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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佐助拒绝了她的提议,坚持参加完了全程。流程有点长,他看上去难免有些灰扑扑的,但并不狼狈。迎着全会场的热烈掌声,从容退场。
过了会儿,他从后台过来阿宵这边。看见她身边半跪着的鼬,有点惊讶。
但很快,他神色又变得有点古怪。
时间久了,他现在也能摸清楚阿宵的态度了——或许哪天鼬会死在她手上也说不定,但佐助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又能看见焕然一新的鼬站在她身边了。
他们相处的氛围实在有点奇怪,他直至今日也这么觉得。
视线从他哥身上略过,阿宵正招呼着他过来。佐助走到另一边,她亲热地牵起他的手,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
兴许是鼬在旁边,她还特意掏块手帕,给佐助擦脸颊上沾到的灰尘。但手法实在是糟糕,擦的太用力,他的脸都变形了。
佐助面无表情地任由阿宵在他脸上胡乱抹来抹去。脸上被她抹过的地方都留下红痕。
边擦,她还边说着:“说了直接参加终赛就好了嘛!你看看,现在多狼狈呀。”
一半拜你所赐吧。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难熬的「关怀环节」,她收回不安分的手,又抱怨起来,说他比赛结束的实在太慢了!区区一个九尾人柱力、居然要打这么久!
“下次不会了。”
佐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就不能轻点吗?他板着一张脸:“上场对上一尾消耗了些查克拉,我以后会注意的。”
“所以说直接空降最后一场就好了嘛!”
“这是作弊。”佐助冷冷驳回:“我靠自己也能赢。”
好吧好吧。好心错付,阿宵不开心地撇撇嘴。
随着最后一场比试的落幕,人们也逐渐从会馆退场。坐在最高处、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些人,阿宵想了想,又把那个问题拿出来问佐助——
“佐助,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什么?”
他有些诧异地望向阿宵,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阿宵有耐心地又重复了遍。
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佐助不在意地别过脸,不知道她问的是哪方面,那就刚才她在他脸上乱抹做出评价吧——“级不满意。”
她气恼地捏住佐助稚气渐消的脸颊,更用力了。
x
临近傍晚的时候,今天莫名失踪的因陀罗突然找上她。
阿宵这才想起今天都没见着他,问他去哪里了。
“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没现。”他随口答道。
然后将一只手递到阿宵面前,摊开,掌心中是一串挂着几枚勾玉的项链,和她脖子上戴着的祖传项链差不多。
“这是什么?”
她眨眨眼睛,伸手拾起这串项链,有点好奇地问。
“项链。”
这说了句没用的废话,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不过他还补充了句:“这里面,有我的力量。”
因陀罗微微俯下身,伴着橘金夕阳和柔白月光杂糅在一起朦胧光辉,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短暂笼罩了阿宵。
风轻拂过此地,柔软的棕栗悠悠地飘荡在她脸颊上。
她仰着头,和因陀罗对视上。他双手环过她脖颈,为她戴上这串新的项链。然后又取走了她脖子上原本带着的、她家祖传的项链。
他反手将旧项链戴在自己身上。
“你拿我的东西干什么?”
“这里面已经没有力量了。”他解释着:“而且,这原本就是我的。”
嗯?
阿宵不解歪头,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新项链,觉得两个好像也都差不多,就决定不和他计较了,“随你去吧。”
仰头望着升起的月亮,月光朦胧地笼罩着他们。
阿宵又想起那个问题,似乎就剩下因陀罗没有问过了,于是她干脆问出口,“我问问你哦,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今天我心情好,可以随便提。”
他摇头,说不满意。
呵呵,她已经不会对这个答案意外了!
阿宵耐着性子追问:“哪里不满意。”
“我只想和你一起。”因陀罗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着:“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月光从他们交织的睫羽中穿透而过,阿宵凝视着他无与伦比的美丽眼睛,难得沉思了会儿。
她很快想出解决方法。
“那就只有我和你,我们单独出去一趟怎么样?”
这也勉强算个解决方法,因陀罗低低嗯了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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