一秒就要舔舐到他的眼球,尖锐的惨叫声仿佛是地底的冤魂传出来的,顺着全身的血管一路爬到他的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肃眠?”连禾注意到他脸色不好,连忙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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