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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赵三的帐篷里有了动静。只见赵三率先钻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他那两个同伙,黑皮和瘦猴。这三个人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狼狈,眼窝深陷,面色青灰,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诡异的狂热。
“疤……疤哥!您老人家可算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这救星盼来了!我交!我赵三第一个交!我家所有的粮食都在这儿了!您过目!一粒不少!”他转身对黑皮和瘦猴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麻利地从帐篷里搬出几个破布袋。
疤哥,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赵三弓着腰,声音因为谄媚而尖利变形,我们愿意跟着您干!这两个兄弟手脚利落,最会找粮食了!此时赵三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表忠心。
黑皮赶紧接话,语气急切得像是生怕被落下:对对,疤哥,这附近哪里藏着粮食,我们都门儿清!谁家有多少存货,我们都盯着呢!
瘦猴也急忙表忠心:就比如那家,他指向徐明家的帐篷,那老徐头最是狡猾,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偷偷藏东西呢!
老疤斜着眼瞥了他一下,又瞥了瞥那点寒酸的粮食,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没说话。
赵三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和默许,立刻转过身,对着死寂一片的帐篷群,用尽全身力气尖声叫喊起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大家都听见了吗?!啊?!疤哥的话就是规矩!是命令!快!都把粮食拿出来!老老实实交给疤哥!”
“疤哥是来讲道理、给咱们立规矩的!别藏私!谁他妈要是敢藏私,就是跟我赵三过不去,就是跟疤哥过不去!就是自己找死!”他瞬间就完成了从一个潜在的抵抗者到忠实帮凶、急先锋的角色转换。
老疤那像毒蛇一样冰冷黏腻的目光,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再次扫过一排排破败的帐篷,仿佛在挑选第一个开刀的祭品。
最后,他的目光锐利地定格在徐明家那顶虽然同样简陋,但门口积雪被打扫过、显得略微整齐些的帐篷上。
他伸出手指,遥遥一指,声音不高,却带着致命的威胁:“那家,看着就像还藏了点儿硬货。去,先从这家开始搜。”
“给老子仔细地搜,角角落落都别放过。要是搜出藏私……”他晃了晃手中那柄冒着森森寒光的大刀,阴冷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正好,老子这刀今天还没开利市,就用这家来祭刀,也让其他人瞧瞧,耍花样的下场!”
一个满脸凶相的手下立刻狞笑着,拎着铁棍就朝徐明家帐篷走去。
帐篷里,徐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他紧紧攥着怀里那截冰冷的撬棍,但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看到爸爸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那手下快要走到帐篷口,伸手去掀门帘的千钧一发之际,徐明爸爸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一样,猛地转身冲回帐篷深处,动作快得几乎让他自己摔倒。
他扑到帐篷角落,双手疯狂而颤抖地扒开一堆破布烂絮,从一个极其隐蔽的、用干草和泥土伪装的夹层破洞里,掏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口袋。
那是他之前几次冒着生命危险外出,几乎拼掉半条老命,才像老鼠囤粮一样一点点积攒、藏起来以备最后关头救命的、总共不到两斤的杂米,这是全家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他捧着那个轻飘飘却又重如千斤的小布袋,脚步虚浮地走到老疤面前,腰深深地、几乎呈九十度弯了下去,头颅低垂,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绝望的颤抖:“疤,疤哥,高抬贵手……就……就这些了,全……全家老小最后的口粮……”
“一……一半……一半都在这里了,求您放过孩子……”他不敢留下任何侥幸,主动交出了远远超过一半的米,只求能破财免灾,换取家人暂时的平安。
老疤一把粗暴地抓过布袋,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不满地啐了一口浓痰:“妈的,就这么点塞牙缝的东西?糊弄鬼呢?”
他凶狠怀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徐明爸爸惨白的脸和那顶单薄的帐篷之间来回逡巡,似乎判断着这家人是不是还有更隐秘的藏匿点,或者是在权衡直接动手抢掠和细水长流哪个更划算。
突然,他向前凑近了一步,几乎贴到徐明爸爸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米是少了点,不过,老子看你家里那个小的,”他阴冷的目光越过徐明爸爸的肩膀,精准地钉在躲在帐篷缝隙后、脸色惨白的徐明身上,“模样倒是挺新鲜水灵的。”
“给你长个记性,这次就算了。下次……”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
;胁几乎凝成实质,“下次要是再敢只交这么点塞不满牙缝的东西,就别怪老子用你家这挂嫩肉来抵账了。我手底下这帮兄弟,可是馋这口活肉馋得眼睛都绿了。”
徐明爸爸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幸好被紧跟出来的徐明死死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老疤这才像是完成了某种恐吓仪式,满意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对几乎崩溃的父子,带着手下走向旁边传来压抑哭声的另一顶帐篷。
徐明用尽全身力气,将几乎虚脱的父亲拖回冰冷黑暗的帐篷里。
妈妈蜷缩在角落,用手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门外,老疤的厉声呵斥、赵三卖力的帮腔吆喝、以及其他帐篷被强行踹开、翻箱倒柜搜查时传来的哭喊、哀求、乃至撕心裂肺的惨叫,混杂着暴徒们发现一点粮食时发出的兴奋狂叫。
“疤哥,这老家雀还真藏了块腌肉!”“妈的,藏得挺深啊!”“正好晚上给兄弟们加点硬菜,省得老啃那些没味的‘干柴’!”
所有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疯狂而绝望的末日交响乐,在风雪呜咽的伴奏下,无情地摧残着每一个幸存者的神经。
徐明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帐篷壁,缓缓滑坐在地上。他听着外面那个弱肉强食的恐怖世界传来的种种声响,看着眼前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眼神彻底失去光彩的父亲,以及恐惧得缩成一团的母亲。
他明白,从老疤踏进这片土地、扬起那把沾满人血的菜刀的那一刻起,他们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活命的口粮了。
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最后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以及那摇摇欲坠的作为人的底线,都被那柄残酷的凶器,连同着外面那些将同类视为干柴、嫩肉的言语,一起剁得粉碎,埋葬在这无尽的冰雪之下。
真正的、暗无天日的黑暗时代,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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