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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天断崖发生的落石怪事?”麦塔脱口而出。
“嗯哼。”
那她似乎明白了,也就是说那天的飓风天气和断崖的变化脱不了关系,或者说两者之间存在不为人知的联系。
说不定能通过断崖找到她来这儿的原因。
“镇下的花店主那天正好在那附近,说听到悬崖噼里啪啦一阵异响,还把执法队的人都叫来了。不过只发现了有很多碎石突然掉落,他们也只能放几个警戒筒。”麦塔继续解释道。
“欸?不对,既然你那天还没有来,那你怎么会问起这?莫非……你有超能力!”
“是啊,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我一直都能看到。”
瑞缇没想到他还反应过来了,信息到手了,也该把他打发回去干活了。
但麦塔并没有如愿离开,低垂着脑袋盘算着什么,脸颊的红晕不知道是太阳还是心跳打上的。
“那…你看过我的日记了吗?”
他慌张的眼注目着大地,低垂的脸蛋暴露了他的心虚。瑞缇感受到那股慌张目光时不时朝她聚焦,不过她没有兴趣猜男人浅薄的心事。
“看过了,都是少男粉红心事。”
“哼!你是个骗子,小镇最痛恨说谎的人。”
麦塔看起来真的有些生气,但又放松了不少,抱着那堆新衣服拉风地回家了。
看来不是粉红色的心事啊。
瑞缇继续整理她得到的线索,难道极端天气才会开启外界和小镇的通道吗?
但极端天气这件事情还摸不到规律,瑞缇觉得头大。
如果这种天气是随机产生的话,那她得等多久才能回去?
“嘶……”
一想着,腿也开始疼,腰也开始疼,她好像反应过来自己是个病人了,这些动脑子的事情交给还招上班的牛马处理就行。
算了,等会给白英总结一下悬崖的线索吧。
须臾,麦塔也听话地带来了纸和笔。
他的那串工具像铃铛一样拴在推车上,叮叮咣啷的。因为长期接触花草的缘故,推车上难免会有一些泥土的残留。
她要的纸和笔被麦夹在了大臂上,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新本子和一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皮质钢笔。
瑞缇小心地把它们从少年身上抽了出来。这么好的纸笔,用起来还觉得有些心疼。
麦塔熟练地干起活来,植物的脆枝“咔咔”地伴随着剪子声落下,这些花都是开得最娇艳的那一批,他说马上就会被花店的人接走。
“你看这个!花蕊像蝴蝶翅膀一样煽动的小花叫精灵兰,喜欢晒太阳。还有这个看起来像被玻璃球罩住的花,其实那是它自带的保护层,没有光照的时候玻璃层就会碎掉!”
干活之余,麦塔的嘴一刻也没有停歇。
一切都正合瑞缇的意思,她要纸笔就是来记录这些怪花,先把独一份的研究材料搞到手。
麦塔正好弥补了讲师这个职位的空余,她飞快地顺着他的话把这些植物一一记录下来。
少年突然安静下来,瑞缇停笔,那颗被太阳浸润的金色脑袋跪在了轮椅下,正割着她脚前这丛成熟的花。
瑞缇有些分心,面前这些攒动的发丝实在是考验她的意志力,麦塔此时的角度也有些过于刁钻。
“咳,那个,这些花会开到什么时候。”她必须得让麦塔换个姿势工作了。
“这得看花期,有的夏天才开呢,只不过夏天不是我管,夏天的花匠回来接班。”麦塔果然跑到其他花丛中去了。
“不过嘛,只有春天的花开得最好,他们不会花多余的时间来照顾花。”麦塔悄悄凑上来和她分享。
合着你一个人悄悄卷kpi呢,和他当同事属实有点倒霉,瑞缇叹了口气。
看着麦塔把这些处理好的花捆成一束一束的往车上运,她瞬间感觉不太好受,不亚于小偷运走了她的保险柜。
此时,她意识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她只有在最近才有机会收集这些花的样本,不然全给拔光送到花店了可怎么行,夏天也不归麦塔管。
但她现在的腿脚……
瑞缇的心瞬间一团乱麻。她恨自己的腿不争气,耽误了大事。更恨只是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早已排布好的计划。
她迅速把自己“关起来”,听不到周遭昆虫的嚷嚷声,也看不清近处每朵花的形状,世界像是一副进水的油画。
“瑞缇…瑞缇…瑞缇·莫兰恩!”
“干嘛?”瑞缇没好气的回应。
那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用什么东西戳她的皮肤!
被强行拉回了清晰的世界,她只觉得这儿悲凉,尤其是麦塔把一大包什么东西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她忍受不了了,她要把这个破东西扔到百米开外……
种…什么,种子?是宝贝!
破败的麻布包里有数不清的密封袋,每袋都装着不同的花种,瑞缇在看清的一瞬间下意识的环紧了她的宝贝,我的好宝贝!怎么能用这么破的袋子装呢。
没有来得及心疼,她抬头诧异地盯向麦塔,这个愚钝的男人才不会才猜到她的计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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