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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火上浇油,瞬间让周老实的火气窜得更高。
“好你个张婆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女儿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敢嘴硬,她要不是打小被你教得自私自利,能生出投毒害人的歹心?”。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张婆子冷笑一声,转头朝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当家的!你死哪儿去了,有人上门欺负人了”。
屋里很快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张婆子的男人张老汉走了出来。
他原本在屋里补觉,被这一嗓子喊的晕头转向。
“咋了,这是闹啥呢”。
“还能闹啥”。
张婆子瞪了周老实一眼。
“你这亲家公,跑这儿撒野来了,说小梅连累他儿子坐牢,要我们给他赔钱!”。
张老汉一听赔钱两个字,原本迷糊的眼神瞬间清醒。
“我说亲家,小梅嫁过去之后,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她在你家做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啊”。
什么坐牢不坐牢的。
周老实压根不听张老汉的辩解,他往前跨了两步,声音又高又尖。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赖掉了?”。
“我告诉你们,这事今天你们不认也得认!”。
“我儿子周正,那可是壮劳力,这五年蹲在大牢里,别说下地干活挣口粮,就连家里的地都得荒了!”。
“这五年的工钱,你们老张家必须得赔!”。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眼神贪婪又凶狠。
“一年算五两银子,五年就是二十五两!少一文都不行!”。
“还有!张小梅成了阶下囚,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我周家平白无故没了个儿媳妇”。
“这笔聘礼钱,你们也得一分不少地赔给我!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张老汉被他喷了一脸唾沫,嫌恶的抹了把脸。
“周老实,你这话就不讲理了!”。
“聘礼是你心甘情愿下的,我们家张小梅也是明媒正娶嫁进你周家的!”。
“她在你家,给你家洗衣做饭,伺候你吃喝,难道这些都白干了?”。
“现在她犯了法,那是她的事,跟我们老张家有什么干系,你要赔钱,怎么不去找官府要”。
张婆子在一旁双手叉腰,嗓门比周老实还大。
“我女儿嫁过去,那就是你周家的人,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
“她做的事,自然该由你们周家担着”。
“你倒好,现在反倒跑到我们家来撒野!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周老实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怼得脸色铁青,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反正人是你们家的,祸是你们家惹的!”。
“今天你们要么赔钱,要么就把我打死在这儿!”。
“我死了,正好让你们得个故意杀人的罪名,让你们一家子都跟着蹲大牢!”。
张老汉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行啊,你要在这儿待着,那就待着”。
张老汉撂下这句话,转头冲张婆子使了个眼色。
“进屋,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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