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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他彻底不装了,反倒叫她怔愣了好一会,心底泛起异样的痒意。
她略微凝噎半晌,只吐出了两个字,“……毒夫。”
她生着病,思维迟钝了不少,性子也较往常缺了刺人的棱角。
谢衔玉抚过她汗湿的鬓,心底却在猜着。
昨夜定是有什么事安抚了她,现下才会这样乖巧地在他怀里躺着。
又强抢了哪家男儿,还是又杀了什么人……
他还未想清楚些,怀里人又辗转反侧起来,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想要下床。
“我抱你去。”谢衔玉顺势托起她腿弯。
姜嫄也不扭捏由着他抱去净室。
她水喝得实在太多了,急着去如厕。
现在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走路都得扶着墙。
姜嫄由着他解开中衣系带,冰片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钻入鼻腔。
天鹅绒软垫陷下时,她望着谢衔玉低垂的眉眼,还有他腕上压着的佛珠。
姜嫄昏头昏脑地伸手朝着谢衔玉腹下探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谢衔玉,你可真恶心。”
两人夫妻时日久,也多少知晓彼此的癖好。
过往情浓时,姜嫄也曾讶然谢衔玉斯文外表下掩藏着的露骨欲望。
谢衔玉替她仔细擦拭,又替她穿衣,又带着她去洗干净手。
他拿着素帕,捏着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将水珠擦干净,盯着铜镜里的她。
“觉得我恶心?嫄儿未免对我太过苛责,我守了那么久的活寡,连肖想自己的妻子也要被嫌恶吗?”
他神色极温和地看向她,眸色却深沉,“方才倒是也曾想过,将你按着,不用绸布为你擦拭,而是……”
只是到底还是忍住了。
倒是不怕吓着她。
谢衔玉将她单薄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贴在她耳边呢喃道:“等小嫄儿病好了,我就这样伺候你,让虞止过来瞧着可好?”
“这些日子,就好好喝药。”谢衔玉低声诱哄着她。
姜嫄犹豫了片刻,畏惧着那药的苦意,但到底没禁住诱惑,轻轻点了点头。
她瞧着铜镜里紧紧相拥的彼此,手指抚过镜中谢衔玉极温雅的脸,“谢衔玉,你可真不愧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夫君。”
与她简直是……
天生一对。
瑶台楼的湖心岛湖面飘着淡淡的薄雾。
沈眠云俯视着水面的倒影,水波随风流动,波光粼粼,也模糊了他的身影。
可记忆里浸湿了的衣袍此刻干燥如新,就连心口整根陷入心脏的玉簪也消失不见。
他分明已经死在了湖底。
按照第二周目的记忆,他本该在死亡后彻底陷入虚无,直到姜嫄重新开始第三周目的游戏。
可为什么……
他再次睁开眼,却依然在瑶台楼。
“你不会还以为姜嫄还在玩游戏吧?沈眠云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每次遇见那个女人你的智商连一年级学生都不如。”徐砚寒刻薄的声音刺透薄雾。
沈眠云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见到凭空出现的徐砚寒不禁拧了拧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徐砚寒穿着身华贵的新中式衣衫,抱臂站在不远处,镜片后的狐狸眸满是讥诮。
自从沈眠云自杀后,徐砚寒便自觉已经没了这个朋友。
“沈大教授,我自然来替你未婚妻收拾烂摊子。你们在这里恩恩爱爱打情骂俏,我的游戏项目直接被你未婚妻搞黄了。”徐砚寒说话时也是阴阳怪气的
上回姜嫄捅死了他,叫他是彻底记恨上了姜嫄,连带着看沈眠云也不顺眼。
“你自己技术有问题,关玩家什么事,少在这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沈眠云与徐砚寒是小,最是了解他的脾气,这会听他将过错全推到姜嫄身上,语气也冷了下来。
“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已经先护上了。那么爱她当时割腕做什么,继续供养着她不就好了,我也不会遇上今天这档子事。”
徐砚寒随着沈眠云站在岸边,眺望着静影沉璧的湖面,也将事情的由来与沈眠云仔细说清楚。
沈眠云听完,沉默了半晌,“她不愿意离开这里……这几年她过得很辛苦吗?”
徐砚寒真的快气笑了,“不然呢?”
他辛辛苦苦说了这么半晌,沈眠云最在乎的居然是姜嫄过得如何。
“你以为你留了遗嘱,又将名下财产都转移到她名下就可以放心去死了?你的父母不让她去坐牢已经是看了你的面子。怎么可能由着她害了自己的儿子,再挥霍儿子的财产自在逍遥?”徐砚寒冷笑道。
“她没有害我,是我心甘情愿的,徐砚寒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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