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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开门,如果他是匡我怎么办?’
‘可如果他真的走了呢?’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骤然发狠。
‘走就走吧!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如果他真的敢就这么走了!那我、那我明天就回璃月找舅舅!大不了这个婚不结了!’
‘反正现在有舅舅做靠山,离了他也死不了!’
她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自己先气红了眼眶。粗暴的一抹眼泪,她怒气冲冲的又躺回床上。
正在她心乱如麻,又气又恨的想着那个王八蛋究竟到哪里去了的时候,窗外忽然响起隐隐约约的猫叫声。
“喵呜~喵呜~喵呜~”
“喵哇——喵哇——!”
还不是一只在叫。一声细细弱弱的颤颤巍巍,一声粗嘎又粗粝的破锣嗓子,相同的是,似乎都挺惊惶害怕。
裴娜娜止住眼泪,随手擦了擦,侧耳聆听,心中狐疑。
“这破猫……怎么忽然发疯?”
家里是养猫的,还有不少。
黑的白的花的,都有。毕竟尘歌壶里太冷清了,哪怕再怎么辉煌灿烂,也没有生活气息。
有点小动物也能多几分鲜活气。
所以家里不止有猫有狗有小鸟,凡是长的漂亮可爱的小动物,旅行者都会顺手一抓,塞进尘歌壶里。
不过大概有阿圆镇压,平时那些小动物都还算乖巧,今晚怎么大半夜的还在乱嚎乱叫。
想起窗外那株苍劲盘虬的赤砂树,裴娜娜不由揪心,“不会爬到树上下不来了吧?”
她赶忙一溜小跑跑到窗前,刷啦推开窗户,然后,就看到一只圆脸大黄猫被一根绳子吊着,垂在她的窗前,扯着嗓子发出凄惨凄厉的嚎叫。
裴娜娜愣住。
窗户啪的一下被推开,它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裴娜娜,嚎的一半的破锣嗓子猛然一夹,尾音已经变成了甜甜的的小奶音,“喵哇——哦呜~喵呜~”
它舔了舔粉粉的鼻头,眼泪汪汪望着裴娜娜,晃了晃被迫抬起的两只小爪爪,楚楚可怜千回百转的缠绵哀叫一声,“喵呜~”
裴娜娜,“……”
顺着吊在背上的绳子,裴娜娜下意识抬头,只见屋顶上猛然探出一颗乱蓬蓬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松散的麻花辫像一根猫尾巴垂下来,摇摇晃晃,笑的眉眼弯弯,然后,向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喵呜~”
“噗嗤!”裴娜娜瞬间被逗笑,随手从窗边花瓶里抽出一朵鲜花拍到他的脸上,笑骂道,“你有病啊!这么糟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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