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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一次艰难地刺破荒村上空的薄雾,却驱不散此地经年累月的阴郁与死寂。然而,对于蜷缩在破败草棚下的几人来说,这新的一天,却意味着截然不同的生机。
安平醒了。
不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也不是昏昏沉沉地嗜睡,而是睁着一双乌溜溜、恢复了往日几分神采的眼睛,好奇地转动着小脑袋,打量着这个陌生而简陋的栖身之所。他的脸颊虽然还残留着病后的苍白,但那股滚烫的、灼人的高热已经彻底退去,额头和脖颈摸上去温凉正常。看到姜芷凑近的脸,他甚至努力地咧开小嘴,露出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属于孩童的笑容,含糊地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如同天籁,瞬间击碎了姜芷心头最后一丝紧绷的弦。巨大的庆幸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让她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她紧紧地将儿子搂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柔软微凉的头,不住地低声呢喃:“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赵重山靠在柴草堆上,虽然依旧虚弱,面色苍白,但那双深邃眼眸中的沉郁和凝重,在听到安平那一声清晰的呼唤时,也如冰雪初融般,化开了些许。他看向姜芷怀中的孩子,又看向那个始终紧闭着门、如同蛰伏野兽般的破旧茅屋,目光复杂。
那古怪老妪给的药,竟真的如此神效。
陈三也是一脸惊喜,搓着手,压低声音道:“老天爷,那老婆婆……不,那位老人家,真是神了!一碗药下去,小安平就好了大半!”
丁顺也在清晨时分悠悠转醒,虽然依旧虚弱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腿上伤口敷了那墨绿色药膏后,原本触目惊心的红肿溃烂竟然真的开始收敛,边缘出现了新鲜的、粉红色的肉芽,高烧也退了。这近乎起死回生的疗效,让见多识广的陈三也啧啧称奇,对那老妪的敬畏更深了一层。
“我去打点水,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入口的。”陈三说着,提起所剩无几的水囊,朝村子中央那个浑浊的小水潭走去。尽管那水质堪忧,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姜芷细心地给安平喂了些温水,又将昨夜剩下的一点米糊热了,一点点喂他吃下。小家伙胃口不佳,只吃了小半碗,但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甚至能伸出小手,试图去抓姜芷垂下的丝。
“重山,你觉得怎么样?”姜芷安顿好孩子,挪到赵重山身边,查看他肩胛和手臂的伤口。敷过药后,伤口处不再有黄水渗出,边缘的红肿也消减不少,只是那深可见骨的创口,依旧狰狞。
“无碍。”赵重山声音有些沙哑,动了动胳膊,牵动伤口,眉头微蹙,但神色尚算平稳,“这药,非同一般。”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茅屋,“此人来历,绝不简单。”
能一眼断症,随手给出立竿见影的奇药,却隐居在这等鸟不拉屎的荒村破屋,行为古怪,言辞冷漠……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无论如何,她救了安平,也帮了你和顺子。”姜芷低声道,语气感激中带着后怕,“这份恩情,我们得记下。”
赵重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恩情自然要记,但这份恩情背后是否藏着别的什么,在彻底弄清楚之前,他心中的警惕不会放下。
日头渐高,驱散了些许晨间的寒露。陈三打了水回来,还意外地在村外一处背阴的坡地上,现了几株野山药,虽然瘦小,但总比没有强。他麻利地生了火,将山药洗净,和最后一点糙米一起,熬煮成稀薄的粥。
食物的香气,在这贫瘠死寂的村落里,显得格外诱人,也格外……突兀。
就在粥将好未好之时,那扇紧闭了一上午的破木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似乎刚起身,花白的头比昨日更加凌乱,身上那件灰布衫也皱巴巴的。她浑浊的目光扫过草棚下正在煮粥的陈三,扫过依偎在姜芷怀里、睁着大眼睛看她的安平,最后落在赵重山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的眼神依旧冷漠,但似乎少了昨日那种审视死物般的锐利,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晦暗。
“吃完,赶紧走。”她开口,声音比昨日更加干涩,带着不容置疑的驱赶意味,“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姜芷连忙抱着安平起身,对着老妪深深一福:“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们……”
“不用谢。”老妪打断她,语气生硬,“碰上了,顺手而已。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她说完,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村外某个方向,那眼神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厌恶又像是警惕的情绪。
赵重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一瞥,心头一动。他挣扎着,在陈三的搀扶下站起身,对着老妪抱了抱拳,因伤口牵动,动作有些滞涩,但依旧郑重:“老人家援手之恩,赵某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
“没有他日。”老妪再次冷冷打断,似乎不愿与他们有任何多余的瓜葛,“记住我的话,离开这里,忘了这里,忘了见过我。对你们,只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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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诅咒般的决绝。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将他们所有感激的话语和探寻的目光,都隔绝在了门外。
几人面面相觑。这老妪的脾气,真是古怪到了极点。施以援手,却又急不可耐地驱赶,甚至要求他们“忘了”这一切。
“这位婆婆……脾气真怪。”陈三小声嘀咕。
姜芷看着那紧闭的木门,心中百感交集。感激,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怅然。这荒村奇遇,如同一个诡异的梦,来时突兀,去时也匆忙。
“收拾东西,准备走。”赵重山收回目光,沉声下令。无论这老妪是何方神圣,有何隐衷,她至少没有恶意,并且给了他们最急需的帮助。如今安平退烧,他和丁顺的伤势也被控制住,有了基本的行动能力,此地确实不宜久留。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始终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陈三连忙将锅里煮得半熟的山药粥分盛出来,几人匆匆用过这简陋的早食。姜芷细心地将剩下的一点粥用干净的叶子包好,以备路上充饥。又将水囊重新灌满——尽管那水潭的水浑浊不堪,但也只能将就了。
临行前,姜芷想了想,从贴身的小包袱里,取出一个粗布小袋。里面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自己晒制的一些野山菌和草药,还有一小包盐——这在逃难路上,算是很珍贵的物资了。她走到茅屋门前,将小袋轻轻放在门槛边,又对着紧闭的木门,再次深深一福。
“老人家,这点东西不成敬意,留给您。救命大恩,永世不忘。我们……告辞了。”她知道老妪能听见。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死一般寂静。
姜芷不再停留,转身回到草棚边。陈三已经重新扎好了简陋的拖架,将依旧虚弱无法行走的丁顺扶了上去。赵重山拒绝了搀扶,咬着牙,自己站稳了身体,尽管脸色因疼痛和失血而苍白如纸,但腰背挺得笔直。
姜芷抱着精神好转、好奇打量着四周的安平,最后看了一眼这死寂的荒村,和那间孤零零的、仿佛随时会消失在岁月里的破败茅屋,转身,跟上了赵重山和陈三的脚步。
他们沿着昨日进村的小径,朝着与黑石镇大致相反、但更接近赵重山判断的、能绕开“岩脚村”区域的方向走去。这一次,脚步虽然依旧沉重,但少了那份濒临绝境的绝望,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前路的审慎希望。
山路依旧崎岖难行,但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明确的去意,又或许是那老妪的神奇药物确实起了作用,赵重山和丁顺的状况比昨日稳定许多,陈三拖拽拖架也感觉轻松了些。安平大部分时间在姜芷怀里安静地睡着,偶尔醒来,也不哭闹,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母亲,或者好奇地望向四周飞快倒退的山林。
途中,他们尽量避开明显的路径,专挑林木隐蔽、人迹罕至的地方走。赵重山忍着伤口的疼痛,凭借着过往走镖时磨练出的方向感和对地图的记忆,不断修正着路线。陈三则负责在前探路,警惕着一切风吹草动。
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如同鬼魅,始终没有再现身。但这并未让赵重山有丝毫放松,反而让他更加警惕。赠药之举,太过突兀,他绝不相信那是纯粹的善意。更大的可能,是对方在“养着”他们,如同猎人对待受伤的猎物,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或者……有别的图谋。
无论如何,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抵达相对安全的黑石镇,乃至最终的目的地——京城,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昼行夜宿,小心翼翼。运气似乎开始眷顾这饱经磨难的一行人。陈三在一次探路时,意外现了一条被落叶覆盖的、废弃已久的猎道,虽然陡峭,但方向正对他们要去的东北方。沿着猎道走,节省了不少翻山越岭的力气和时间。
途中,他们还幸运地现了一小片野栗子树,树下落了不少成熟的栗子。姜芷和陈三捡了许多,用火烤熟了,虽比不上米粮,却也是能果腹的好东西。丁顺的腿伤在老妪那神奇药膏的作用下,愈合度快得惊人,虽然离痊愈还早,但已经能勉强在搀扶下站立片刻,这大大减轻了陈三的负担。
安平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小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又开始咿咿呀呀,活泼好动起来,只是经历了这场大病,比之前更容易疲倦,需要更多的睡眠。姜芷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孩子好好的,再多的苦,她都能咽下。
赵重山肩胛和手臂的伤势也在缓慢恢复,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不是一时半会能补回来的,他大部分时间依旧沉默,节省着每一分体力,只用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时刻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第三日午后,脚下的山路坡度开始明显减缓,林木渐渐稀疏。当陈三拨开最后一丛茂密的荆棘,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不算宽阔、但明显是人工修筑的官道,如同灰黄色的带子,蜿蜒出现在山坡之下。官道上,可以看到零星的车马行人,虽然稀落,却充满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更远处,地势逐渐平坦开阔,田畴阡陌隐约可见,甚至能看到几处村落升起的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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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是官道!”陈三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回头看向赵重山和姜芷,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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