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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尚未褪尽,逻些城的街巷还浸在微凉的水汽里,谢府后院的角门已悄然开启。谢忠身着一身半旧的青布短褐,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腱子肉,正低声清点着摞得齐腰高的货箱。箱身用粗麻绳仔细捆扎,边角处垫着软布,虽无华丽装饰,却透着几分规整。里面装着的,正是谢研前日特意从江南商号调运而来的丝绸与瓷器,是他们叩开青唐贸易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都清点好了?”谢忠的声音低沉,目光扫过面前十几个精壮汉子,这些人皆是他精挑细选的心腹,要么是谢家旧部,要么是无牵无挂的孤勇之辈,个个身手利落且嘴风极严。为的汉子名叫石敢,生得虎背熊腰,脸上一道浅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是早年护主时留下的印记,他闻言躬身应道:“回忠伯,丝绸三十匹,皆是上等的云锦与杭绸,配色多是素青、月白这类低调的花色;瓷器五十件,以日用的碗碟、茶盏为主,还有十件薄胎青瓷瓶,皆是不易碎的粗胎细釉,经得起路途颠簸。另外,茶叶二十斤,分了碧螺春和雨前龙井,都用锡罐封好了,防潮得很。”
谢忠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最上面的货箱,指尖触到微凉的木面,眼底闪过一丝凝重:“此次前去青唐,不比在逻些城,万事需谨慎。慕容烈在青唐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咱们这是小额贸易,切忌张扬,万万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众人,语气愈严肃,“你们的身份只是寻常商贩,沿途若遇盘查,只说受逻些城王、李两家商号所托,去青唐换取些药材皮毛补贴生计,其余的话半句多不得。”
石敢等人齐声应下,声音铿锵有力:“属下谨记忠伯吩咐!”
不多时,巷口传来轻轻的马蹄声,三辆简陋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轮裹着厚布,行驶时几乎听不到声响。这是谢忠特意让人改装过的马车,车厢加固过,底板铺了三层干草,既能减震,又能在遇到突情况时快卸货藏匿。“装车吧,动作轻些,别惊动了街坊邻里。”谢忠一声令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将货箱搬上马车,动作轻柔却迅,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所有货物便已装载完毕,车厢用粗布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与寻常运送粮食的马车别无二致。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街巷里渐渐有了人声,王家与李家的管事也如约而至。王家管事王福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手里提着一个算盘,见了谢忠便拱手笑道:“忠伯,久等了。我家备好的十匹粗布和五石杂粮已装车,虽不值钱,却也是份心意,沿途若遇荒村,也好换些水粮。”一旁的李管事李全也连忙附和:“我家也备了八匹麻布和一些针头线脑,青唐那边的牧民怕是用得上这些零碎物件。”
谢忠笑着回礼,心中了然。王、李两家虽是逻些城的中小商户,却在当地颇有根基,此次愿意与谢家联手,一来是看重谢研的眼光,二来也是想借着这趟贸易,试探青唐的市场。毕竟慕容烈垄断青唐贸易多年,寻常商户根本不敢轻易涉足,如今有谢家牵头,他们自然愿意搭个便车。“有劳二位管事费心了。”谢忠道,“此次前去,有石敢带队,还有吉安在青唐接应,想来不会出太大差错。待他们平安归来,咱们再商议后续的合作。”
王福与李全相视一眼,皆是满脸期许。王福捋了捋胡须,笑道:“全凭忠伯安排。咱们三家联手,只求稳扎稳打,慢慢摸清青唐的贸易规则,若能打开门路,将来便是长久的生意。”
说话间,石敢已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对着谢忠抱拳道:“忠伯,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启程了。”
谢忠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铜哨,塞到石敢手中,沉声道:“这是吉安的信物,到了青唐城西门外的三里坡,吹三声短哨,他自会前来接应。记住,凡事以安全为重,若遇到慕容烈的人盘查过严,宁可舍弃货物,也要保住性命。”
“属下明白!”石敢握紧铜哨,郑重地点头,随即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车队低喝一声:“出!”
三辆马车缓缓驶离巷口,朝着城外的方向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留下浅浅的辙印,很快便消失在晨雾之中。谢忠站在原地,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踪影,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快步走向正厅,他还要将启程的消息告知谢研。
此时的正厅内,谢研正临窗而立,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清茶,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的桃花上,神色平静,却难掩眼底的思索。昨日与谢忠商议此事时,她便料定,想要在青唐立足,必先从贸易入手。慕容烈性情多疑且霸道,若是贸然大规模通商,必定会引起他的警惕,甚至会招来灭顶之灾;唯有从小额贸易做起,循序渐进,既能慢慢熟悉青唐的贸易规则、物价行情,又能试探慕容烈的态度,更能借着贸易的幌子,让吉安暗中探查青唐的兵力部署与民生状况,可谓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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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石敢他们已经启程了。”谢忠走进正厅,躬身禀报。
谢研转过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轻声问道:“王、李两家的货物都一并装上了?”
“都装上了,王家备了粗布和杂粮,李家备了麻布和针头线脑,虽都是些寻常物件,却也实用。”谢忠答道,“石敢带着十二个人,三辆马车,皆是改装过的,沿途应该不会引起注意。吉安那边也已传去消息,他会在青唐西门外三里坡接应。”
谢研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忠伯考虑得周全。青唐地处边境,民风剽悍,且常年受慕容烈管控,当地的商贩怕是对陌生面孔有所戒备。你让石敢他们到了青唐后,先不要急于交易,让吉安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城内的环境,看看哪些地方是商贩聚集之地,物价如何,慕容烈对民间贸易的管控严不严。”
“属下已经吩咐过石敢了。”谢忠道,“他们此次带去的多是江南特产,丝绸和瓷器在边境向来抢手,想必能顺利出手。咱们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摸清门路,试探慕容烈的态度。”
“正是如此。”谢研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慕容烈垄断青唐贸易,实则是为了掌控当地的经济命脉,断绝异己的财源。咱们这小额贸易,看似不起眼,却像是一根细针,慢慢扎进他的势力范围。若是他对此视而不见,说明他目前暂无扩张之意,或是内部有自顾不暇的麻烦;若是他反应激烈,派人阻拦甚至打压,那便说明他对逻些城的势力极为警惕,咱们后续行事就得更加谨慎。”
谢忠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躬身道:“小姐高见!属下明白了,定会密切关注石敢他们传来的消息,一旦有异动,立刻向小姐禀报。”
谢研轻轻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晨雾已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庭院里的海棠花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知道,这趟青唐之行,只是一个开始。前路必定充满荆棘与变数,但只要能打开突破口,便能在青唐站稳脚跟,为日后的布局埋下伏笔。
与此同时,石敢带领的商队已驶出逻些城,朝着青唐的方向行进。沿途皆是崎岖的山路,草木丛生,偶尔能看到零星的牧民帐篷,牛羊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石敢勒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这一路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若是遇到劫匪或是慕容烈的巡逻兵,后果不堪设想。
“头领,前面就是青唐的地界了。”一名汉子指着前方矗立的界碑,低声说道。
石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块巨大的青石碑矗立在路边,碑身上刻着“青唐界”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字体雄浑,透着几分威严。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车,沉声道:“都打起精神来,进入青唐地界后,不许大声喧哗,不许随意离队,一切听我号令。”
众人齐声应和,神色愈谨慎。车队缓缓驶过界碑,进入了青唐的疆域。与逻些城的繁华不同,青唐的土地更加辽阔,沿途多是草原与戈壁,风也比逻些城更烈,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渐渐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城墙是用青黑色的巨石砌成,高大雄伟,城头上旌旗飘扬,隐约能看到巡逻的士兵身影,那便是青唐城。
石敢按照谢忠的吩咐,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带着车队绕到了西门外的三里坡。此处地势较高,能清楚地看到青唐城的西门,却又不易被城墙上的士兵现。他勒住马头,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那枚铜哨,深吸一口气,轻轻吹了三声短哨。哨音清脆,在空旷的山坡上回荡,很快便消失在风中。
众人静静等待着,目光紧紧盯着青唐城的方向。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城西门的阴影中快步走出,身形矫健,动作迅捷,很快便来到了三里坡下。那人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面容普通,眉眼间却透着几分机灵,正是谢研留在青唐的暗卫吉安。
吉安抬头看到石敢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快步走上山坡,对着石敢抱拳道:“石敢大哥,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石敢见是吉安,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回礼:“吉安兄弟,辛苦你了。我们奉忠伯之命,带着货物前来青唐贸易,还请你多多照应。”
“好说,都是自己人。”吉安笑着点头,目光扫过身后的车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些便是咱们带去交易的货物?”
“正是。”石敢道,“里面有江南的丝绸、瓷器和茶叶,还有王、李两家的粗布、杂粮之类的物件。忠伯吩咐,咱们此次前来,切忌张扬,先熟悉一下青唐的贸易情况,再找机会与当地商贩交易。”
吉安点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明白。慕容烈对青唐的贸易管控得很严,尤其是对陌生商贩,盘查得极为仔细。城内最大的交易市场是东门的‘聚贤市’,那里商贩云集,人流量大,相对来说也容易混进去。不过最近慕容烈的人在聚贤市加派了巡逻兵,咱们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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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皱眉道:“这么说,咱们想要顺利交易,怕是不容易?”
“也不是很难。”吉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聚贤市的商贩大多是当地的牧民和小商户,他们虽惧怕慕容烈,却也想多赚些钱财。江南的丝绸和瓷器在青唐很是抢手,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更是对江南的云锦情有独钟。咱们可以先找几个相熟的小商贩试探一下,若是他们愿意交易,再慢慢扩大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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