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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敢多耽搁,月亮再亮,也比摸黑好找尸堆。他们干脆跪进雪地里,像老鼠似的,一点一点往前爬。
积雪渗进膝盖,冰得人骨头缝都疼,可他们攥着刀的手却越来越紧,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片隐约堆着东西的尸骸处,那里,藏着他们唯一的生机。
爬过最后一片积雪,那堆白骨终于清晰地露在月光下,散落的骨头裹着残雪,在惨白的月光里泛着冷光,而老疤手下扔掉的那具尸体,就半埋在骨堆旁,身上还留着被撕扯过的痕迹。
许大叔几乎是扑过去的,手指抖得厉害,却还是飞快地攥紧小刀,往尸体上割去。刀刃划破冻得有点发硬的皮肤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却顾不上多想,很快割下两块巴掌大的肉,一块塞到老婆手里。
两人都没说话,甚至没等把肉上的雪拍掉,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生肉的腥气先冲进口腔,带着点铁锈似的味道,刚嚼两下,那股子原始的肉味却漫了开来,嚼起来能尝到细细的肉纤维,连渗在肌理里的血丝,都像是添了点咸鲜。
断粮五天的空胃早没了挑剔的力气,只知道疯狂地催促着吞咽,许大叔的牙齿磨着肉,连嘴角沾了血丝都没察觉,只觉得这生肉比寒降前吃过的任何熟肉都香,都解馋。
“好吃……”老婆含着肉,含糊地挤出两个字,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混着肉渣咽进喉咙里。
许大叔也没好到哪去,他大口撕咬着肉,牙齿磨着筋腱,连带着点血丝都没放过,嘴里满是温热的肉味,那是绝望里最直接的美味。
很快,手里的肉就见了底。许大叔没停,又举起小刀往尸体上割,这次割了更大的两块,一块自己拿着,一块递给老婆。
两人像忘了自己是谁,只有嘴里的肉、胃里的满足是真实的,他们疯狂地啃着、嚼着,连雪落在脸上都没知觉,只有一个念头,多吃点,再多吃点,这样才能有力气回去,才能让女儿也活下去。
这时,在帐篷里睡觉的徐明突然被一阵悉悉窣窣的响动惊醒的,那声音很轻,混在风声里,却像细针似的扎着他的耳朵,分明是从帐篷后面传来的。
他皱着眉坐起身,刚要侧耳再听,又一阵尿意涌了上来。
寒降这些天,夜里冻得不敢多喝一口水,可今晚不知怎么,膀胱胀得发疼。徐明裹紧身上厚毯子,抓起旁边那把磨钝的菜刀,悄悄掀开了帐篷门帘。
刚一出去,雪粒子就砸在脸上,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猛地顿住,惨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把帐篷后面的尸堆照得清清楚楚,而那堆白骨旁,竟蹲着两个模糊的人影,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徐明的心跳瞬间提了上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剪刀。
是老疤的人?难道是来处理没吃完的尸体?他屏住呼吸,往阴影里缩了缩,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人影,他们的动作很急促,像是在翻找什么,又像是在……撕扯着什么?
徐明往阴影里又缩了缩,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不对,老疤的人处理尸体从来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他们总爱骂骂咧咧的,嫌尸体沉、嫌雪碍事,哪会像这样轻手轻脚?难道是邻镇那伙强盗?
他握紧菜刀,猫着腰往前挪了两步,借着月光再往那两人脸上看,这一看,徐明的呼吸瞬间停了,浑身的血像被冻住似的,连指尖都在发抖。
是许大叔和许大娘!
是那个之前一起在废墟里刨过罐头、分过半块压缩饼干给他的许大叔;是那个见他冻得厉害,帮他倒过热水的许大娘!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蹲在尸堆旁?
徐明的目光往下移,正好看见许大叔抬手,手里的小刀在月光下闪了下,接着就往那具尸体上割去,一块带尚没冻透的生肉被割下来,许大娘立刻接过去,塞进嘴里疯狂地嚼着,嘴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轰隆”一声,徐明感觉脑子里像炸了雷。之前他恨老疤吃人,恨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人,可他从没想过,吃人的会是许大叔这样的人,是和他一起熬过寒降、互相帮衬过的自己人。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比外面的寒风还冷,冻得他牙齿都开始打颤。
他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连之前的尿意都忘了,原来在这寒降里,所谓的好人和坏人,竟只有一口吃的距离。
许大叔正低着头,牙齿撕咬着生肉,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不知是饿狠了,还是夜里的警觉被放大,他嚼着肉的间隙,眼睛还下意识地扫着四周。
月光亮得晃眼,连远处帐篷的影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
帐篷拐角的阴影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缩在那里,一双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吓人。
是徐明!
许大叔的动作瞬间僵住,嘴里的肉也忘了嚼。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白天的愧疚、为人的底线,像被雪埋住的火星,突然冒了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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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微光只闪
;了一瞬,就被嘴里的肉香和空胃的渴望压了下去,徐明看见了又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多割点肉回去,让女儿活下去。
他回过神,非但没停手,反而攥紧小刀,速度更快地往尸体上割。
刀刃划过皮肉的“咯吱”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连带着小块的骨头一起切下来,不管不顾地往怀里塞,能多带一块是一块,晚一秒,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旁边的老婆也察觉到了,却只是抬头看了眼徐明的方向,就跟着加快了动作。
两人的眼里只剩下对肉的贪婪,之前的犹豫、害怕,全被这股疯狂的念头盖了过去,只有手里的刀、怀里的肉,才是眼下最实在的东西。
许大叔夫妇疯狂割肉的动静,终究还是没能完全藏住。
不远处一顶帐篷的帘子忽然动了下,一道细微的缝隙里,露出双直勾勾的眼睛,那人先是盯着尸堆看了几秒,等看清许大叔手里的肉,帐篷里瞬间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
紧接着又一顶帐篷动了起来。
下一秒,这两顶帐篷的门帘几乎同时被猛地掀开,三四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嘴里还发着急促的喘息,像饿极的野狗似的,朝着尸堆扑过去。
“给我留点!”“别抢!我女儿快饿死了!”混乱的叫喊声混在风声里,原本只有两人的尸堆旁,瞬间热闹了起来,有人甚至直接用手去撕扯尸体上的肉,指甲缝里都沾着血和雪。
躲在阴影里的徐明看得浑身发寒,胃里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身,猫着腰往自己的帐篷挪。
刚走到帐篷门口,他却顿住了,隔壁帐篷李哥也正猫腰看着,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李哥先动了动,慢慢退回了帐篷里,徐明也跟着掀开帘子,钻回了自己那顶冰冷的帐篷。
帐篷外的混乱还在继续,可两人心里的五味杂陈,比那呼啸的寒风还要沉,他们曾以为能守住的底线,在这寒降的第五十一天,终究还是被饥饿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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