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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到玛门城城内,前往传送阵,转送到耀灵城。
其实第二个选择是最省事的,不过因为第一个选择这条路没有走过,艾达拉很想知道这条路上有什么,再加上小队里的大多数人还是不喜欢魔法阵传送的那种扭曲眩晕的感觉,最终选择了和大家在马车上向北边进。
一路上,众人透过窗户看见的都是森林、河流、草地与大片花丛。
艾达拉兴高采烈地看着窗外满地的小花,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些植物实在有着秀丽又纤细的身姿。
艾达拉:“啊,说起来,漆黑,你还没有找到最后一本日记本的下落吧?”
漆黑点了点头,这一点头,差点把脑袋上的黑鸽子晃下来。
艾达拉陷入沉思:“最后一本日记会在哪里呢?”
目前来看,漆黑几乎找遍了世界的大部分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的最后一本日记。
艾达拉绞尽脑汁地思考:“会在哪儿呢?以我看故事书的经验来说,最后一本日记其实被终极大坏蛋的保管着?”
瘫在沙上的欧文捏了捏噗噗团抱枕,沧桑地说:“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一连几天马车都在行驶着。
当安德烈在马车前面监视车况的时候,鲍里斯也在马车前面。
鲍里斯看着车窗外:“几乎可以说是鸟语花香,对吧?”
安德烈说:“是啊。”
就在两人继续聊天的时候,他们听见马车的娱乐区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大概是艾达拉他们在玩什么。
鲍里斯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也看了看他,眼神示意他想去看看就去看,鲍里斯跑到娱乐区,看到的果然是他们四个在玩牌。
等等,他们到底哪来的第四个人?!
艾达拉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他将一张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得意洋洋地宣布:“出一张迷雾中的小精灵!怎么样,这下你们没辙了吧!”
那张牌的牌面上,画着两个手拉着手、在迷雾下旋转的尼莫族小精灵。
欧文瘫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艾达拉的牌,然后慢吞吞地从自己手里抽出一张牌丢在桌上。
“跟了。”
他的牌面上,一群眼神坚毅的、来自卡卡族的小精灵,看上去要残暴到把尼莫族的精灵撕碎。
“嘿!”艾达拉不满地说,“你这怎么也能跟?”
欧文懒洋洋地说:“虽然都是小精灵,卡卡族还是要强一些。”
“到你了,漆黑!”艾达拉催促道。
漆黑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抽出一张轻轻放在桌上。
她说:“沉默的石像鬼。”
那张牌的牌面是灰色的,图画上是一只健美的石像鬼坐落在花园,显得既落寞又庄严。
欧文十分痛惜地拍了两下大腿:“该死!你居然出这张牌!太狡猾了!”
终于,轮到这场棋局的第四个家伙——七鳃鳗外形的人鱼出牌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用尾巴黏住牌的,吸盘一样的脑袋探了探,还用唯一的一只鼻孔嗅了嗅,然后它用嘴艰难地咬住一张牌放在桌上,场面未免有些抽象。
人鱼出的那张牌是“在天空中盘旋的鹰身女妖”,欧文和艾达拉纷纷出哀嚎。
艾达拉抱怨道:“小鱼打得这张牌也太恰到好处了吧!”
被夸奖的人鱼挺起了脑袋。
人鱼即便是这个样子也要打牌的精神鲍里斯颇为震惊。
同为鱼类种族的鲍里斯当然知道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什么算盘,在他看来,人鱼对艾达拉的求爱之心看上去快溢出来了,就差在产卵期压着艾达拉交尾了。
鲍里斯犹豫地想:不告诉艾达拉这件事……应该是没事的吧?
人鱼还是坚持以七鳃鳗外形出现,鬼鬼祟祟不肯一人类外形和艾达拉相认,给人感觉好像扭曲阴湿的小狗。
马车再往前走一点,就要到鹰身女妖的地界了,因此安德烈时不时察觉到天空中一闪而过的棕色身影。
这种魔物有点类似于地球里叙述的那样,长着女人的头,却有着秃鹫的身体、翅膀和利爪,她们的外型没有莺女好看,性情比莺女更野性,叫声比莺女更难听。
这局牌打到最后的赢家是人鱼,大家纷纷唉声叹气,输掉了各自的小零食和不少铜币,人鱼则更加自豪地挺胸,带着零食和铜币回到鱼缸,示意有牌局再叫她。
“鹰身女妖,”欧文懒洋洋地说:“说到鹰身女妖,我们是不是快到鹰身女妖的地界了?我记得在多罗小镇外围的不少地方能看见这玩意。”
艾达拉接话:“啊!你一提到这件事,我就想起每隔几年春末的时候,郊外里就会出现不少处于繁殖期的鹰身女妖,甚至有点鹰身女妖的蛋泛滥成灾的感觉了。”
漆黑:“鹰身女妖的蛋好吃吗?”
欧文:“不知道,鹰身女妖的蛋没有成为小镇特色,想必是不好吃的吧。”
艾达拉:“对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小镇上卖过鹰身女妖蛋。”
艾达拉隔着一段距离对安德烈大声地喊:“队——长——你吃过鹰身女妖蛋吗?!”
过了差不过半分钟,就在艾达拉以为安德烈不会回应的时候,在马车前面的安德烈回应道:“吃过。”
“诶?!”
在场的众人非常震惊,漆黑也跟着喊:“味——道——怎——么——样?!”
“……我没聋,不用喊那么大声,”安德烈表情复杂地说:“很难说它跟塔楼的脚趾在一起,哪个更难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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