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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毅侯!哈哈,一别数年,侯爷风采更胜往昔啊!镇守北疆,辛苦辛苦!”永王的声音洪亮,带着皇室特有的矜贵与亲和力。
赵重山从容上前,依礼参拜:“臣赵重山,携妻儿拜见永王殿下。恭贺殿下千秋,福寿绵长。”
姜芷领着岳哥儿,也跟着盈盈下拜。
“免礼免礼!”永王虚扶一下,目光扫过姜芷,在她脸上停留一瞬,笑容不变,随即落在岳哥儿身上,笑意更深,“这就是贵府小公子吧?真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已见英气!来,上前让本王瞧瞧。”
岳哥儿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见赵重山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便松开母亲的手,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再次行礼:“小子赵承岳,拜见永王殿下,恭祝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童音清脆,礼仪周到,虽有些紧张,却并无差错。
“好!好!知礼懂事!”永王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岳哥儿的头,顺势从腰间解下一块莹润的白玉佩,塞到岳哥儿手里,“初次见面,一点小玩意,拿着玩吧。”
那玉佩触手温润,雕工精细,一看便非凡品。岳哥儿没有立刻接,而是又看向父亲。
赵重山微一躬身:“殿下厚赐,小儿年幼,恐承受不起。”
“哎,一块玩物罢了,侯爷何必见外。”永王摆摆手,态度随意却不容拒绝,“本王与你父亲……唉,也是旧识,看到故人之子,心中欢喜。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便是不恭了。赵重山只得道:“既如此,臣代小儿谢过殿下赏赐。岳儿,还不快谢恩?”
岳哥儿这才双手接过玉佩,脆声道:“谢殿下赏赐。”
“乖。”永王笑着,目光却似有深意地在赵重山和岳哥儿之间转了一圈,然后热情地引着他们入席,“侯爷远来是客,快请入座!今日定要尽兴!”
寿宴正式开始。钟鼓齐鸣,歌舞升平。一道道珍馐如流水般呈上,宾客们推杯换盏,恭维之辞不绝于耳。赵重山与姜芷的座位被安排在较为靠前的位置,与几位国公、尚书相邻。不断有人过来敬酒寒暄,赵重山从容应对,言辞谨慎,滴水不漏。姜芷则保持着得体微笑,偶尔与邻近的几位诰命夫人低声交谈几句,话题仅限于衣裳饰、京城风物。
岳哥儿坐在父母中间,面前摆着特制的儿童餐食。他谨记父母的嘱咐,坐得笔直,小口吃东西,不乱看,不乱动,也不多话。只是那双大眼睛,始终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永王似乎兴致极高,频频举杯。忽然,他放下酒杯,笑着看向赵重山这一席,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都听到:“说起来,忠毅侯镇守北疆,劳苦功高。听闻侯爷治军有方,边关这几年甚是安宁。不知侯爷对如今北疆诸部情形,有何见解?朝廷近年来对边贸多有鼓励,侯爷以为,利大还是弊大?”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询问边将意见,实则颇为敏感。涉及边情、军务、国策,答得稍有不慎,便可能授人以柄。
席间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赵重山。
赵重山神色不变,端起酒杯,缓缓道:“殿下过誉。臣守土有责,唯尽心竭力而已。北疆诸部,如今大体安分,皆赖陛下天威,朝廷恩德。至于边贸,”他顿了顿,语气平稳,“互通有无,本是好事。然须严加管束,防微杜渐。臣在任上,亦只是依律行事,确保商路通畅、税赋不失、不生乱子罢了。具体利弊,臣一介武夫,不敢妄议朝政,还需陛下与诸位大人明断。”
一番话,答得四平八稳,既肯定了朝廷政策,又强调了依法办事,还将自己摘了出来,表明只负责具体执行,不参与高层决策。既不失职,也不越权。
永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笑道:“侯爷过谦了。你久在边关,亲身经历,见解自然深刻。对了,”他话锋一转,目光又落回正在小口吃点心的岳哥儿身上,语气愈和蔼,“小公子今年几岁了?可曾开蒙读书?平日都喜欢些什么?”
来了。姜芷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带着得体的浅笑。
岳哥儿放下小银勺,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回答:“回殿下,小子今年六岁。已开蒙,在读《千字文》和《幼学琼林》。平日……平日喜欢跟着爹爹习武强身,也喜欢听娘亲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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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习武?都学了些什么?”永王饶有兴趣地问。
“回殿下,爹爹说,基本功要扎实。小子现在每日站桩、练拳、跑步,爹爹还教了小子几招简单的拳脚,说是防身健体之用。”岳哥儿回答得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好!文武兼修,方是正道。”永王赞许地点点头,忽然又道,“本王记得,侯爷当年在京城时,马球技艺可是一绝,鲜有敌手。不知小公子可曾学过马球?若有兴趣,改日本王设个场子,让府里的孩子们陪小公子玩玩?”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的邀请,实则暗藏机锋。马球是贵族子弟间流行的游戏,但也带有竞技和社交属性。永王此举,既有示好拉拢之意,也可能是一种试探——试探赵重山是否愿意让儿子融入京城勋贵子弟的圈子,或者说,是否愿意与永王府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赵重山放下酒杯,语气平静:“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犬子年幼,骑术尚浅,且北疆寒苦,他自小在那里长大,野惯了,恐不懂京城马球场的规矩,冲撞了王府的公子们,反为不美。待他再大些,骑射功夫扎实了,若殿下不弃,再让他来向王府的公子们请教不迟。”
一番话,婉拒得合情合理,既保全了永王的面子,又明确划清了界限——孩子还小,不参与你们这些复杂的游戏。
永王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深邃了几分。他呵呵一笑:“侯爷考虑得是,是本王心急了。来,喝酒,喝酒!”
这个小插曲似乎就此揭过,宴席继续。然而,殿中不少有心人,都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忠毅侯对永王的拉拢,态度似乎颇为微妙啊。
岳哥儿重新坐下,悄悄松了口气。他虽不完全明白刚才对话下的暗流,却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他偷偷看向父亲,只见父亲神色如常,正与旁边的一位老将军低声交谈着什么。他又看向母亲,母亲对他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鼓励。
岳哥儿心中一定,挺直了小身板。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给爹娘丢脸。
寿宴持续到深夜方散。离开永王府,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车厢里一片寂静。岳哥儿到底年纪小,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松懈下来,靠在姜芷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赵重山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又看向妻子。姜芷也正望着他,眼中有关切,有询问。
“今日,只是开始。”赵重山缓缓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低沉,“永王……比我想象的,更沉不住气。或者说,他更急于想摸清我们的底细,尤其是岳哥儿的。”
姜芷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低声道:“他给的那块玉佩……”
“收着,但不必佩戴,更不必把玩。找个稳妥地方收起来便是。”赵重山冷笑一声,“示好?未尝不是标记。往后在京中这几日,须更加小心。拜访几位必须要见的故交长辈后,我们便尽快启程回北疆。京城这潭水,还是少沾为妙。”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出辘辘的声响,融入京城的夜色之中。
集禧殿的喧嚣与繁华,仿佛已是另一个世界。但那殿中投射过来的、或探究或拉拢或忌惮的目光,却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而来。
高门宴上试儿志,风雨欲来察人心。
岳哥儿这棵小树苗,第一次直面了来自权力高处的风雨。而他的父母,则在这风雨中,为他撑起了一片暂时安稳的天空,也让他稚嫩的心志,经受了一次无声的淬炼。
前路漫漫,更多的考验,或许还在后面。但至少今夜,他们一家,安然渡过了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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