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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狗。”
艾达拉指着黑墙的另一处线条说:“那这里画的什么?”
“小花。”
艾达拉眯起眼、深长脖子去看这处“小花”后,很不满地说道:“这分明就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嘛!”
安德烈:“是四瓣小花。”
“那这里呢?”
“一个紫头的贵族小人。”
“……全是黑色的线条你是怎么看出紫色的。”
“直觉。”
“你觉不觉得你的直觉有点离谱了。”
“……”
总之艾达拉和安德烈杠上了,他指着墙上画的、被涂黑的、一块像石头的东西,问:“这又是什么?”
“蘑菇,”安德烈看了一眼:“具体是什么种类的蘑菇我不知道。”
艾达拉向后退,眯着眼去看那块画面,含糊地说:“好像真有点像蘑菇。”
欧文和鲍里斯在远处指着一块墙壁吐槽。
站在艾达拉和安德烈身后的漆黑听着这两人对墙面的讨论,原本因为要带大家来这里而显得有些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她就这么安静地听这人讨论,雾蓝色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眼尾泛着漂亮的粉红,显得那么无辜,好像小动物。
第199章意志之外(一)
只是安德烈看到了墙上的那些黑色的涂鸦,越看越沉默。
一直往里面走,密密麻麻的黑色涂鸦布满了墙面,让人感到压抑而触目惊心。地面一直往前延伸好像没有尽头,地面上时不时也出现一些涂鸦。
艾达拉:“所以冒险者协会总部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房间收容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这里是魔王之前的巢穴?”
冒险者协会总部虽然没有透露过那道门的来历,但安德烈曾经在潜入冒险者协会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和魔王的巢穴相关的资料。
安德烈说:“我曾看到过一些资料。”
“世界历史不是分为新史和旧史么,在新旧史中形成分割的是‘世纪陷落事件’,在那之前生的故事,都被称作旧史,在‘世纪陷落事件’之后,有一阵极为混乱的时期,历史的记载和学者的说法都相当矛盾,最主流的说法是‘世界在那时已经被魔神毁灭了’。再之后世界开始重组,四柱神创立新世界,开始新史的世纪。我认为新史部分存在不实的地方。”
“世纪陷落事件之后的混乱时期,一些生命和土地开始消失,那是世界在分解的象征。”
“冒险者协会的内部资料上叙述,在那一时期的世界,魔王的巢穴是世界上唯一一处牢不可破的房间,在祂毁灭世界使得世界开始分解之后,祂就回到了祂的巢穴,也就是这处牢不可破的房间。”
艾达拉:“牢不可破的房间?”
“后来,伊文斯告诉我资料上的这个叙述也不完全对,他说‘魔王会在自己的巢穴中见证世界的消亡,祂的巢穴将会是世界上最后消亡的一处,不算是牢不可破,如果没有四神拯救世界,魔王应该会随着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处空间和世界一起消亡’。”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魔王一开始给祂自己选好的消亡之地,又或者说‘坟墓’?”
“可以这么说。”
“但魔王为什么要和世界一同毁灭,”艾达拉:“祂怎么这么笨啊?!不知道逃窜到别的世界么——假如有的话。”
若隐若现的魔法光中,旁边戴着兜帽的漆黑,那双总是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披风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同艾达拉“笨”的说法,但随即又立刻摇了摇头,像是在反驳什么。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侧过脸去,不再看他们,只是盯着墙上那些杂乱的黑色涂鸦。
艾达拉:“呃,卢娜,你想说什么?”
“就算祂能走,祂也不会走,”安德烈忽然说:“因为祂唯一剩下的所有留恋都在这个世界了。”
艾达拉:“可这样不是非常矛盾吗?!既然祂唯一剩下的所有留恋都在这个世界了,为什么恨这个世界恨到想要毁灭的地步?仅仅是因为祂被污染了么?我看历史书上是这么说的。”
欧文和鲍里斯听见两人谈论的话题走过来了。
安德烈:“我想,是因为世界毁灭了祂的所有。”
安德烈眼神复杂,他回想起他曾经拜托伊文斯破解的那本《███的日记VII》,而那本日记本也有密码,他一下就打开了。
而伊文斯帮他解析那本日记本的语句,那是:
“我们全被骗了!从我们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老国王说什么被污染的████进入的衰弱期,正适合讨伐██████,其实是█████████。”
“████走不了。”
“███死亡。”
“█████死了。”
“██████献祭。”
“骗局███。”
“谁来救救████?”
“该死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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