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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第一百二十六场]
这一切不是祝福,而是诅咒。
我对着斑驳的铜镜刮胡子,刀片划过下颌时带出细血珠,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雪夜,二伯用茶盏碎片割破我手腕时的触感。镜面映出身后博古架上的青瓷瓶,瓶身上的冰裂纹路总让我想起昆仑冰川的裂隙——那些蓝紫色的深渊,藏着我即将要去取的东西。
剃须刀在水池里积了层血沫,我用指尖蘸着在玻璃上画了个歪扭的“三”。这是第三十七次梦见父亲被吊在祠堂横梁上的场景,他穿的那件藏青马褂下摆结着冰溜子,随着风摆来摆去,像极了小时候他逗我玩时摇晃的拨浪鼓。
“阿砚,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张妈在门外轻叩,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小心翼翼。我扯过毛巾按在脸上,直到呼吸变得困难才松开,镜中人眼底青黑浓重,像被人塞了团浸过墨汁的棉絮。
穿过回廊时,檐角铜铃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像极了去年冬至家宴上堂哥摔碎的那套景德镇茶具。当时他醉醺醺地拍着我肩膀,说“砚弟这性子,将来怕是要吃大亏”,袖口滑落的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桌面上,迸裂声比他后来往我药里掺朱砂时的语气还要清亮。
老太太房里飘着浓重的沉香味,她半靠在酸枝木榻上,手里拨弄着念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善”字。“听说你要去西北?”她忽然开口,念珠在指节间出细碎的碰撞声,“那儿天冷,别学你父亲当年,仗着年轻就——”
“祖母记错了,父亲是在岭南染的瘴气。”我笑着替她拢了拢狐裘,触到她手腕上松弛的皮肤时,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用这双手给我编花环,直到我亲眼看见这双手把我娘陪嫁的玉镯套在堂嫂手上,说“长房媳妇才配戴这个”。
从寿安堂出来时,三婶的轿帘恰好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敷着铅粉的脸。“砚哥儿脸色不好,可要让厨房炖点燕窝?”她嘴角上扬的弧度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耳坠上的东珠随动作轻晃,那是去年我替她解决掉私通的账房先生后,她“赏”我的。
回到书房时,案头多了个檀木匣子。打开来是支羊毫笔,笔杆上刻着“墨染千秋”四个字——是苏月如送我的。去年今日,她穿着月白襦裙在梅树下替我研墨,说“阿砚的字该配最好的笔”。后来我才知道,她磨的墨里掺了慢性毒药,而最好的笔,是用来替她给情郎写密信的。
窗外开始落雨,我摊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昆仑山脉的褶皱处。那卷记载着冰川天堑路径的羊皮卷,此刻正藏在祠堂第三根廊柱的暗格里,是昨晚潜入二伯书房时从他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他总说我不成器,却不知道我装了三年的病弱,连咳嗽的频率都算准了太医诊脉的时间。
子时三刻,我踩着青石板往祠堂走,鞋底避开第三块会出声响的砖——这是小时候跟父亲学的,那时他总在深夜带我去看藏在祠堂的古籍,说“砚儿以后要做个明白人”。明白人的代价,是亲眼看着父亲被吊在这根横梁上,明白人的手段,是让吊他的麻绳今晚也勒在二伯脖子上。
推开祠堂门时,血腥味先一步扑来。二伯仰躺在供桌前,胸口插着把裁纸刀,刀刃上凝着半干的血,像极了他当年插进我娘心口那把匕的颜色。我蹲下身替他合上眼,指尖掠过他后颈的朱砂痣——和我娘梳妆匣里那张泛黄的情书落款处,那个“霖”字的起笔弧度分毫不差。
后半夜我在书房烧账本,火苗舔着宣纸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苏月如临死前喉间的呜咽。她大概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她那支“最好的笔”里灌了哑药——就像二伯不明白,为什么他藏在香炉灰里的密信,会原封不动出现在老太太的妆奁里。
天快亮时,我收拾好行囊。木箱底层压着半块玉佩,是十六岁那年在巷口救我的少年留下的,他说“以后遇到麻烦就去城西找沈记茶寮”。后来我才知道,他转身就把我要去参加秋闱的消息卖给了堂哥,害我被人打断右手三根指骨。现在这半块玉佩正垫着张药方,上面写着“朱砂三钱,可安神”——是堂哥给我开的,他不知道我把这味药换成了巴豆粉,让他在祭祖大典上失禁出丑的那天,我躲在假山后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推开后门时,晨雾正浓。我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从老太太房里偷来的通关文牒,还有三婶房里顺的那张西域商队的路线图。拐角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反手将袖中短刀掷出,刀柄没入墙中,刀刃下卡着片沾了胭脂的帕子——是七妹妹的贴身丫鬟,上个月替她给外男递情书时,被我撞见了。
“砚、砚哥哥”她浑身抖地从树影里钻出来,脸上脂粉糊成一片,“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就好。”我笑着抽出短刀,在她惊恐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脸,“就像你没看见,七妹妹落水那晚,是谁把她推下桥的。”刀刃没入她咽喉的瞬间,她颈间的银锁掉在地上,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我弯腰捡起来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卯时三刻,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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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时,守兵对着通关文牒看了又看,我袖中的银锭子适时滚落在地。“您老眼神真好,这文牒可是老太太亲自盖的印。”我笑着替他捡起银子,指尖擦过他腰间的佩刀,那是去年我托人从兵器铺换出来的次品,刀鞘接缝处还留着我做的记号。
行至城郊,驿站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车夫掀开帘子时,我闻到股若有似无的杏仁味——是车夫腰间香囊里的藏红花混了砒霜。“劳烦走快点,赶在酉时前过玉门关。”我递过一锭银子,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那是三天前我在他酒里下的蛊虫作的前兆,他大概今晚就会开始咳血,不过没关系,反正到了玉门关外,他也用不着活着了。
马车碾过石子路时,我摸出怀里的怀表。表盘内侧刻着“永结同心”,是苏月如送的,表盖里藏着她情郎的生辰八字——我靠着这个,买通了龙虎山的术士,让那男人在矿洞里被活埋。表针指向辰时,离约定的接头时间还有三个时辰,足够我处理掉马车上的隐患。
车轮声突然变轻,我掀开窗帘,看见前方是片枯黄的芦苇荡。车夫勒住马,回头时眼里闪过杀意,却在看见我手中的弩箭时凝固——那是用他小儿子的性命威胁他装上的机关,弩箭上喂了西域蛇毒,见血封喉。
“别恨我,”我看着他倒地抽搐的样子,忽然想起小时候杀的第一只猫,它也是这样瞪着我,“要恨就恨你不该替三婶办事,她连亲儿子的状元都能偷,何况是你这种外人。”
正午时分,我换上车夫的衣服,赶着马车进了戈壁。风沙打在脸上像刀割,我摸了摸腰间的水囊,里面掺了半袋蒙汗药——这是给接头人准备的,虽然他说会带我穿过冰川天堑,但我更相信自己藏在马鞍里的匕。
黄昏时,远处出现几座帐篷。我按住腰间的玉佩,那是用二伯的血浸了三天三夜的“信物”,据说能让西域的盗匪打开城门。帐篷里飘出烤肉的香味,混着劣质酒的酸臭,让我想起那年被流放到岭南的unce,他临终前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我现在觉得,活着不如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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